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子騫的印象當中，葡萄是被朋友介紹來黃片公司的。

    據，從中學起，他就已經被人稱為“葡萄”了。

    他姓樸，叫樸弢。

    可是這個名字有些奇特，總是有人不知那字念“pia”，一口一口“pua”地叫。

    時間長了，大家就都叫他“葡萄”，然後也不知道怎回事，又逐漸變化成了“葡萄”。

    葡萄加入公司時，還沒什固定成員，大家都是來去匆匆。

    要員工，除了路子騫，就是葡萄了。

    那一陣子業務發展不錯，路子騫想招一個統籌管理，於是就有了個葡萄。

    見到葡萄時，路子騫告訴葡萄：“在這很快就能賺到錢。”

    他的是真的，他們是和海外公司合作，拍了片子發到華人社區，然後就會有人下載。

    那個網站有些收費板塊，還會推送一些廣告，產品都是關於，可以帶來不少利潤。

    他沒想到那葡萄關注的點卻有些偏。

    ——對方好像兵不是為了錢來的。

    這點非常不可思議，在路子騫看來，做這種事的人，包括自己在內，都是貪婪並且懶惰。

    否則，誰會幹這見不得人的工作呢。

    他就是這種人，身邊也都是這種人，時間一久似乎整個世界都是這樣。

    出於好奇，路子騫問葡萄為什來做這事，葡萄很high地答道：“因為我覺得這很有意義！很有意思！我要帶領公司成為世界第一的黃片公司！片子比別家的都要好！讓地球上所有成了年的人都看過我們的片！”

    “……”

    “現在網絡上麵黃片的性好負能量！看不出愛！我不喜歡！我要改造！這明明應該是兩人都能快樂的事！”

    “……”路子騫完全不知道，還有葡萄這種人。

    然後，很奇怪地，每早上，路子騫都很好奇，想要去看一看葡萄今是不是依然那有精神。

    他想，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生活每都是那無趣，一一重複，平淡得像白開水，有什值得一個人開心呢。

    在他看來，這葡萄元氣滿滿的，完全就是因為新鮮，等過兩不新鮮了，也就該開始混日子了。

    路子騫日子就是賺賺錢，不過仔細想想其實賺錢也沒什意思。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到很久後，葡萄還是每都高興。

    路子騫真的很不能理解。

    他們明明看見的是一樣的東西，在做的是一樣的事，為何葡萄就不覺得生活很無聊。

    難道真是人的原因？

    路子騫開始觀察葡萄，想瞧瞧到底有什不同。

    這一觀察，就上了癮。

    他幾乎每都會去“片場”。

    似乎每隻看著葡萄，自己的生活就能多一些色彩，多一些往日沒法看見的東西。

    意識到葡萄有一些特別，是在一個周五下班。

    葡萄照例又喊著：“這一輪的上班結束了！大家是不是很沮喪呢？！”

    眾人都不理葡萄，每個人都想要回家。

    那時，路子騫突然間發覺，他……真的……很沮喪。

    明，看不見葡萄。

    後也看不見。

    要一直到周一。

    想到周一葡萄那“新一輪的上班開始了！大家是不是很高興呢？！”的喊聲，路子騫覺得自己那時候恐怕真的會很高興。

    於此同時，路子騫發現自己有了久違的欲-望。

    本來，這種東西看得太多，已經麻木甚至惡心了。

    情人他早就懶得找，就連自己解決都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不過，有的時候，看著葡萄對著黃片受方演員喊著“再爽一點”、“表情再爽一點”的時候，路子騫就很想將葡萄壓在自己身子底下，讓他“再爽一點”、“表情再爽一點”。

    有次，有個黃片的攻方演員花樣很多，就在葡萄感慨道“懂得真多”的那時候，路子騫忍不住回了一句“他還不行”，然後又在葡萄驚訝的目光中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惹得葡萄從此對這個老板的下邊有了點好奇。

    後來劇組固定成員多了，這些人起名字都順著葡萄那思路，叫什西瓜獼猴桃的——

    再後來路子騫救回來一個堯舜禹。

    一開始沒覺得堯舜禹會有什威脅，因為對方看著總是一臉苦逼的樣，對自己不關心，對葡萄不關心，對所有人都不關心，也不知道每都在想些什。

    不過……自從在“片場”暈倒送醫被救回來之後，堯舜禹就和以前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他在黃片中不停討論宇宙社會還有人生哲理，然後葡萄就對他迷得不行不行的。

    本來路子騫是一忍再忍，他想不管怎樣葡萄開心就好。

    ——直到葡萄他打算辭職那。

    葡萄，他要辭職，跟隨堯導。

    堯導堯導又是堯導……

    路子騫算是知道什叫做“引狼入室”。

    堯舜禹他媽的就是一隻大白眼狼。

    自己救他的命，他居然還：“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我也願意報答，但這和另一個人的自由沒有關係。”

    滾你的吧。

    路子騫想，他還能想要什呢，他隻是想要葡萄。

    帶走最重要的，隨便給點別的，能算是報答嗎？

    對著要離開自己並且還非常興奮的葡萄，路子騫隻覺得心一陣一陣地有些抽痛。

    葡萄不在了，他不知道這一還有什意思。

    他不清楚怎才能留住對方。

    他想起了之前葡萄曾過“自己擼已經是那爽了，真正和人做還不得舒服得翻了了”，於是腦子一瞬間就有一點不清不楚，想著如果自己能夠讓他“舒服得翻了了”，他走時是不是就會有一些留戀和猶豫。

    心對他沒有感覺，身體上離不開也好。

    不好幸好，扒了葡萄皮，要吃葡萄肉時，他的理智終於回來。

    他把被他壓在床上的葡萄襯衣扣子又一顆顆地全部扣好，然後抱著葡萄，在他耳邊輕輕問了一句：“別離開我好？想拍電影你就去拍，公司這邊，一周來一次就好……一個月來一次也行。”

    葡萄好的。

    路子騫並不知道葡萄是怎想的——也許是依然喜歡黃片，也隻有這猜測得通。

    之後……送堯舜禹走的聚會上，路子騫喝得有點多。

    聽葡萄講述一直纏著堯導的事，還“沒有人喜歡我，都是我上趕著”，路子騫突然就很鬧心。

    他明明就喜歡葡萄，可對方卻覺得他嚇人。

    路子騫也不想這樣。

    晚上和葡萄在一起時，他想著怎能不嚇人。

    到底要怎樣伺候，才能讓對方不怕他。

    他會什？好像除了，他什也不會。

    這件事的結果就是，他替葡萄了。

    ——他吸了葡萄汁。

    葡萄汁果然是汁多味美。

    沒有想到，葡萄怕得更厲害。

    那晚之後，連見都不見他了。

    路子騫真的是慌了。

    他用他能想到的最低聲下氣的語氣去道了歉，並且請求葡萄回來。

    葡萄給他一次機會。

    還，這是唯一一次的信任了，如果辜負了他，他就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感謝老。

    路子騫自然一直心翼翼的。

    到了後來，有一拍攝的黃片當中，有個場景與他們那的情形極為相似。

    收工之後，大家全都撤了，葡萄卻沒動。

    他縮在椅子上，時不時扭幾下。

    路子騫知道葡萄來了感覺。

    他想，這大概是因為想起那的事。

    所以路子騫沒離開，而是走了過去。

    葡萄一臉尷尬地看著他。

    路子騫跪下來，隔著褲子舔了一下那，抬起眼睛看著，然後很溫柔地問了一句：“我幫你，可以？”

    很久之後據葡萄回憶，當時他的腦子轟地就炸了，一下子啥理智都沒了。

    一個月內同樣的事又有幾次。

    著“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對方就會猶猶豫豫又來一次。

    男人對於舒服實在很難抗拒，有時甚至可以是喪失理性，路子騫在黃片界稱霸多年，他很清楚自己眾多技巧所能帶來的快-感絕不是葡萄自己擼一擼可以比得上的。

    有氣氛很好，葡萄肉也吃了——葡萄肉也鮮嫩可口。

    葡萄喊得快把房頂都給掀下來了。

    他們兩個成了炮-友。

    來可笑，這個還是自己給定義的。

    因為葡萄還是挺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