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葳就把自己看到的三個男人爭吵的一幕了。
沈揆一道:“這三個人就是當年的方壺三修,沈仲秋是我父親,顧均隆你也見到了,剩下一個叫張芝山,就是趙九成的師傅,現任龍虎山師府掌教,提舉三山符籙兼禦前諸道觀教門公事。”
沈揆一道,當年這三人一見如故,智識能力無不相匹,共同追尋大道,隻不過最後因為越來越大的分歧而分道揚鑣了。
趙九成忽然從門外跳進來,得意洋洋道:“你在飛鷂中了顧均隆的消息,師傅還挺重視,叫了幾個師叔一起來。果然是大場麵,不僅有鬼嬰,還有這個怪物,但我怎沒見顧均隆啊?”
“這一次知道要對付鬼嬰,我怕功力不夠,便用飛鷂傳書,請張真人派人相助。”沈揆一解釋道:“顧均隆遁地走了,就在你們來的前幾分鍾。”
“我聽師傅,顧均隆一直癡迷長生,”趙九成道:“這一次他和陳植搞出來的這個怪物,是不是想看看這樣擁有迥異常人器官的驅殼,是否是一個好的容器,或者,寄生之所,能滿足他驅殼及靈魂永生不死的妄想。”
沈揆一點了點頭,但他心卻有一片陰影,這事兒似乎還有許多謎團。
因為他想起來,如果沒有眼而想要透視五髒六腑的話,也不是不行,有一道“眼通符”能幫助人在一段時期內,看到眼能看到的東西。所以陳植可以借助這道符,在人群之中進行器官的篩選。隻不過這種符很難畫,普之下能畫出這種符的人,屈指可數。
陳植的魂魄被收監的時候,沈揆一就問了他這個問題,但陳植完全沒有開口的打算,這不符合常理,因為顧均隆已經暴露了,他沒必要替顧均隆遮掩。
而他之前也了一句話:“他得對,這個世上,有道法、有本事的反而要屈居人下,法術不能現於人前,至今仍然被普遍視為封建迷信,遭到打壓和歧視——憑什呢?”
顧均隆就在他身旁,陳植所的“他”並不是顧均隆,那這個人,是否就是給陳植提供眼通符的人呢?沈揆一覺得,那個印刷廠是該好好搜一搜的,肯定會有很多蛛絲馬跡,但是來不及了,已經被王真人燒掉了。
“哎,哎,”趙九成從袋子掏出一疊東西,在沈揆一眼前晃了晃:“買不買,絕對正品——”
他話還沒完,沈揆一就抄起藥碗朝他扔了過去。趙九成靈巧地閃開,怒道:“你這是幹什?”
“你之前坑我還不夠,”沈揆一又氣又笑:“十張麵,三四張都是廢的,害了我多少次了?”
“不是廢符,”趙九成跟個老鼠一樣,賊眉鼠眼湊過來:“我跟我師傅畫的符,肯定層次不一樣啊,你應該這想,我賣給你的符,十張麵倒有六七張都是我師傅,掌教師尊親手畫的,旁人那是一符難求,我白菜價賣給你,你還不知足?”
沈揆一笑了一下,道:“算你有理,這次我要法印符。”
趙九成樂道:“好,要多少,還是老價錢!”
沈揆一卻慢悠悠道:“這次不要靈寶大法司印符。”
“沒問題,”趙九成道:“太極便宜司印、北帝糾察司印、製地祇司印、雷霆都司印、道經師寶印、法籙職印、皇號令印、五雷號令印、九泉號令印——所有法印符,我都有,你要哪個,就罷!”
“要陽平治都功印符。”沈揆一道。
趙九成跳了起來,在屋子轉了個圈,“我哪兒有這符!”
沈揆一便道:“那算了,其他我都不用。”
“等等等等——”趙九成嘶著氣,猶豫著湊過來道:“你當真要?”
沈揆一哼了一聲不話,趙九成就從袋子掏啊掏,最後還真掏出來幾張:“你真要的話,我就有!這符的價錢,你知道了吧,我要多收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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