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蘇溪渺麵前的茶幾旁,蹲下身子。
蘇溪渺看到他從茶幾夾層中抽出來一個白色盒子,類似於醫生的藥箱。
果真,那男人從麵拿出來一瓶藥水和一個注射器。
看到注射器,蘇溪渺的心猛地顫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抖了抖。她想要逃離,可是腦袋上的傷疼得她一時無法動彈。
看到她的反應,男人冷冷笑了,將注射器紮到她腿上,推了一半,又在另外一條腿上推了另一半。
“這是麻醉劑。”男人衝她解釋道,“和當初給那個叫孫涵的女人注射的劑量一模一樣。”
“孫涵……”蘇溪渺輕聲吟著,腦海忽然的浮現出一個畫麵。
一個模糊的女人就坐在這個沙發上,掏出一個的u盤遞給她,眼睛充滿了她讀不懂的沉抑。
藥效發作的很快,腦袋上的疼痛隱隱有些淡了,可是雙腿卻變得不聽使喚了。
男人在這時轉身離去。
他,要放火了……
蘇溪渺腦海浮現出這個念頭,接著的,便是她一人,獨自站在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房屋前,暗暗緊著拳頭,恨恨的盯著那片廢墟。
這是一場意外,火情發現的太遲,受害者已經死在火場內了。
在那片廢墟附近遇到的警察這樣告訴她。
燒灼的焦味再一次傳來,她感覺有關於先前那場火災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的回到她腦袋來。
腦袋的疼痛已經近乎感覺不到了,她挪動著還依依有些知覺的上半身,拖著如鐵塊般沉重的雙腿,在沙發上掙紮著,終於,她摔落到地板上,然後,一點一點的,拚命的往門口爬。
她依舊記不起全部過往,可她不想死,她依稀記得,她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
原本已經離開的男人忽然返回來,就停在那個不遠亦不近的門口處。
看到蘇溪渺掙紮,他淡淡笑了笑,“還真是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再多做一件,當初做過的事好了。”
男人完,不知道從哪拿出來幾摞書,疊起來壓在蘇溪渺後背上接近尾骨的地方,冷眼看著她,“你就在這慢慢掙紮吧,運氣好點,或許還能見那人一麵。”
那人……
夕辭?
難道,他們還要害夕辭!
可男人這個布置壓得蘇溪渺雙腿根本無法挪動。
“夕辭,你會來嗎?除了你,大概不會再有人來救我了吧……”
煙霧開始濃了,火光也漸漸開始四竄。
門口傳來一聲巨響,蠻橫的被人踹開了。
顧錦悅淡淡側眉,顧夕辭正站在門口,一張臉黑沉著。
“哥,你還真是厲害,這快就能找到我的住處來。”顧錦悅輕聲笑了笑,。
顧夕辭完全沒什好臉色,冷冷的看著她厲聲問,“錦悅,你答應我,不會再出手的!現在又是什意思?你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嗎?”
顧錦悅淡淡的摩挲著手握著的手機,語氣難得的平淡,“哥,把我逼上絕路的是她,她一定要我死,難道你要我坐以待斃嗎?”
“渺渺她什都忘了,她絕對不會……”
顧夕辭正想辯解,顧錦悅抬手將收到的照片擺在他眼前,“這是今下午剛剛拍到的,就在你我見麵的時候。”
照片上,是許明顏和蘇溪渺兩人,站在街口,不知在交談些什。
顧夕辭微微怔了怔。
顧錦悅繼續道,“哥,我知道你喜歡她,可你真的了解她嗎?”
顧夕辭緊了緊拳頭,視線微微側了側,“她在哪?”
“我不會告訴你的,但是我會幫著你懲罰那個女人,我會讓她飽受痛苦與折磨的。哥,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隻有我才是真心為了你這個哥哥好!”顧錦悅難得的沒有發脾氣,反倒是好言相勸道。
畢竟現在麵對著的這個人,是她的親哥哥。
顧夕辭沒有答話,退後幾步,快步離開了顧錦悅所在之地。
男人離開那個房間之後,總是有些不放心。
盡管顧錦悅威脅了他,他還是知道到底誰才是他的老大的,那個人交給他的任務,可還沒有完成呢,他還不能走。
男人想了很久,終於做出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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