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旅遊大巴車老板（八）

    給石濤交了錢，我笑著問他：“哥，你是怎認識這些人的？”石濤用手做手槍狀，對我做了個開槍的動作，嘴“啪”的一聲叫，又笑著對我：“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哈哈大笑。

    從此，我開始進入信息時代。剛開始我隻是半信半疑，石濤的信息我隻供參考，我與老國就像驚弓之鳥，路上有啥風吹草動，都能把我們嚇破膽，幾次被三亞交通分隊的弟兄們劫胡，我們還以為是省廳的行動，嚇的半死。等打電話問石濤，知道省廳近日無行動，這才安了心。

    漸漸的，我發現這情報極其準確，到底有臥底，連吃飯、泡腳的地方都一清二楚。當然，執法隊一到各地，也有老板各種請吃，所以雖然他們拚命幹活，娛樂時間也同樣精彩。

    當然，抓車在當年也有一定比例的提成，每輛車按罰款數額，提取不少的比例，這樣就能調動這些吃大鍋飯的公職人員的積極性，盡量做到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當年也沒有執法記錄儀，憑的是人心，所以冤案也不少，我的一位朋友隻是載著客戶參觀，並非經營性活動，照樣扣車，雖然後來申訴成功，但頗費周折，更談不上補償。

    有了提成，交通的弟兄們苦幹大幹，在當年那個低工資的年代，憑借補助，他們的收入甚至能超過靠割草財源滾滾的導遊們。

    知道消息絕對可靠，確認這信息費沒白交，我和老國也就堅決執行臥底的指示，放心大膽的幹。至於遇上聯合行動，我們就喝他幾茶歇歇腳，由於成了黑車，不用再交什營運費，就是付老國那點工資而已，所以也等的起了。

    經過這一劫，壞事倒變成好事，接下來就順順當當跑了幾個團。可有不測風雲，一阿亮突然來電，按理他是領導，一般都是調度管事，犯不著他親自打電話，所以我當時一下心慌意亂。

    隻見阿亮挺不高興的：“阿文，你這車被投訴了。”我大吃一驚，忙問：“亮哥，這怎回事，老國不好好幹活？”阿亮：“不是，老國好人一個我知道，是你這車空調不行，你看看怎辦，現在客人要求換車，我也無能為力啊！”

    我一聽又是一陣驚慌，完了，肯定是壓縮機出問題了，這回一投訴，以後派團還麻煩了，阿亮他們會以這個為借口不給派好團。我一咬牙對阿亮：“領導，我馬上打電話問老國，如果有問題，不行我把空調壓縮機換一新的，這次這團就麻煩您幫著處理善後吧，真不好意思。”阿亮歎了口氣：“唉，你這車問題真多，要是其它車都跟你這車這樣，我們就是一48時加班都忙不過來哦！”完又直歎氣。

    好在阿亮隻是歎氣，就像父母恨我這不爭氣的孩子，可我背後也不少上貢，煙酒請吃，很是乖巧，所以阿亮也隻能包涵，舍棄我就會舍棄一位財東，他們也舍不得！

    我電話又是一通道歉的話，的情真意切，阿亮無可奈何，隻好掛了電話。

    緊接著我立刻扣老國，他是第一到興隆，一問他他也吃驚：“這些客人沒什啊，導遊也處的挺好，可能是全陪搗鬼吧，不過照實，這個空調是有點夠嗆了，打好一陣都不怎涼，也該換了。”我一聽知道這團出不下去了，隻好對他：“老國，你咬牙把第一跑完，爭取把人妖的錢賺到手再回來修車，今的購物點要全部幹掉，連植物園的回扣也要算清了，媽的，吃大虧了這次。”

    就這樣，這團隻跑了一就被換掉，沒辦法隻好回海口換壓縮機。全新的壓縮機近萬元，我隻能換了一二手貨，四千元多點。換完之後總體感覺要比之前好許多，但與新車相比，還是明顯不足。

    我跟老國理論起這個效果，老國拉來修車師傅一起解釋，這十年的營運車輛，即使換了全新的壓縮機，也比現在好不了太多，管道各方麵都已老化，除非整體拆了換，那這工序就多了去了，錢也花海了，我一聽隻好作罷。

    老國又笑道：“現在這空調也過的去了，漸漸的冬就來了，不會那熱了，大不了花點油錢提前一點打空調唄。”

    雖然明知這效果隻能算過的去，但給阿亮打電話時，我還是裝出興高采烈的樣子大聲叫嚷：“亮哥，搞好了，換了新的壓縮機，涼快多了，而且年底了也不會太熱了，你放心吧。”

    阿亮也被我蒙住，聽完我的話高興的：“那就好，那就好！”其實他一句話就讓我花了那多錢換了空調壓縮機，在心理上他落下風的，所以我一換了，他自然要些好話自我解嘲。壓縮機換的快，三之後我的車就再次開張，不必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