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架著自家婆姨戰戰兢兢站在陳歲年和漢思的身後,這個鄉野村漢怎也想不明白,自己婆姨的病怎跟這棵大槐樹有關係,當初每逢過節的時候還給這棵大槐樹上過幾炷香祈求保佑平安呢。
而王二的婆姨在來到槐樹前的時候,虛弱的抬起頭,不斷向後縮著身子似乎頗為懼怕大槐樹。
少女漢思真無邪地跳上土牆,也不管泥垢坐了下來,搖晃著腿看著上的星辰,仿佛根本不關心王二婆姨的死活。
夜越來越深了,村子也紛紛滅了燈進入了夢鄉。
這棵槐樹真的太大了,也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陳歲年將青銅長劍抽出劍鞘,繞著這棵槐樹走了幾圈,見毫無動靜,運起真氣想要對著這棵槐樹刺上一劍,他本來也不斷定是槐樹做的祟,當少女出現時,順便問了一句,沒想到間接的承認了。
但是,這棵槐樹既然有想要和解的心,為什還要操縱王二婆姨掐死陳歲年?
這件事情,讓陳歲年對這棵槐樹的目的起了懷疑,也對這次和解加足了心。
居心叵測和笑藏刀從來都是孿生兄弟。
就在陳歲年將體內真氣灌注到鎮巍上想要對槐樹刺上一劍時,樹根處忽然冒氣了濃煙,陳歲年往後退了幾步,又怕槐樹對王二和他婆姨有算計,幾步並做一步,擋在兩人身前,倒是王二的子精靈,感覺到這次出去不簡單,便待在家沒有跟上來。
濃煙升騰而起,掛在陳歲年腰間的“意氣風發”玉佩隨著春風作響,亮起毫光,將陳歲年保護起來。
一位麵目蒼白的黑衣男子從濃煙中走出來。
少女漢思瞥了男子一眼,笑嘻嘻地問道:“你還真敢出來?就不怕我家公子對著你的心口窩刺上一劍?”
男子模仿世俗禮儀朝漢思作揖:“貴客臨門,我怎能端著架子不親自出來迎接呢。”
王二張口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生活了三十多年,真沒想到家門口前的槐樹竟然如此靈異。
陳歲年謹慎地問道:“王二婆姨身上的怪狀是你弄出來的?”
男子拂袖,濃煙頓時消散不見:“是。”
“為什?他們就在你身邊生活,你不僅不護佑他們安康樂業,反而出手加害,這是什道理?”陳歲年默默運起《雲中歌》,若是一言不合,倒也能應付。
男子跳下土牆,走到玉佩亮起的毫光範圍之外恨恨道:“前些日子,我在打坐閉關,沒想到這無知村婦竟然將我的枝幹砍了回家燒柴,在這緊要關頭,損害了我十年道行,還驚擾了我閉關,讓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又拖了幾十年,這位神仙,我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陳歲年沒想到其中關節還有如此境況,對於打擾修煉閉關的行為,二師兄也曾過,一般情況都是不死不休的結局,這槐樹對王二婆姨報複也屬情理之中,世俗中還有一命抵一命的法,槐樹盡管讓王二婆姨損了不少精氣,但是畢竟沒有害了她的性命。
不過陳歲年又想道,萬福鎮的那條蛇妖還護佑了幾百年的風調雨順,最終還不是讓一鎮子的性命成了它的口糧,也難保這棵槐樹另有他圖。
想到此事,陳歲年殺心驟起,既然留下是禍根,還不如一劍斬了了事,也可以讓自己走之後沒有後患之憂。
陳歲年連帶著對散發著妖氣的少女漢思也起了殺心,但是他奈何不了她,倒是讓陳歲年感到頗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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