盡管嚴恩完全聽清了湯勇說的話,但他還是不願相信地反過來向他確認了一遍“你說他們在哪結婚登記所”
“是。”湯勇看著嚴恩立起來的眉毛,小心翼翼地答道。
嚴恩還陷在半恍惚的情緒中,問了一句明知故問的話“他們去那做什”
湯勇不忍回答,但又不敢不答。他支支吾吾地回答嚴恩“應、應該是去注冊結婚的”
嚴恩“是啊”
湯勇看到嚴恩的身體癱在後車座上,好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來。
接著,他聽到嚴恩悵然若失地說“去結婚登記所,除了注冊結婚,還能是什呢”
車內剛剛還是一派歡天喜地的氣氛,湯勇眼見著嚴恩臉上的笑容消失,立刻開口對駕駛位上的下屬說“去結婚登記所。”
司機不假思索地答道“剛剛我已經導航了,現在正在往那個方向開。萬幸我們所在的地方離結婚登記所很近,不堵車的情況下,隻要再開三分鍾就到了。”
“快”湯勇一邊對下屬下令,一邊安撫嚴恩,“剛才屬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他們才剛剛抵達。辦這種事情的流程一般都很繁瑣,大部分時候都要排隊。我們再有三分鍾就到了,他們一定來不及成事的。”
此刻,湯勇的這段話,好像一劑定心丸打在嚴恩的心上。嚴恩重新打起精神,覺得湯勇分析得有道理,這事還能搶救。
在沈萱的事情上,嚴恩的心態一向容易崩盤。但他告訴自己這會兒必須清醒,好不容易拿到了親子鑒定書,可以正式地開始要回沈萱和安安了。在這個時刻,絕不能出岔子。
冷靜下來後,嚴恩也想明白了紀源的手段。過去是他對紀源掉以輕心了,主要他也是沒有想到,紀源也會有自私到不顧及沈萱和安安,而優先選擇滿足自己的一天。
是他判斷失誤了
嚴恩知道紀源會有立刻和沈萱注冊結婚的迫切心意,但他想這些日子,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發生。就算嚴恩沒有親眼所見二人的相處情況,他也能夠想到,那些漫天飛的謠言和新聞,一定會影響到他們兩個人的感情。
在這種敏感的情況下,嚴恩以為紀源不會去踩這條高壓線。這個時刻,還對沈萱提出注冊結婚的事情,那實在不是有理智的人所為。而嚴恩覺得,即便是紀源提了,沈萱也不會在這種敏感時期答應。
而且,沈萱現在忙著照顧安安,整個人的心緒應該是都放在安安身上的,根本不會有心情考慮這件事。
嚴恩覺得就算自己站在紀源的角度,看到沈萱一顆心撲在安安的身上,也不會好意思開口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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