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謝思清還是經常會看到電影的消息。

    在網絡上，片子被形容得好像沒看過就特別落伍，必須也去看才不會枉費了這個十月。

    比較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鍾揚、顧菲，莊岩竟然備受關注。

    他各個角度的照片，謝思清總能看得到。

    他非常符合時下流行的“美少年”審美，那張臉的確是很難讓人挑得出瑕疵。

    “你最近很受歡迎呢。”有次在公司看見莊岩，謝思清對著莊岩這。

    “，”莊岩還是那個樣子，“這是當然。我過了，你，是第一個可以抵擋我魅力的人。”

    “……”謝思清有點後悔提這茬了。

    想了想後，謝思清才又開口道，“不管怎吧，總是高興的事。”

    那邊，霸道總裁目光如電：“我從來沒有嚐過失敗的滋味，早已不會為任何事情而喜出望外。”

    “……”

    同時，因為獎項票房雙雙有所斬獲，並且片中主角配角全都紅了一次，不少製片、編劇還有演員通過各個渠道想要認識下謝思清。

    上一輩子，剛開始時，謝思清很孤僻，很少與人交往，後來雖然已經好了很多，但是這個特點名聲在外，並沒有很多人主動約他，生怕反而會令他不高興。

    現在，對於別人介紹來的這些製片、編劇還有演員，謝思清能見的還是會見一見。

    也許，真能發現很不錯的合作對象。

    謝思清並不是一個封閉的人。

    而且他們總是不易，謝思清也不想擺出個高姿態讓這些人失望，他希望能給對方一點點勇氣，謝思清沒忘了當初自己怎和這些人一樣，拿著本子見一個又一個的投資者，然後，即使對方不感興趣也請求他介紹一個可能會感興趣的人。那個時候真是非常艱難，伯樂那難尋，偶爾甚至有些懷疑自己。不過，奇怪的是，在謝思清兩部片子發行之後，當初那些曾拒絕過他的投資人又重新聯係他，希望今後雙方有機會能合作……謝思清嘴上“將來再看”，心已經決定不會去找，倒不是因為他們曾拒絕自己，而是因為明白對方其實並不欣賞自己這種風格，隻是看到有利可圖見風使陀而已，而對導演來，真正欣賞自己的投資者和押寶型投資者絕對是不一樣的，有時“投資者喜歡你的電影”這點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前者可以給予導演足夠支持還有耐心，而後者卻難以做到。所以，上一輩子，謝思清一直都在與池文越合作，直到現在他也還是相信池文越是很喜歡他的電影的，因為當時公司在資金和各方麵資源上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即使後來池文越曾想過將重點轉移到更賺錢的片子上麵。這一輩子，池文越也拒絕過他，但他還是再次邀請對方，一方麵也是確信著這點，另一方麵就是因為想要接近他們調查真相。

    不過，見了這些製片、編劇還有演員之後，謝思清感到真正出色的卻很難找到。

    已經成名的人很少這樣主動約談一個新銳導演，所以來的幾乎都是新人或者多年沒有取得成功的人。

    想要碰到一個才華橫溢的出道者或者一顆滄海遺珠，實在需要很多運氣。

    謝思清反倒是遇到了不少怪人。

    有一個女演員，介紹她的人她非常地努力，為了不讓兩頰變寬從來不用後麵的牙咀嚼東西，都是通過前麵幾顆，最後真正見麵之時，謝思清卻發現對方似乎變得有點齙牙，因為幾年前的照片上麵明明不是長這樣的。

    這，鍾揚靠在床頭看書，謝思清也爬了上去，兩腿一盤坐在一邊。

    他們兩個每都會聊上一會兒。

    謝思清也覺得奇怪，他們好像不論何時都有很多的話要講——今發生的事，過去經曆的事，科學、文化、社會……

    謝思清和鍾揚一般都是睡覺之前抱著話，然後，也不知怎的，經常抱著抱著就會滾到一起去。

    “喂……”聊著聊，謝思清隨口對鍾揚道，“這個星期也不知道怎回事，好幾個女演員暗示我可以潛規則她……”

    “……”

    謝思清想了想：“其實真的……挺可憐的。”

    “嗯。不過她們自己也有問題。”鍾揚問謝思清，“你是怎答的？”

    “啊？”謝思清，“她們都是暗示而已，又不需要回答什，裝沒聽懂就過去了。”

    “哼。”

    “不過有個新人以為我真沒懂……居然很露骨地重新了一遍。”

    “然後呢？”

    “我把話題岔過去了，她應該也是清楚了，臉上表情挺尷尬的。”

    鍾揚又是哼了一聲：“就憑她們也想動我的人？”

    “你根本不知道人家長什樣子好吧？”

    鍾揚轉頭看了謝思清一眼。

    謝思清立刻就被迷得七葷八素了。

    鍾揚這個自信真不是沒道理……

    “那個……”謝思清伸腿找地上的拖鞋，“我出去了……”

    “……”

    “葡萄讓我再想一個好本子……”

    然後，還沒等謝思清完全地站起身，就被一隻胳膊攔腰又給拖回去了。

    ——他剛正了一下身子，鍾揚就壓在了他的身上：“下次，再有人這樣，你就告訴她們……”

    “……？”

    “隻有我知道怎讓你爽。”

    “……”謝思清呼吸立刻急促了。

    鍾揚伸手去解謝思清睡衣的扣子。

    “……”

    當被吻上了脖子的時候，謝思清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身體也情不自禁地向上想要貼緊對方。

    “這就已經開始爽了？”

    “別這種奇怪的話……”

    “這怎是奇怪的話。”

    他們兩個人某一部位相互摩擦著。

    “喂……”鍾揚低頭看著謝思清問，“幫我舔舔行？”

    “……好啊。”

    謝思清覺得，和這個人在一起後，自己真是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

    ……

    折騰幾個時，謝思清覺得自己的腿快被掰折了。

    洗完澡後拿起手機一看，葡萄給自己打了一堆電話。

    謝思清著實嚇一跳，以為出了什事情。

    他趕緊將電話撥了回去。

    “堯導……！”葡萄一接起電話就大喊道，“堯導堯導堯導堯導堯導！！！”

    “嗯。”謝思清，“怎了？慢慢講。”

    “我…………提子突然！”

    “……什？謝思清想，難道是要分手？他對葡萄膩了？他是這樣的人？

    “…………”葡萄又扭捏了下，“他，他不隻想要葡萄肉，還想要得到葡萄籽……”

    “那你就給他唄。”

    原來是這件事……謝思清不明白，這長時間了，葡萄還在糾結。

    打電話給自己，是要聽下建議？

    “唔……唔……”

    “你在猶豫什？”謝思清，“明明就喜歡他。”

    “我沒有猶豫啊。”葡萄道，“我也意識到啦。”

    “……？”那還有什問題和自己商量？

    “我已經答應他了呢。”

    “………………”謝思清問，“那你給我打了這多的電話……”

    “哦，”葡萄，“我就是想瑟一下……”

    “………………”謝思清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

    “怎了堯導？”

    “沒事。”謝思清，“恭喜。”

    “嘿嘿嘿嘿……”

    “要一直幸福啊。”

    “嘿嘿嘿……”

    還剩一個“嘿”字沒有完，謝思清就聽見葡萄，“那，那堯導，先不了，哪再聊……嗯哼……嗯哼……”

    “………………”

    謝思清默默地看著他的電話。

    看來自己打斷他們某項活動了……

    葡萄……現在應該也是幸福的吧。

    和提子真正在一起了。

    沒從黃片界退出。

    對於院線電影工作，他也開始真正喜歡。

    拍攝之時是個場記，以後可能轉去統籌，拍攝完畢之後就是陳正直的助理。

    陳正直現在做事都帶著葡萄去。

    雖然，他們早已不是那部戲時貧窮的狀態了，給陳正直找十個助理問題也不大，但陳正直似乎就是覺得葡萄非常地順手好用。

    ……

    ——又是幾次宣傳活動之後，電影公映正式一個月整。

    票房已經突破0億了。

    才剛剛一個月，已經打破國產影片票房紀錄，並且進入所有影片的前三甲。

    看來，票房登上曆史第一都可以算順理成章。

    一個月整，陳正直辦了一個滿月宴。

    他邀請了一些媒體過來，共同參加電影的滿月宴。

    當蛋糕被拿出來時，顧菲沉默了一下，然後問：“……為什我離得那遠。”

    蛋糕是陳正直訂做的。

    蛋糕很大，上麵是導演和兩位主演的卡通人物頭像。

    導演和鍾揚緊靠在一起，顧菲卻和他們離得好遠。

    那邊顧菲又問：“不是應該導演兩邊，一邊一個都靠著他？”

    陳正直沒好氣地道：“我怕有人瞪我。”

    “……？”

    “不是啦。”和陳正直一起訂蛋糕的葡萄解釋道，“這意思是，你在前邊笑對鏡頭，他們兩個拖在後麵。你看，你的臉要大很多……哦，不對，不是，是你的腦袋要大很多……而且笑容很燦爛啊。形容最近一段時間，出席宣傳活動之時，他們兩個喜歡偷懶，總是你回答得最多。”

    陳正直教育過葡萄，對於女演員，“臉大”這個詞是禁語。

    “……哦。”顧菲瞅了一瞅，真是那回事。

    之後陳正直、謝思清、鍾揚和顧菲都了一些感言。

    謝思清講的依然有點無厘頭。

    大家舉杯慶祝。

    切蛋糕時，謝思清對陳正直：“你來切吧。”

    “。”陳正直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