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兩個粗壯有力的手掌雖然緊密的握在了一起,而著裝破爛的紳士卻似乎更為熱烈的把手指邊緣用力的與塔隆的手掌摩擦。
經過長久的互握之後,他們就像兩隻企鵝般麵對麵的挺胸而立。
頭發稀疏的企鵝率先開了口道:
“哦,閣下。你的大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今能在這蠻荒的郊外遇到您,實在是我生平的一大幸事。”
粗壯高大的企鵝也不落下風的回敬道:
“不不不不,閣下您才是真正的紳士。能與您這樣的名人見麵,實在是可遇不可求的機遇呀。”
伊恩見此,遞出左手以極為優雅的姿勢放在鼻下輕聲笑了笑,便繼續發問道:
“我常聽紳士應該鋤強扶弱,維護正義,幫助弱。但是現在,我們因遭受夜鶯幫的追捕而人人皆負傷的情況下,以閣下在外一貫秉持紳士的作風來看,即使不施以援手,也不會落井下石吧。”
著,他右手放在腹間微微的點了下頭。
見此,塔隆用他那龐大的身軀也欠身施還了一禮,然後想要將手放在鼻下假笑。
“……隔……咳咳咳咳”
伊恩看著眼前的因臭氣熏鼻而睜眼不得的塔隆,正勉力維持著正確的姿勢。以防自己露出洋相。殊不知,不遠的山包內眾人已經笑得前仰後合。
那個粗壯一些的紳士,起初還在勉力支撐著。希望自身能抵擋得住那股氣味,可誰知它們就像粘連在鼻孔上似的。無論他如何的擦拭,那股氣味不單沒有削弱反而更為濃烈。
“閣下!您沒事吧?”伊恩似乎在強忍著什般有些滑稽的跑上來扶著一手趴在馬上的塔隆。
“沒……嘔……沒事……嘔……”
經過這一問塔隆幹嘔得更是嚴重,止不住的往外吐著口水。
此時山包內的伯克利切已經跪在地上直不起腰來,甚至一度要用他那洪鍾般的嗓門笑出聲來。其結果自然是被同樣笑得身體發顫的隊員按住了嘴巴,打了他好幾下讓他岔了氣才製止下來。
可是沒過多久,他又像隻吉娃娃般滾過來和隊員們繼續趴在孔上看著事態發展。
但是,背後卻傳來了一陣抱怨的聲音:
“發生什了!發什了!快給我聽聽,到底發生什了啊!”
原來是那正躺在一旁的李哲大發著牢騷。因為他那渾身無力的軀體光是坐起來就十分費勁,更別提站起來走過去和他們一起觀看了。
但是看著他們這些人一直在發笑,自己又看不到,就那被眾人晾在一邊,實在是有些窩火。
他看著他們就像豬圈正在被喂食的豬一樣拱在孔前爭相看著外麵的情況而無暇搭理他時,更是連連吹氣。他一度想要砸點什東西過去,可是那雙無力的手臂卻根本不聽他的驅使。
而坐在岩石頂端手揣弓箭的弗萊耶顯然是注意到了離腳邊不遠的東洋人那上上下下的頭發。他更是噗嗤的一聲笑出來,馬上輕聲的和他解釋著。畢竟他現在可是擁有全隊最好視野的人。
“李少爺,別著急。我來給你講解就是了。”
“弗萊耶老爺!我就知道你靠得住,情況怎樣了?”
“嗯,看來那個叫塔隆的總算能發出聲叫人拿水過去了。之前都被伊恩連哄帶騙的拒絕了好幾次呢。”
然後弗萊耶繼續解著塔隆的穿著以及打扮,還有上前的人的模樣。以及伊恩又假裝幫忙照顧的塔隆的時候,又趁機在他鼻子上抹了好幾回的事情。
突然,他停下了話語,一旁的李哲馬上緊接著連連向弗萊耶發起了問話。
隻見他把頭從外部縮了回來,對著李哲伸起了手指檔在了嘴前,然後又繼續把頭探了回去。
他努力的眯起眼像是在找尋著什,並強迫自己不去注意下邊伯克利切他們的笑聲和那邊塔隆劇烈的咳嗽聲。
在尋覓了一會後,他總算發現了一個人影在朝他招著手。那方向正是他們商量好的方向,看來派出去的隊員已經解決掉那一邊的包圍了。
他馬上鑽下來,並用弓尾敲了敲正看著伊恩入迷的伯克利切等人。
“伯克利切壯士!伯克利切壯士!別看了,那邊發來信號。看來已經準備妥當了。”
伯克利切聽到這個重要的情報後,煞時認真了起來。馬上組織人手開始操辦各類事情和布置機關。他啪嗒一下掀起地上的帆布,把武器重新分配給了眾人。
在他往背上背了好幾麵盾時,似乎想起了什,轉過頭來對著弗萊耶道:
“弗萊耶老爺,別壯士,壯士,的叫我了。一下好不習慣。”
“那直接叫你隊長行嗎?”正在穿綁著一件皮甲的弗萊耶反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我是叫一些比較簡便點的……類似代號之類的……”
聽到這,弗萊耶正係著皮繩的雙手停了一下後,又飛快的忙碌了起來。
“嗯……那和李一樣叫你伯克怎樣?”
“最好了!弗萊耶老爺,李給我起的這名字其實在家別人也是這叫我的。”
“那就那決定了。但是介於我也不是以前的什了,老爺這種稱呼還是免了吧。”
伯克利切此時還想再些什,卻被弗萊耶看了兩眼搖搖頭後在心頭將事情按壓了下去。他朝著那穿戴整齊的瘸腿騎士笑了笑後,就抱起一把裝備往李哲的床上放了上去。
他拍了拍正臥在擔架上的東洋人道:
“李,不勉強把?要不要再放偏一些?”
“沒事,就算你整個人坐上來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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