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有不測風雲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花返樹 本章:第一章 天有不測風雲

    貧女秦韜玉

    蓬門未識綺羅香,擬托良媒益自傷。誰愛風流高格調,共憐時世儉梳妝。敢將十指誇針巧,不把雙眉鬥畫長。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人,很多不同的人,各種各樣的人。絕大多數的人是平凡的,很容易被世人所遺忘。自然有一些人,可以讓人記住的久一點兒。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但古往今來,無論是功高勝於三皇五帝的秦始皇,還是黎民百姓都會有停止呼吸和心跳那一,最後身體化為泥土。死亡是一個可怕的事,越是享盡榮華富貴擁有權勢的人越是害怕它。無數帝王為了活著窮盡辦法,但是卻都化為了春泥。

    但是,有的人雖然死了。卻猶如活著,因為他們的功績被編纂成書流傳於世間,為後人傳頌。司馬遷的《史記》寫的是帝王世家王侯將相,而我們百曉生家族寫的是江湖名宿。而我便是這個時代的百曉生李文浩。

    杭州下著雨,我喜歡這種氣,街上的行人很少。李承鉉客棧,喝著杭州西湖龍井,看著外麵的雨靜靜的落到地上。一個女子穿一身蓑衣,戴一頂鬥笠。由外麵急匆匆的走進來了,她慢慢的摘掉了鬥笠。將背上背的人一口很大的箱子放在桌子上,那是一口很重的箱子。大多數的人也許會想那口箱子裝著什?而我更關心的是那個女孩,那個迷人的少女。

    她有一張白的像紙一樣的臉,雙眼無神呆若木雞。她又是那美麗,我見猶憐,好一個美豔動人的女鬼!

    李文浩一向喜歡美麗的東西,尤其喜歡美麗動人的女子。李文風度翩翩的走到了那個女孩的身邊,十分有禮貌的搭訕道:“姑娘,你是一人我也是一人,不如我們一桌。”

    那個女孩內心毫無波動,舉止淡然道:“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吃飯,那就坐下吧!”

    李文浩仔細看了一下那個女孩。五官精致,白皙的皮膚如同千年古玉,無暇蒼白,有一種冷冰冰的感覺。他拿起茶壺給那個姑娘倒了一杯茶問道:“姑娘一定會告訴我你的芳名吧!”

    那個女孩拿起來茶杯,用嘴吹了吹,喝了那杯熱茶。她道:“我是顧慕君,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李文浩笑了笑道:“在下李文浩,我們兩個人一定會成為很要好的朋友。”

    顧慕君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表情毫無變化,處變不驚的對李文浩道:“顧慕君願意成為李公子的好朋友!”

    李文浩嘴角微微上揚,漏出一絲笑容道:“能與姑娘這種美若仙,做朋友實在是人間一大快事。你在我心中就像一個女菩薩,令我仰慕。不不不,你就是我的女菩薩。”

    顧慕君臉上還是一樣的表情,她道:“可是江湖上人人都我是一隻殺人惡鬼,沒有人願意接近我。李公子是我在這世界上第一個朋友。”

    李文浩開心的像一個猴子,差點沒跳起來,他欣喜若狂的道:“李某,能成為顧姑娘唯一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顧慕君麵無表情道:“我十一歲學武,十三歲歲有成就,十七歲就成了一等一高手。他們沒有人不怕我,恐懼我。我幾年間,殺了許多的《兵器譜》上的高手,不過殺的都是奸惡之徒。”

    李文浩一直盯著顧慕君的臉道:“顧姑娘可是用桌子上的這口箱子殺人?”

    顧慕君拿起茶壺一邊倒入水一邊道:“沒有錯,我就是用它殺人的,它的名字叫做罪。”

    李文浩:“如果我沒猜錯,顧姑娘便是江湖近三年間崛起的人物,沒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也沒人見過你,因為那些人已經成為了死人。姑娘便是那由一個不知名的輩三年間成為一個可以殺了兵器譜二百四十三名高手的夜神月。”

    這時李文浩聽見顧慕君的肚子咕咕的叫聲,她似乎幾沒有吃飯了。

    李文浩十分心疼,他是最見不得女人受苦。他喊道:“二,上最好的酒和菜,趕快去。”

    店二急忙的道:“客觀稍等,馬上就上菜。公子原來點的菜已經好了,這就端上來。”

    李文浩:雨越來越大,大的可以聽到它敲打大地的聲音。顧慕君是一個多可怕的女人,但又是那的美。你一定認為她的可怕是來自那巨大的箱子,但我認為更可怕是那傾國美貌,如果是你,你也願意死在她的手,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外麵雨好大,越下越大。也許是它刻意的要留住遠行的。有些人就是注定要相遇,哪怕就是一句問候,就像我與顧慕君一桌吃飯。

    李文浩摸了一下那口大箱子道:“顧姑娘,這口大箱子實在笨重,不太適合姑娘你使用。其實姑娘大可以用一些巧華美漂亮的武器。”

    顧慕君右手扶著箱子:“它叫罪,之罪。我師傅專門為我打造的武器。它是由1種構造巧妙絕倫的武器組成。每一種又能與其它的一種或者幾種武器組合成一種新的武器。鬼斧神工,變化莫測。”

    李文浩緊緊的盯著顧慕君那張美麗的臉道:“其實你還有一種武器,遠遠比這個還厲害,更巧奪工。”

    顧慕君道:“什武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武器究竟是什?”

    李文浩眼中充滿了憐愛:“因為你自己不能看到你究竟有多美。你的美貌勝過這世間所有的武器,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茶館的夥計將酒菜端到了桌子上,顧慕君拿手抓起桌上的酒肉使勁兒的往嘴塞,像是一個很久沒有吃過飯了。拿起了酒壺,恨不得把整壺酒一口氣吞下。

    李文浩愣了一下道:“姑娘不要這樣,你會被撐死的。尤其是那牛肉,不可以吃的過多。”

    顧慕君大口大口吃著菜飯,偶爾會用手擦一下嘴巴上的油脂。她不像一般江湖女子,更不像深居簡出的大家閨秀。她更像一個流浪街頭幾沒有吃過飯的乞丐,恨不得一口氣吃掉桌子上所有的菜飯,喝光所有的酒。任何一個男人見到女人這種吃相,一定會認為她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人,而李文浩卻靜靜的欣賞著這個美麗的女人。無論是什樣的女人,隻要她是美麗漂亮的,李文浩都隻會欣賞。

    李文浩見到桌子上的菜已經沒有了,便大聲叫道:“二,把這桌上收拾一下,再炒幾個菜,上三大碗米飯。”

    顧慕君冷冷的道:“我最怕餓肚子了,所以吃相有些不好看,讓李公子見笑了。”

    李文浩才發現顧慕君竟然還穿著蓑衣,在她坐的地方,地上全是雨水。他關心的道:“顧姑娘,不如把蓑衣先脫掉,然後再換一身幹淨的衣服。二,給這位姑娘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

    店二急忙跑了過來,他笑了笑道:“客官,我這就去。隻是這錢。”

    李文浩從袖子中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道:“這些夠嗎?”

    店二忙道:“夠了,這個可以在店住一個月的。”那店二又對顧慕君道:“姑娘,請跟我來。”在店二的帶領下,顧慕君進了客房。

    李文浩獨自一人,在外麵等著顧慕君。他慢慢等顧慕君品著茶,並不著急。女人在出門前總是要精心打扮自己,挑衣服挑配飾挑鞋子。李文浩自然懂得這些事情至少要花費一個女人一個多時辰功夫,精心打扮自己,妝容精致美麗優雅,她們才肯出門。但是這次萬萬沒想到,顧慕君頃刻之間便出來了。

    顧慕君沒有背著那口大箱子,也許這是她一生之中,為數不多和那口大箱子分開的時候。她穿一身粉色的質樸衣服,清水出芙蓉,然去雕飾。臉上雖然沒有妝容,卻像那桃花的花瓣一般。

    顧慕君聲音低沉沒有一絲起伏,空洞的眼神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如果得要找一個詞語來形容她,最貼切的可能隻有冷若冰霜。她道:“讓李公子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

    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人比李文浩更了解女人,甚至他比女人自己更了解。他本以為要等顧慕君很久,但是這次他錯了!

    李文浩猝不及防,完全沒有想到:“沒想到顧姑娘這快,就出來了。”

    顧慕君拿起筷子,夾菜吃。這次她沒有狼吞虎咽,但是卻表現十分的不自在。

    顧慕君問道:“李公子不像是南方人,不知公子是哪人?”

    李文浩拿起酒盅,淺淺的啜了一口酒道:“我是太原人,不過從在塞外生活,在雪山上長大,已經遊曆多年,四海為家。”

    顧慕君道:“李公子,這次來杭州是來遊玩的嗎?”

    李文浩不緊不慢的道:“算是吧!顧顧姑娘以後吃飯不可太急,尤其是餓了很久的時候。很容易把自己的身體弄壞了,而且也食不知味。”

    顧慕君道:“李公子的話,女子自然會記得。”

    李文浩臉上露出善意的笑容道:“我品嚐美食就像品茶,要仔細的品味。如顧姑娘一般狼吞虎咽,是不能很好的品嚐的,食而不知其味。細嚼慢咽,不僅可以回味美食,還有助於身體健康。”

    顧慕君語氣依然沒有什變化道:“李公子,我們不一樣。我在還沒有記事兒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有個老乞丐養活了我,他就是我的老爹,老爹他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在我七歲那年那個乞丐老爹也死了。他臨死前,給了我五兩銀子,是撿到一個我時,那銀子就在我身上。那個時候在街頭和老爹一起討飯,饑一頓飽一頓,餓的多了。在我沒有遇到師父之前,我沒有吃一頓飽飯。在我十一歲時,師父見我可憐就將我帶回家。每次肚子餓,看到了吃的東西,都是這般吃像。家師屢教不改,讓您見笑了。”

    李文浩心生憐憫,沒想到顧慕君身世如此可憐道:“姑娘無論出身如何,都是我心目中的洛神。”

    就這樣兩個原本陌生的人成為了朋友。夜晚漸漸地來了,悄無聲息,不知不覺,兩人相談甚歡。

    顧慕君道:“時間過得真快,已經黑了。”

    李文浩依依不舍,怎肯放他離開。他又叫了一桌酒菜道:“不如姑娘與我一起共進晚餐,如何?”

    顧慕君苦笑道:“李公子,已經請我吃了兩頓飯,又安排我住宿。我日後一定會還給你,我一向不想欠別人的任何東西,不過我現在囊中羞澀。”

    李文浩笑道:“顧姑娘,這是不把我李某人當成朋友啊!我為姑娘做這些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我對待每一個朋友都是如此。”

    顧慕君沉默不語,她不懂什是朋友。她時候一起討飯的都是老人家,他們把她當成女兒。師父對她極其嚴格,為了可以掌握罪,終日練功,更無一個朋友。

    李文浩心想不好,趕緊轉移話題道:“顧姑娘,你為何要來這杭州城?”

    顧慕君:“殺一個人。”

    李文浩:“顧姑娘要殺什人?”

    顧慕君朗聲道:“《兵器譜》的第五十三名白馬劍客馬信。”

    李文浩笑道:“顧姑娘,一定是要成名了。”

    顧慕君道:“這隻是其中的一條理由。”

    李文浩道:“那一定他作惡多端,素有惡名。想必顧姑娘是要揚善除惡,所以要殺了那個人。”

    顧慕君搖了搖頭道:“當然這也不失為一條很好的理由,一個殺他的理由。”

    李文浩百思不得其解,畢竟一個男人無論如何聰明,也不能讀懂女人的心思。

    李文浩:“那姑娘為什要殺那個人?”

    顧慕君道:“因為他是金錢幫的人,是那個橫行霸道的金螃蟹的走狗,所以我要殺他。”

    李文浩:“人在做在看,那個畜生遭譴是早晚的事。不過姑娘一定要多加心,那金錢幫作惡多端盡是奸惡之徒。你涉世未深,恐遭奸人陷害。”

    顧慕君:“多謝李公子關心,我自當多加心。”

    次日,顧慕君拜別李文浩。背著那口大箱子離開,李文浩望著她的背影。

    李文浩獨自一人遊曆西湖,三潭印月是西湖第一勝境,自然是他必去之處。

    李文浩找船家租船去,那船家道:“公子,你回去吧!擇日再來。三日之內,沒有一個船家會做你的買賣,你也去不了那瀛洲。”

    李文浩問道:“老人家,為何?”

    那跑船的老人家答道:“因為明日是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傳那三潭印月中會出現黑魚精。每年的今日起到正月十六,都會有富人給我一大筆錢,讓我們休息三。當然也有些船家膽子大的去那,但都會死於非命。身體無一點傷痕,是被黑魚精吸幹精氣而死。”

    李文浩聽到此言隻好作罷!在西湖旁觀景,發現竟然無一人,很是怪異。心想:難道這西湖真的有妖怪嗎?我可不相信。

    夕陽西下,湖上水氣蒙蒙,微波動蕩,水一色。一道殘陽鋪在湖麵上,一半碧綠,一半泛紅。李文浩想到了詩魔香山居士白居易的兩句詩:煙波澹蕩搖空碧,樓殿參差倚夕陽。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湖邊出現一條大樓船,李文浩很是好奇,便走了過去,一探究竟。

    那船上一青衣女子縱身一躍,來到了李文浩身旁。

    呂文浩感歎道:“好俊的蜻蜓三點水,姑娘在空中真如仙女一般。”

    那青衣女子大聲道:“你是何人?”

    李文浩彬彬有禮的答道:“在下李文浩,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那青衣女子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李文浩:“為什?”

    那青衣女子道:“因為你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所以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李文浩:“既然這樣,姑娘更要告訴我了,讓我死個明白。”

    那青衣女子:“廢話少,看劍。”拔劍向李文浩刺了過來,那一劍快的足以殺死很多人。但是李文浩僅僅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她的那一劍,並以極快的手法點了那姑娘的穴道,使其動彈不得。

    李文浩不失君子風度,幫那個姑娘收了寶劍。十分有禮貌的道:“姑娘如此美貌,能死在你的劍下也好,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花六爺,好久不見。”

    一個三十多歲書生模樣的人,姓花,名辭樹。他道:“浩哥,別來無恙。你怎能欺負一個姑娘呢?”

    李文浩笑道:“這個姑娘厲害著呢!不但不告訴我名字,還要殺我哩。”

    花辭樹笑道:“這個世界上能殺浩哥的人屈指可數,這個姑娘再練幾十年也殺不了你。”

    李文浩:“這個姑娘叫什?”

    花辭樹:“他姓柳名絮。”

    李文浩解開了那青衣女子的穴道,他道:“剛剛誤會一場,還望柳絮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柳絮心中不服,她道:“不如我們再來一場比試。”

    花辭樹:“不可造次,你可知道他是誰?”

    柳絮撓了撓頭道:“他叫李什浩?”

    花辭樹厲聲喝道:“他就是白衣卿相百曉生。”

    李文浩笑道:“先不這個了,花六爺可是要去三潭印月。”

    花辭樹:“嗯,是的。”

    李文浩:“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

    柳絮:“當然不可以。”

    花辭樹:“柳絮不要胡鬧!別人自然是去不得的,不過浩哥可以的,沒有人敢不給浩哥一個麵子。”

    李文浩坐船而去,吃了晚飯,安排了廂房。柳絮端來酒菜,給李文浩賠禮道歉,他欣然接受。

    柳絮給他倒一杯酒,遞給道:“女子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李叔叔大人不記人過。”

    李文浩笑道:“我從來不會記女人的仇,何況像姑娘這仙子一般的美人。”

    柳絮見此方才坐下問道:“李叔叔,我有個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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