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聞言撫須大笑:“哈哈~好一個郝月,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
笑過之後,依舊嚴肅的問道:“你為何會有此等想法?”
“當今子尚且年幼還未整理朝綱,你卻出此等言論,若非你是我侄兒,我定會治你的罪。”
見朱淑任在質問,郝月繼續解釋道:“伯父,我雖未出並州,但也知下事。”
“當今子寵信閹人更是委以重任,朝政都交由了那十常侍的手中,還拜了閹人為亞父,何其荒唐。”
“此等子,侄兒為何不能瞧於他?”
朱淑眯著眼睛輕撫著胡須,起身走下了案台。
“要違漢之舉,伯父也是做過,但郝月你當今不過冠禮之年,竟已有此等想法,著實讓伯父,覺得可怕。”
郝月卻是道:“伯父,如果侄兒是私藏此心,才是可怕。”
郝月言下之意便是在尋求著朱淑的態度。
朱淑眯著眼睛想了許久,而後轉過頭睜開雙眼直視著郝月,沉聲道:“唔,月兒,你想怎做?”
郝月搖頭道:“不想怎做,侄兒隻是覺得,並州的力量太。”
“並州地廣人稀,又常有外族騷擾,一直算不得繁華,能有此等規模已是費勁了心思。”朱淑聞言一歎,郝月這句話到了他的心坎之上,歎息之後,朱淑又是隨即追問道:“月兒你的意思是?”
郝月極為嚴肅的道:“休養生息,大施仁政!”
朱淑回道:“這些年來,我便一直是如此啊,並州稅收已是一減再減。”
郝月再回道:“賦稅全免,頒添丁製!”
“賦稅全免?”朱淑聞言一驚,隻這一條就是讓他無比的驚訝。
“若是全免賦稅,如何向朝廷交代,又如何補給並州的數萬邊軍將士?”
郝月再回道:“金錢購之,且商稅增一。”
“免賦稅,增商稅”對於郝月的金錢購糧提議朱淑並不在意,他在意是這商稅增不增得。
要知道,朱淑能夠在並州在任十數年,就是因為與並州的各大世家取得了十分親密的關係,如果因為這商稅增一從而導致關係惡化,那朱淑的地位,可就容易產生動搖了。
郝月自然看出來了朱淑的顧慮,便為其解惑道:“伯父,敢問並州賦稅如何,商稅如何。”
“賦稅十征二,商稅百收一。”
“百收一?”郝月一驚,這豈不是等於沒收嗎。
朱淑仿佛是讀懂了郝月的內心之言,苦笑道:“對,基本是沒收。”
驚訝過後,郝月連忙追問道:“那,這些年並州是如何發展起來的,並州有眾多的邊軍將士可與其他州治不同,其他州治的賦稅子略有耳聞,皆都是十征其半。”
朱淑苦笑著解釋道:“並州乃邊州,自有朝廷撥響,雖有些微薄,但好生使用還是足夠自給自足的。”
“是夢夢吧,她出了錢。”郝月想了片刻,便是想起了一人。
“果然瞞不住你,沒錯,這並州之景,大部分都是茹夢所為”想起自己女兒,朱淑便是十分自豪的道:“我朱伯孟這輩子最大的榮耀不是治理好了這並州,而是有她這個孩子。”
看著朱淑自豪的模樣,郝月再一次的震驚了,朱茹夢,到底幹了些什?
這樣想著,郝月忍不住出口詢問道:“她,做了些什?”
“唔,這些事情伯父不便回答,月兒你去問茹夢便是。”朱淑回過神來,再道:“賦稅全免一事,茹夢也可代為回答,增商稅一事則萬萬不可,下各地無一州治敢動這世家利益,若是我提了出來,這並州怕是容不下我朱伯孟了。”
郝月無奈,並手點頭道:“侄兒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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