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阿墨……”
“雯兒,雯兒……”一個聲音急切的在耳邊響起,緊接著衝出房門:“醫生,醫生,病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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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白,隻是白……
阿墨……
洛雯兒撐著要坐起,卻被一人扶住。
她費了好大力,才把眼前晃動的若幹張臉合並成一個:“芳姐?”
“你認出我了?”芳姐喜不自勝:“我還真擔心你這一覺醒來誰都不認得了呢……”
習慣的點了下她的腦門,忽然意識到對方還是病人,急忙收回手,正要開口,就聽洛雯兒急急問道:“我這是在……”
“醫院!”芳姐幹脆利落:“我就知道,但凡從昏迷中蘇醒的人問的第一句一準就是這個,我都準備一年了……”
“一年?”
“可不是?你都睡了一年了。咱們都以為你要植物人了,哪成想……”芳姐突然熱淚盈眶,連忙雙手合十:“感謝菩薩保佑!老板的祈禱靈驗了……”
“等等,”洛雯兒皺著眉,隻覺頭痛欲裂:“你在什呢?我是不是在……”
她在做夢嗎?怎一覺醒來,她竟然回到了現代社會?
她昏睡了一年?她不是在那個時空度過了十四載光陰嗎?
而且……老板,老板祈禱?為她祈禱?怎會……
芳姐雙眼放光,一下子撲到病床前:“我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洛雯兒閉上眼,努力回想,可是……
“壞的吧。”
有什消息能夠比現在更糟糕?她一定是在做夢,做夢……
阿墨……
“季晴川結婚了,跟那個白富美,不過……咳咳,下麵是好消息!”一瞬不瞬的盯住“閉目養神”的洛雯兒:“你的母親找到了!”
成功看到洛雯兒睜眼,不禁得意:“你猜是誰?”
依舊是藏不住話的性子:“是老板!”
夢,是夢……
洛雯兒重新閉上眼,卻擋不住芳姐的興奮:“當年她將你放到孤兒院門前,她也是難啊,但留了個心眼,就是你脖子上的那個玉墜,可是祖傳之寶呢。後來一見了你,就覺得麵熟,再看這玉墜……”
芳姐的聲音顫抖得仿佛是自己骨肉相見。
“隻是她還不敢認,怕你怪她當年狠心。但是她真的對你很照顧。我就嘛,那多的女孩,她為什單單手把手的教你?當時我就覺得,你跟老板生得還真像呢。這回你昏睡不醒,她急得不行,幾幾夜的守著你,最後暈過去了。為了能讓你醒過來,她什招都使了。你現在住的病房,一就五百塊錢,還不算藥。聽嶗山有靈氣,這不,前就飛過去了。你別,還真靈!老板可是咱市十富之首,這下你可發達了。你都不知道,季晴川聽這個消息,那眼睛瞪得……”
“嶗山,是道觀吧?”
芳姐正激動不已,冷不防聽了這句問,一時沒反應過來,隻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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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沒有穿越,她的確是掉進了裂縫,但是裂縫隻有三米深,於是她暈了過去,一暈就是一年。
在這一年,她做了一場夢,一場漫長的夢。
或許芳姐是對的,她就是看多了,所以才會覺得夢境如此真實。
或許吧,因為她翻閱了市內所有圖書館的曆史,又上網查詢,都無法找到那個年代,無法找到無涯這個國家,無法找到屬於那個時空的一絲一毫。
而屬於她的東西……比如手機,比如那個大箱子,她問過芳姐,可是芳姐眨眨眼:“當時狀況那混亂,老板哭搶地,哪有工夫管那些?看,這是她新給你買的iphne5,土豪金……”
千羽鴻,你最後一次的改運,改得還真徹底呢。
於是,她依舊是女子會館的美容師,做著一年前的工作。老板……她現在還不大習慣換個稱呼,好在也沒有“為難”她,依舊讓她與大家一樣的忙碌。
於是今,她背著個碩大的箱子,去分店送貨。
店是有車的,隻是現在,她特別喜歡這樣徒步運送。大家都覺得她自從醒來就變得有些脾氣古怪,其實她隻是想……她可能真的古怪吧,她感到隻要她如當日那般裝扮,就會……
可是沒有夢,沒有穿越,有的隻是……
她再次立在了畫樓下。
斑駁的色彩,默然的挺立,是來自那個時空,還是來自一個無法解答的夢?
手徐徐拂過蒼老的門柱,指尖,落在兩排彎月形的坑上。
那一年,她隨一個下無敵的男子來到一個陌生的古代城市,見到了這幢畫樓。
她衝下馬車,在門柱上留下自己的齒痕……
早在那時,她便預感到夢終會醒來嗎?
那此刻,這兩排痕跡,究竟是她……還是在某年某月,某個人留下的意外巧合?亦或者,她早前便見了,於是加到了自己的夢中……
抬望眼……
若不是夢,這條路的盡頭當就是她的香樓了,可是現在,那是一家大型超市。如果站在四樓,也可看到這幢畫樓,就如同當年,她站在香樓,眺望此處一般。
夢,當真是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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