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來了，兩位老先生、邱兄、文耀、恩白、尚周，咱們也別光說話了，來來來，邊吃邊聊。”

    男人之間，相處一段時間，眾人很快熟絡起來，陳申直接以姓名稱呼幾人。

    幾人開始吃飯，牛尚周、鍾文耀、廖恩白、廖竹賓、何秉桓等人在美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吃過幾次西餐，使用西式餐具比較熟練，工部總長陳申與外國人接觸較多，出於工業技術合作、引進、交際等目的，也免不了與外國人去西餐館吃飯，因此，刀、叉等餐具使用起來，也比較方便自如。

    可是邱銘章是跟隨李明遠起事的老人，起義之前，不過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苦力，從軍入伍二十多年來，雖然接受了幾年文化教育和高級軍官指揮培訓，能夠識文認字，可是骨子還是傳統東方農民的性格，直率、豪爽。

    刀叉之類餐具用著不習慣，揮手喊來了服務員，吩咐道：“換一副筷子過來，把這些刀、叉之類的東西撤了。”

    “先生，要不要我教下您怎使用餐具吧，西餐配西式餐具，使用起來才搭配，用筷子，可能會影響您的用餐體驗。”

    “屁話！老子還用你教，到你們店吃飯，是你們的榮幸，別那多廢話，趕快把餐具換了。”

    “不好意思，幾位先生，服務員是剛招進來的，不懂規矩，您別見怪，我馬上安排人把餐具換成筷子，您稍等。”

    餐廳經理發現這邊鬧出動靜，快步趕到邱銘章跟前，鞠躬道歉。

    陳申、邱銘章等人進入餐館後，餐廳經理從他們的穿著、舉止，以及最重要的膚色等方麵，就看出一行人身份地位不低，因此專門吩咐餐廳優先安排他們那三桌的飯菜，可是，沒想到，因為服務員一個小小的提醒，引來了對方一名客人的不滿。餐廳老板擔心鬧出事端，所以才急忙趕來道歉、安撫。

    “得了，得了，也不是故意為難一個服務員，把餐具換了就行，你們回去吧，別打擾了我們吃飯的興致。”

    邱銘章對巴西人觀感不佳，揮手讓餐廳經理和服務員離開。

    “邱將軍，還為巴西共和國的事情生氣？”

    陳申打趣道。

    “氣消得差不多了，隻是一想到巴西人以及美國人與帝國談判時，那副寸步不讓的嘴臉，心就禁不住湧出一股火，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想依靠談判獲得，他們以為帝國是清庭嗎？看到白人就忍氣吞聲、鞠躬彎腰，這次戰爭沒能與美國人交交手，算是便宜他們了，下次再有機會，可不能輕易放他們離開。”

    “談判嘛，本來就是一個漫天要價、坐地還價的過程，好在帝國頂住了壓力，不僅拿到了巴拉圭王國、巴拉那州的控製權，而且還爭取了三個月搬遷占領區機器、設備的時間，算起來還是賺的。”

    鍾文耀笑著道。

    “談判的事情，還是要陳總長、文耀你們這種文官來做，我們這些軍人嘛，負責戰場殺敵就得了。”

    “邱將軍，聽聞陛下有意為立憲做準備，進一步深化政府、軍隊各部門改革，不知道您聽到了消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