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拿到了金像獎之後,謝思清一下多了很多事。
幾所大學請他去做影視學院的客座教授,不過謝思清拒絕了,但是對於在大學進行講座這類要求他卻全都答應下來。
還有一些電影節邀他做評委,有時直接就是評委會主席了。
此外還被發了一堆五花八門甚至不明所以的“年度最具影響華人大獎”之類的東西。
謝思清覺得挺受寵若驚的。
不過,這多關注度,還是讓他覺得不太適應。
他真的不習慣這樣。
他希望的,就是白專心拍戲,晚上就和鍾揚一起。
鍾揚的爸爸問謝思清能不能回到電影學院去做一個講座。
“好啊。”謝思清答應了。
鍾揚爹瞅著謝思清:“對於你我真是越看越喜歡啊……”
“……”謝思清,“謝謝。”
“你不知道。”鍾揚爸爸回憶往昔還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自從知道他愛男人之後,我就一直好擔心啊……後來他當演員又做導演,我擔心得都睡不著……總是懷疑兒子要得艾-滋,夢經常嚇醒來著。”
謝思清:“……”
鍾揚嗤笑一聲:“你得了吧,晚上呼嚕聲音震。”
“……但也真的突然做了噩夢嚇得醒過來過。”鍾揚爹又道,“當時我蠻看中謝思清的,還想讓他認識認識鍾揚,但又不確定謝思清也是,雖然我看著覺得挺像的……哎,他真是可惜了。不過,當初沒摻合還是正確的,鍾揚的選擇還是挺可信。”
“所以之前你到底在亂想什——”鍾揚皺了皺眉,“謝思清知道你打過他主意?”
“不知道吧……但我真的非常發愁,怕你想在圈嚐鮮。然後,你想,我所認識的年輕人,也就隻有我的學生,但導演係越招越少,今年隻招了十五人。麵還有三分之一的女孩子,男的一半有女朋友,有可能的就五個人左右,真正能接受男人的估計隻剩一個了。每年一個,大部分我不是非常喜歡,不想讓他和我兒子一起,這多年能想想的好像隻有過謝思清……”
“……算了。”鍾揚感到非常無力,“某種程度來講,的確是我父親。”
“……?”
講座就是在鍾揚父親的課上。
鍾揚父親專門留了一節課給謝思清講。
謝思清就用來舉例,來講述拍戲時一些技巧。
學生聽得都很認真。
要有什不完美之處,就是鍾揚爹表現得太熟。
按理來,一老教授以及一個還算新的年輕導演,不該那熟的。
另外,謝思清的各種采訪也非常多,雖然有時他會情商較低。
比較典型的一次就是,有個記者問去年國產電影中除了自己的還喜歡哪部。
“嗯。”謝思清完全沒有猶豫地道,“鍾揚導演的。”
擔任主角之後執導的一部戲。
記者問:“你主要是個文藝片導演,卻喜歡這種商業大片嗎?”
“嗯。”
“那,前年的呢?”
“鍾揚導演獲金羊角的。”
“又是商業大片……不是很奇怪嗎?”
“……?”謝思清,“沒有吧?”
記者又,“過去你最愛的幾部片子全都是文藝片。”
“……哦。”
“總是有些出乎意料……似乎是有違心之嫌……”
“沒有。”謝思清很平靜地,“我真的是這想的。”
然後,有關這條采訪,各方評論都是:
【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導演。】
因為,鍾揚那部,票房還有口碑全都非常一般,算是鍾揚比較撲的,居然依然被他形容成了“最喜歡的”。
這不是在“裝睡”還是什?
……
——就這著,謝思清一直忙來忙去的。
本來,他和鍾揚好,兩個人休息下。之前幾年都是一刻不停處理工作,想在這時用幾個月輕輕鬆鬆沒壓力地相處一下。
結果,雖然沒有拍戲,謝思清還是沒閑著。
鍾揚被他氣得提前開機了。
鍾揚執導這部新戲,還是一部商業大片。
他導演的電影還是不少,雖然有時會在謝思清的電影當中擔任主演,但是即使作為主演,每部戲的拍攝期通常隻有兩三個月最多也就三四個月,並不至於會把很多時間搭在這上。
結果,也不知怎的,鍾揚一確定了提前開機,謝思清就沒那忙了。
“喂……”鍾揚正式開機之前,謝思清問,“你去拍外景了,那我怎辦?”
鍾揚皺了皺眉:“準備你的新戲?”
謝思清歎了一口氣:“還沒什想法。我想,總是要超越以前那些電影吧?不然拍出來了也沒什意思。”
“嗯。”鍾揚摸了一下他的耳朵,“那,在家等我回來,同時想想劇本?”
“我不……”謝思清拒絕了,聲音很地問,“我隨你一起去行?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嗯?”
“還是做副導演,行?”
“……”
“也就三個月吧?我一邊幫你忙,一邊想新劇本。”
“……你?”鍾揚皺了皺眉,“副導演?”
都已經這有名了——
謝思清又是一個字:“嗯。”
“好吧。”鍾揚歎了口氣,“如果你想要來,我當然沒意見。”
“好。”謝思清,“我想要去。”
謝思清也覺得不可思議。
都4年了,怎還是想要每都能看見對方呢。
謝思清出現時,果然引起一陣轟動。
所有的人全都以為這個最佳外語片的導演會很張揚,結果他卻出人意料,整個人都非常安靜。
普通副導演也會做的事,鍾揚導演絕不會叫堯舜禹導演的。
所以,每,在做大量準備工作之時,這堯導就隻是靜靜地坐在一邊發著呆。
後來,大家發現他也不是發呆,而是視線一直追隨鍾導。
然後對方有時也會望他一眼,兩個人就那微微笑上一下。
每上午沒事做時,堯導會拿出一個透明塑料盒子,放在膝蓋上麵打開,麵都是一些洗好並且切成塊兒的水果,全是蘋果西瓜哈密瓜葡萄草莓藍莓獼猴桃之類的東西,上麵橫七豎八插著幾根牙簽——和鍾揚不一樣,他喜歡吃水果。
“超市買的?”有人隨口問道。
“不是。”
“自己切的?”
“鍾揚切的。”
所有的人回頭看了一看正在訓這個訓那個的鍾導,全都深深地被雷到了。
然後在中午拿到盒飯後,看見鍾導將堯導愛吃的全撥給對方時,更是覺得渾身酥麻。
那兩個人,午休之時總是坐在一起。
謝思清那邊倒沒想太多。
家有關吃的,全是鍾揚負責。
有次鍾揚有事晚回,讓謝思清自己弄點。謝思清覺得無所謂,就開了一罐八寶粥,然後隨便炒了一個雞蛋,切了兩個獼猴桃,對付著吃,一口甜的一口鹹的一口酸的,然後再來一口甜的一口鹹的一口酸的……如此往複,鍾揚到家之時正好看見,驚訝於謝思清能把日子過得這糙,從此以後再不讓他準備吃的東西。
至於其他家的事,在戀情公布後,鍾揚再次請人來做。
三餐的話,謝思清還是喜歡鍾揚的手藝。
他也曾經很認真地問鍾揚他能做什,鍾揚皺著眉頭想了半終於布置出來一個任務——陪貓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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