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入體,姬神秀原本看似柔和的麵容竟然顯出了些許威嚴與氣勢,劍眉斜飛,就是那雙看起來宛如秋水般的丹鳳眸子也有了攝人的神光。
瞬間,他就像是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一個身居高位之人,整個人多了一股莫名的勢。
石頭一臉迷糊的看著姬神秀,有些不明所以的甕聲道。“秀哥,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我又瞅不出來那不一樣。”
旁邊冬梅也不停地點著頭。
姬神秀看了看簡裝出行的自己,平淡道。“那是因為我如今氣運提升了。”
這便是他接旨的另一個目的,氣運加身,受其庇佑。
如果此時那國師再窺視姬神秀的氣運,就會發現他頭頂有金龍銜印盤旋,與他氣運合二為一,如遊大海,很是通玄。
而代價,便是自己入了那運榜,從此為臣。
家夥似乎還在為自己過幾能學到修行法而滿心歡喜,卻不知那也是和姬神秀分別的時候。
因為一入運榜,從此若無人王喻,則出不得大殷。
但,隻要能將滄瀾送出去,遠離這泥沼,一切,便值得。
之前他曾滿腹思索,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但是,真正麵對的時候,做出選擇的時候,反而有種釋然。
心念一動,就見他那周身遊騰的氣運金龍一下鑽入體內。
心有所感之下。
他泛著金輝的雙目透過風雪一抬,赫然便看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地。
便見那元皇城的空之上,盤橫著一條看不盡身軀的巨大金龍,如同橫亙在空的太古神山,緩緩遊動於那無邊無際的氤氳之中。
透過那金龍的雙眼,他放佛看到了一道威嚴不可言喻的偉岸身影,那就是大殷的,人王帝玄,那也是大殷王朝的國運。
運不滅,大殷長存。
姬神秀壓製著震撼到無以加複的心,瞬間就散去了眼中的金輝。
有些心悸,又有些惶然。
而船蓬之內的柳姨,此時正沉默的坐在那,就像是入了定的老僧,不言不語。
朧河之上此時卻是不知不覺間起了一層薄霧,霧中隱隱傳來一聲聲嫋嫋曲聲,雖聽的不太真切,倒是顯得更動人心弦。
加之漸漸下來的雪,便再添幾分縹緲,如夢如幻。
撐船的是一身批蓑衣頭戴鬥笠的瘦老頭,腰間褲帶上別著煙杆,腳旁放著個魚簍,之前那一幕他是看的清清楚楚。
得知自家簡陋的篷船之內坐著一個王爺,不知道是驚的還是喜的,愣了良久才回過神來。
感受著冷冽的空氣,那老頭從腰間取下酒囊灌了一口,暖和了下身子,這才又撐起了船。
等他停下,便已是日暮。
一行人上岸就看見了遠處那朱紅色的大門,門開著,老李頭躬身立在門外,像是等了許久。
他倒是和柳姨的變化不一樣,始終淡然處之。
路過他的身旁,姬神秀牽著滄瀾的手開口道。“李伯,我有些話要和你。”
“老奴明白。”
老李頭恭敬的應道,而後將府門關住便跟在姬神秀的身後來到了正殿安樂殿中。
如果平日老李頭對自己是隔著一定的距離,那現在,他是無比的恭敬,就好像自己與之前不一樣了。
確實不一樣了,因為現在的自己真正的成了逍遙王,就像是繼承了那個男人的一切。
而柳姨則不同,她的恭敬,更多的是表現在滄瀾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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