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安好氣喘籲籲地跟著橙子來到一個籃球場。那個籃球場看樣子已經荒廢了很久,兩邊的籃球架都隻剩了一個孤零零的鐵圈。
所以當橙子一隻手抓著籃球場外的鏽跡斑斑的鐵絲網的時候,安好莫名覺得,那個背影很落寞。
好像被歲月遺忘、辜負。
“我以前……經常跟阿銘來這打球。”
橙子低沉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場地擴散,一點都不像原本爽朗的他。安好慢慢走近,隨著他一起望向插在場地中央的牌子——“施工中”。
“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子……我們那時候最大的理想就是打入rk決賽,拿下冠軍,成為最受矚目的職業選手……”
橙子零零碎碎得很多過往的事情,安好在一旁默默聽著。很沒條理,幾乎是想到什就是什。
“我們那時候還,按照菜教練的法,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們一路打,完全不怕受挫,一口氣來到了八強突圍賽。”
“可是比賽那他沒有到場……我們俱樂部那時候資金不太夠,連一個像樣的預備隊員都沒有……”
橙子到這眼睛紅紅的,語氣也有了些哽咽。他在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手緊緊攥著那鐵絲網,“我們四個……最後被迫放棄了比賽……”
“更可笑的是,我當時居然還傻乎乎的……去擔心他,以為他出什事了。”
橙子述著這些過去很久的事情,安好眼前仿佛出現了當時的場景。她憐憫橙子,可以想象當時他的難過與憤怒。
“橙子……”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有些話明明就在嘴邊,卻不出來。
她作為局外人,旁觀者清,如果晚寒做了決定過來kr俱樂部做教練,其實就已經能夠明他當初離開的無奈了。可是這些出來,對於身為當事人的橙子,卻隻是無關痛癢的話。
她知道橙子都明白。他所有的憤怒和難過,追根究底,還是晚寒不願出當初離開的真正原因。
這是對他們友情的辜負,留下的傷害不可能一時半夥就抹除。
忽然,一個籃球飛過來,砸到橙子旁邊的鐵絲網上,然後落在地上一直彈跳著。橙子和安好同時回頭,是苟全和晚寒。
“你果然來這了。”晚寒著,慢慢走過來。
橙子鬆開抓鐵絲網的手,轉身就要離開。安好拉住他的手,終於道:“你在心底也相信,晚寒不是那種人,不是嗎?”
“他自己都親口承認了!”橙子甩開安好的手,激動地喊道。
安好緊握住自己的手。地上的籃球像感受到橙子的憤怒,跳的越來越慢,最後一聲不吭地滾到他的腳邊。他撿起來,猛地朝晚寒砸去。
籃球擦過安好耳邊的頭發,安好在那一瞬睜大眼睛,心跳幾乎停滯。她下意識地回頭,生怕看到自己不希望上演的場景。
沒有半分的遲疑,甚至沒想過自己會不會被撲麵而來的籃球砸到,安好就直接望向晚寒的地方,全身的血液幾乎是凝結起來了。
她看過很多電影場景,這一刻就像切換到了慢鏡頭,不到一秒的時間,她好像腦袋空白,身體自己在擅自做主,又好像是一那想了很多,甚至來不及反應就開始執行自己閃過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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