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還真和兩個姑娘在洞內睡覺，連續幾無所事事。他們把馬全部殺了，為了不讓馬肉被鷹或者其他動物吃掉，將凍好了的馬肉放在洞。夜幕降臨，他們用一些大石頭將洞口堵上，留出可以呼吸的洞。在洞生火，一是為了防寒保暖，二是防著狼等動物。因為呂還真和橘芳菲以及師婉如一起安葬那些人時，發現他們的身體被動物吃了，他們還發現了狼的足跡。

    師婉如跟呂還真道：“這次你從新練《嫁衣神功》沒有原來那快，但是感覺你的內力更加純厚了。”

    呂還真躺在地上轉了個身，臉朝向師婉如道：“師姑娘，果然聰明啊！你很想知道嗎？”

    師婉如迫不及待的道：“淫賊，你快啊！”

    呂還真用手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頭道：“我管我叫什？”

    師婉如搖了搖呂還真，賣起了萌發出了撒嬌的聲音道：“陸公子，不對！呂少俠，你快點講給人家聽嘛。”

    呂還真無奈的道：“《嫁衣神功》和《北冥神功》出自呂氏一族《長生訣》，北冥神功是乾部，嫁衣神功是坤部。嫁衣神功是一門非常奇特的武功，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嫁衣神功這種功夫取的乃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絕不可練，因為練成之後必須把功力轉他人，不然要日日夜夜受它的煎熬，這是嫁衣神功的第一重境界。”

    師婉如十分疑惑，她問道：“正常情況下，練到煎熬的境界需要二十多年。可是你不足一個月就練成了，為什？而且《嫁衣神功》應該是剛猛的純陽內力，你的轉注給我的確是純陰純寒的內力，為什？”

    呂還真又一次看了一下她的眼神，那眼神十分幹淨空靈。他道：“武道禪宗，嫁衣神功。禪宗最重頓悟，這神功既稱武道中之禪宗，自然也是以頓悟為重。因為我頓悟了生死，所以別人二十年才能達到的境界，我三個月就練成了。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嫁衣神功這種功夫因為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七成時，就要將煉成的功力全都毀去，然後再從頭練過。這種功力本就是準備練成後再毀的，因為毀去後體內猶有餘根，使練的人再練時，便可事半而功倍。內力也從至陽至剛，轉為至陰至柔。我師父呂戰將他畢生功力全部傳給我，我借助他的內力練功自然水到渠成，很快的達到最高境界。一個多月，便練成了。”

    師婉如咬了一下嘴唇，清了清嗓子道：“也就是，一般人練成這第二重境界，已經是一個七八十歲白發蒼蒼的老人了。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一個才，不僅過目不忘，而且領悟力好。但是你現在練的卻是純陽的內力，剛猛之中又混雜著陰柔的內力。有一種不出來的感覺，我從來沒有沒見過這有韌性的內力。”

    呂還真道：“柔中有剛攻不破，剛中無柔不為堅?。劍之鋼者，刃多毀缺，巨闕是也，故不可純用劑鋼。剛猛的內力中混雜陰柔的內力，堅韌不拔。這就是嫁衣神功的第三重境界。”

    師婉如擺弄著秀發，靠近呂還真道：“如果有人拿我的命來威脅你交出嫁衣神功，你會救我嗎？”

    呂還真不假思索道：“當然是救你了。”

    師婉如笑著把頭靠在呂還真的肩膀上道：“我就知道。”

    呂還真笑道：“這種武功毫不利己，專門利人，誰練誰知道。”

    師婉如道：“那些千方百計想要得到這門神功的人，一定都是想要稱霸武林一統下野心勃勃之人。他們連名利都看不破，更不能頓悟生死。所以他們隻會受嫁衣神功的日日夜夜煎熬，自然也不肯自廢武功。”

    呂還真道：“那時我在監獄修煉嫁衣神功，真氣雖越練越強，但若要它運轉卻是痛苦不堪。那真氣流過之處，都宛如尖針所刺一般，好似千萬隻蟲子叮咬。”

    師婉如道：“原來練嫁衣神功要忍受這種痛苦。”

    呂還真道：“這種功夫練到六七成之後，真氣就會變得如火焰般猛烈，自己非但不能運用，反而要日日夜夜受它的煎熬，那種痛苦實在非人所能忍受，所以他隻有將真氣內力轉注給他人或自廢武功毀了自己所練內力，才能擺脫那種痛苦。”

    師婉如道：“如果是我，絕對不會再繼續修煉這害人的武功。我可吃不了這種苦，受不了這般罪。不再繼續修煉嫁衣神功，不就好了。”

    呂還真道：“嫁衣神功這般剛烈的內功，千萬不可不練。但若停止不練，功力立散。那散功之苦比修煉嫁衣神功更苦，那痛苦比世上任何苦刑都要難受，就好像墮入無間地獄。所以明知是飲鴆止渴，也隻有硬著頭皮去練，而真力越強，痛苦越深。”

    師婉如笑道：“這種武功自己煉了也沒用，功力越高受苦越深，就像貧女一樣「苦恨年年壓金線」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橘芳菲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這種神功越是自私自利的人，越不可練。”

    師婉如道：“橘姐姐，你沒有睡覺啊！”

    橘芳菲道：“你們話這大聲，我被你們吵醒了。難道嫁衣神功秘籍上，沒有注明你的三重境界。”

    呂還真道：“當然沒有。為了防止奸人得到嫁衣神功危害世人，這三重境界就是口口相傳的。”

    師婉如抱住了呂還真，整個人都到了他懷中道：“這樣睡覺暖和，這幾冷死了。怎看我都是弱不禁風的女子，你要好好照顧人家。”

    橘芳菲道：“真不要臉。”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拒絕一個女人的投懷送抱，除非他是有婦之夫或者那個女人醜到令人發指。呂還真抱住了師婉如，他徹底的淪陷了進去。也許是相依為命，也許是呂還真一個人孤單太久了。不管怎拒絕師婉如這種絕代佳人，都不是明智之舉。無論如何今晚還是很暖和的，可以感到師婉如的溫度。

    南明日等五人開始搭起了木屋，老乞丐朱十六不愧嚐盡人間疾苦曆經總總磨難的人。也許沒有他，那五個人全部已經是死人了，至少沒有這健康。

    幾日前，他們沒有了食物，幾人餓的不行。人到了生命垂危之時，總會有人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做出瘋狂的事。老乞丐朱十六把五人中最弱的福州江洋八子之一鐵骨君子曾化偉打倒，砍掉了一根大腿，並用金創藥幫他止住了血。

    朱十六把曾化偉砍下來了的大腿切成幾塊，他每一次用刀割肉，曾化偉就大叫一聲。曾化偉看在眼，嚎啕大哭。雖然那條大腿已經不在他自己的身上，但是感覺割他身上的肉一般。一陣疼痛之後，暈死過去。

    少林妙智大師看到後，不忍直視，雙手合十道：“南無阿彌陀佛，朱施主為何如此殘忍!”

    老乞丐朱十六道：“我和大師不一樣，少林寺有自己的家業，不會為吃飯而愁。老乞丐我乞討為生，經常饑寒交迫，也明白這人到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當吃的。”

    妙智大師用很微弱的聲音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掃地尚且怕傷螻蟻，更何況吃人？善哉善哉，出家人慈悲為懷。”

    老乞丐朱十六架柴生火，開始烤肉，邊流口水邊道：“我出生在嶺南，那十分的窮困。有一年，鬧起了大災荒。那真是人間地獄一般的景象，那個時候我們什都吃。不管是老鼠還是毒蛇都是我們這些窮人口中的美食，後來我們就開始吃人肉，這人肉可比那些貓肉和老鼠肉香。有一段時間，人肉的價格還沒豬肉貴呢？”

    南明日一動也不想動，他太虛弱了，肚子咕咕叫個不停。他道：“丐幫素以狹義著稱，沒想到丐幫十袋長老是這種人。妄稱狹義，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雖然福州的鐵骨君子曾化偉作惡多端，卑鄙無恥下流淫賤，我們都知道他是個偽君子大惡人。但是他畢竟還是個人，不是畜生。難怪你們嶺南人在唐朝時，被稱為獠人。今所見，你們真的是禽獸不如，名不虛傳。”

    老乞丐朱十六勃然大怒道：“姓南的你可以我老乞丐是禽獸，但你不能把我們嶺南人都成是禽獸。就是因為你們蜀人，搞得我們南方人都不能當宰相。人家趙匡胤歧視你們不可以和我們一樣用銅錢隻能用鐵錢，你都忘記了。你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垃圾，我現在殺了你們四個不費吹灰之力。”

    青龍會王莫若道：“顯然在餓肚子這方麵，朱老英雄比我們經驗豐富。不然為什我們連話的力氣都沒有，而朱老英雄卻還是生龍活虎。朱老英雄的胸懷之寬廣舉世無雙，老道長南明日和妙智大師兩人加起來也不如您。燕雀安知鴻鵠之誌，他們怎會懂朱老英雄偉大誌向。您就像我那仁慈的老父親，不對您比我親爺爺還親啊！”

    朱十六笑道：“算你子會話，等我烤好了肉，第一個給你吃。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我到底是你爺爺，還是你爸爸呢？”

    王莫若奉承著道：“您是我親爺爺，親爺爺啊！”

    朱十六拍了拍王莫若的肩膀道：“好孫子，算你會話。爺爺就喜歡你這種真人，雖然一肚子壞水，口蜜腹劍，但是要比那些什大師，什道長要好的多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露出本性。就算是你爺爺我拉的一泡屎，他們也會像狗一樣搶著要吃。乖孫子你信還是不信？”

    王莫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的話，孫兒我怎會不信呢？”

    南明日十分不屑一顧麵帶鄙視的道：“好一個親孫子，姓王的你真夠不要臉的。”

    王莫若道：“爺爺，不如把老道士殺了，然後把他凍起來做成肉幹。他有也有一百五十多斤，我們爺倆一吃一斤半的肉，去掉骨頭也能吃上個把月的。”

    老乞丐朱十六臉上露出奸笑道：“妙哉，妙哉!不過死人肉可不好吃，但是他活著也是浪費我們的口糧。一會兒，我們爺倆吃飽了有力氣就殺了他，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妙智大和尚道：“朱大俠，不可妄動殺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日因即使明日之果，不如任由南居士自生自滅吧！”

    朱十六把一塊烤好的肉分給王莫若，王莫若大口吃肉。一般的人都會覺得惡心，但是王莫若已經足足有四沒吃東西了。一人麵臨這種絕境時，連草根和樹皮都吃，更何況是人肉。

    朱十六道：“大師是一個得道高僧，無論什人都喜歡和好人做朋友，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都希望有一個朋友，那個朋友是一個好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從現在起妙智大師是我朱十六的好朋友。”

    妙智大和尚道：“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

    王莫若朗聲道：“這人肉真好吃，別有一番滋味。”

    老乞丐朱十六狠狠地吃了一口道：“你爺爺我的手藝如何？”

    王莫若道：“爺爺您的手藝真棒，這肉真好吃!”

    那南明日看了直流口水，他咽了一口口水。妙智大和尚動了凡心，閉上眼睛，心中默念佛經。

    老乞丐看在眼，心中竊喜。他笑道：“手藝可以慢慢練，反正我們爺倆有大把的時間。而且我們食材豐富，乖孫你呢？”

    王莫若看了一眼南明日道：“爺爺的是啊！”

    夜幕降臨，南明日終是抵抗不了饑寒交迫，他爬到火堆旁。抓起一塊肉吃了起來，狼吞虎咽。

    老乞丐朱十六道：“道長終於卸下了虛偽的麵具。”

    南明日抓一把雪，吃起了肉感歎道：“這肉太瘦了，如果能肥一點兒就更好了。妙智大師，要不要也來一塊，老叫花子手藝真是不錯!”

    妙智大和尚不敢話，便念起了《金剛經》道：“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王莫若吃驚的道：“狼，那邊有一群狼。”

    老乞丐朱十六拿起了杆子，然後半跪在雪中，手中的杆子插在前方道：“我隻看到了很多的食物，一塊又一塊的肉。殺了他們，我們就有很多的肉了。”

    狼群發動了總攻，十幾匹狼在雪原是嗖嗖的飛奔而來。鋒利的牙齒，銳利的目光，他們嗅到了血腥味。朱十六是丐幫的傳功長老，三十六路打狗棒法，降龍十八掌。峨眉派的南明日劍法絕世無雙，外飛仙縱橫下。青龍會王莫若絕非泛泛之輩，蝴蝶雙刀更是使用得出神入化。

    那群狼嚎啕大叫，那叫聲如哭泣一般。它們無數次狩獵，這次不幸變成了獵物。此次戰役，狼群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呂還真抱著師婉如一覺醒來，她如一隻貓咪一般依偎在他的身上，橘芳菲則一個人睡著。他們本來都是很勤快的人，但是由於白太短，所以睡的就多了。呂還真生活一向很有規律，如果不出現什特殊情況，每基本都是前一複製。今是一個意外，師婉如在他懷。如果這時他起身，她一定會醒來。他看著師婉如，甚至可以聽到到她的呼吸聲，是那的均勻和清晰。他從未如此和一個女人這般接近，她是那的可愛，呂還真忍吵醒了不住親了她額頭一下。師婉如繼續睡覺，又抱緊了呂還真。橘芳菲起來了，把幾塊石頭搬開，聲音將師婉如吵醒了。

    呂還真見師婉如醒來挪開她，伸了個懶腰，就出去和橘芳菲一起準備為明存儲更多的柴火，呂還真拿起了雪砌梅的黑刀，他竟然用這好的刀砍柴。師婉如也拿起了花相見的琵琶，偶爾彈一首曲。生活過得很滋潤，除了吃的有些單調外，其他的還是很不錯的。

    長白山的冬異常的寒冷，太陽都懶得起床。今日太陽照常升起，風和日麗，無雪也無風。南明日、王莫若和老乞丐朱十六搓著手烤著火，呼出的熱氣迅速變成一團飄曳白煙。

    朱十六對南明日和王莫若分別道：“乖孫兒，氣暖和一點兒，我們就去砍柴。有勞南道長，把這些狼扒皮去骨。”

    南明日笑道：“好！老乞丐，你覺得曾化偉會不會吃自己的大腿肉？”

    老乞丐朱十六道：“這變態的想法隻有你才能想到，南道長真是衣冠禽獸啊！”

    南明日笑道：“我與朱老英雄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罷了。荀子雲：凡人有所一同。饑而欲食，寒而欲暖，勞而欲息，好利而惡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無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

    妙智大和尚道：“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林中，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則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錯事，而是錯心，事情錯了可以改正。心錯了，還會繼續做錯事。”

    老乞丐朱十六拍了一拍胸脯道：“我是一個世俗之人，一個大老粗。南道長的話我是一句也不懂，妙智大師的倒是懂那一點兒。不過妙智大師果然是得道高僧，已經大概五多沒吃東西竟然看到這美味的狼肉不為所動，老乞丐我佩服你。”

    南明日添了一些柴，又拿著手中的狼肉道：“佛法最高境界，在一個「心」字。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清規戒律都是給那些經不住世間迷惑的和尚定的，大師是得道高僧，自然吃得這肉。”

    妙智大和尚因為很胖所以比一般的人要更能忍饑挨餓，但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佛性再高也難敵人的性，別是狼肉，就是曾化偉的大腿也吃了。雖然他很想吃狼肉，但是為了少林寺的百年聲譽。他想要南明日等人都求著他吃，然後自己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勉為其難的接受。但是過了很久，大家都沒有話，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妙智大和尚最終沒有經的住香噴噴狼肉的誘惑，他拿了南明日烤著的一塊肉，也不管那肉是否完全熟了，就往嘴塞進去，一不心燙了嘴。他怕壞了自己名聲，也不敢喊出來，抓起一團雪，含在嘴。

    老乞丐朱十六笑道：“大師，狼肉味道不錯吧！”

    妙智大師道：“老衲食而無味，就好像吃素菜一樣。”

    南明日笑道：“大師真不虧是一個得道高僧，境界之高。貧道忘塵莫急，佩服，佩服。”

    王莫若道：“好一個酒肉和尚，能屈能伸。真不愧是《兵器譜》排名第一的少林名僧。”

    太陽高升，萬晴空。老乞丐朱十六和他的乖乖孫子王莫若一起去砍樹。那朱十六耍了幾招降龍十八掌，大樹被他打斷。

    老乞丐道：“乖孫子，爺爺的武功怎樣？”

    王莫若道：“爺爺的武功精妙，內力更是舉世無雙，應該是空前絕後。但是那個老和尚金鍾罩鐵布衫已經達到先罡氣護體的程度，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閉氣不絕、不食不饑。”

    老乞丐笑道：“不食不饑，就是個笑話。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他隻是一般的人，更能忍饑挨餓罷了。他的握石掌才是最可怕的，輕輕握石就可以化石為粉。難怪他《兵器譜》排名第一，而我僅僅排名第九。”

    王莫若：“素聞少林寺高手如雲，果然名不虛傳。我們以後要多加提防著那老和尚。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那老和尚和老道士滿口仁義道德，現在已經暴露了本性，爺爺您真不該救他們。”

    老乞丐朱十六語重心長的道：“我本來也想殺了他們，但是不忍心啊！乖孫，你這腦子都是害人的主意，一肚子壞水。想讓我們幾個鷸蚌相爭，你漁翁得利。”

    王莫若跪下道：“爺爺啊，孫子我再怎也不敢打爺爺您的主意，我隻是怕以後他們餓急了把我們爺倆吃了。那個南明日可是吃人肉了，我們爺倆一起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老乞丐朱十六道：“所以我才讓那老和尚吃肉，免得他餓死了，用他來牽製南明日。”本來他完全沒有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想想真的很後悔沒有把他們全殺了。無奈隻得裝作大善人，畢竟承認這種事很丟麵子。

    王莫若道：“爺爺，您果然是神機妙算，孫子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知道那鐵骨君子曾化偉該怎處理，恐怕他對爺爺懷恨在心吧！我們要不要殺了他，以除後患。”

    老乞丐朱十六道：“他就是我們的應急儲備幹糧，好好的養著他。就像養豬一樣，不定他還會感謝我們呢？”

    老乞丐和王莫若把柴運到火堆旁，又搬來很多的大樹。王莫若用他的蝴蝶雙刀將木材削去棱角，做成了一麵牆。老和尚和老道士則剝了幾張皮，鋪到雪地上。黑了，走曾化偉醒來。

    王莫若狠狠地抓住曾化偉的手道：“感謝曾大俠，在危難之時，肯獻出一條大腿救我們。現在我們已經度過難關，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又化去了他的武功。

    曾化偉怕王莫若殺了自己，於是隻好默不作聲。

    南明日拿過一塊肉給他吃，曾化偉含淚吃了那塊肉。南明日心中暗自高興，臉上漏出了詭異無比的笑容，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師婉如抓到了一隻野兔，喜歡的不得了，但是橘芳菲卻將它做成了一道美味的菜。師婉如和橘芳菲大吵了一架，兩人甚至動起手來，呂還真現在武功又很差，不能阻止二人。兩個女人苦鬥很久不分勝負，呂還真吃起了兔子肉。

    橘芳菲道：“師妹妹，呂還真已經吃上肉了。我們還是不要打了，要不然就什都沒有了啊!你的兔子，就剩骨頭了。”

    師婉如在呂還真麵前大喊道：“淫賊，這可愛的兔子你都吃的下去，你還是人嗎？”

    呂還真用手撕下一塊肉，把她遞給師婉如道：“很好吃的，橘姑娘的手藝很好啊！誰能娶她為妻，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師婉如吃了一口，真的不錯。比馬肉好吃，含淚和二人把肉吃了。橘芳菲把馬皮用她的暗器中的金針縫到一起，足夠三個人一起睡被褥。不過原來他們都離得比較遠，現在貌似要一起睡。

    橘芳菲道：“呂公子，還是要委屈你了。我們兩個一起睡，你還是睡地上吧！”

    師婉如道：“他睡在地上已經很久，不如我們兩個人睡在這。橘姐姐，你去地上睡吧！”

    呂還真道：“橘姑娘的是，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我也習慣了，地上挺好的。”

    師婉如道：“這個馬皮做的被褥，完全夠我們三個人一起睡。橘姐姐，我睡在中間。”

    呂還真道：“我看還是算了吧！”

    師婉如道：“我們昨晚不是一起抱著睡的，反正我是你的人了，我不在乎那些東西了。”

    呂還真道：“我還是在這邊睡，這挺不錯啊！”

    呂還真枕著木頭就睡覺了，師婉如極度失落，靜悄悄的一言不發，和橘芳菲一起睡覺，很久不能入睡。

    有一，雪後初晴，氣寒冷異常。橘芳菲等三人在雪山上拾柴打獵觀雪，橘芳菲感覺雙目脹痛難忍。眼前的事物變得越來越模糊，淚流不止，十分害怕見到陽光。

    師婉如道：“橘姐姐，你是想起來什傷心的往事了嗎？為何淚流不止。”

    橘芳菲道：“不是，我眼睛好痛。”

    師婉如道：“她一定是雪看多了，眼睛被陽光所傷。”

    呂還真道：“那該怎辦？如何是好？”

    師婉如道：“原來你也束手無策的時候，先把橘姐姐背會山洞之內。用布蒙住她的雙眼，很快就會好的。”

    在橘芳菲生病的這段時間，呂還真百般護，照顧的無微不至。師婉如見此道：“婊子配狗，長地久。”

    平靜祥和的日子一的過去了，日出日落。三個月後，冰雪開始有一點兒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