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宮殿深處的通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上,滅蒙鳥退而不得,耷拉著翅膀快速縮到了牆角,像隻弱的雞仔一樣瑟瑟發抖。
一頭快要步入靈王等級的玄獸,被欺負成這樣,慕述年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怎也是他師祖的契約獸,麵子丟完了,子還要保住的。
“師叔,我看就算了吧。”
沐兮染無語的收起杖子,怎她遇到的玄獸,都是這幅德行。
慕述年道,“你若不攔我們,我們也不會為難於你。”
如此輕易的就解決了滅蒙鳥,這是他們來之前不曾想到的。
藍非翎指著她半晌沒出話來,“你你你,你…”
沐兮染道,“要是誇我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聽一聽。”
慕述年適時的出聲,“走吧。”
越往走越空蕩,沐兮染忍不住譴責,“你們這些不孝徒孫,也不給你們師父師祖弄些陪葬的東西。”
弄來陪葬的東西,好便宜了你嗎?
慕述年道,“當時我們並不知師祖葬在了何處,一切都是三位師叔祖操辦的。”
“我最敬佩的就是老府主這樣淡泊名利的人了。”
“…”
藍少主向來是厚顏當中的翹楚,遇到沐兮染後也隻能甘拜下風。
約走了半個時辰,三人看到了靜靜躺在前方的一具石棺。
沐兮染圍著石棺轉了兩圈,“疾行旗應當就在這。”
“那還等什。”藍少主武斷慣了,上來就去推那石棺。
“藍少主…”
話音未落,藍非翎就被一道黃光彈飛了。
沐兮染瞥了他一眼,薄唇清扯,“二貨。”
“大師侄,你快看看怎才能取出來。”
“我試試。”
慕述年伸出手來,緩緩探了進去,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就在他的右手完全沒入光牆之際,又被一股力量擠了出來。
“連你都打不開?”
“是那麵的東西在排斥我。”
麵的東西?
疾行旗?
“我來試試。”
依這情形,就算是向流來了,也打不開這石棺,疾行旗對他們的排斥,老府主不可能不知道,那就是他想用石棺徹底封印住疾行旗。
以她的猜測,老府主是怕那些人得到疾行旗後為害世人,卻沒想到這樣一來,反而令神府中人曲解了他的意思。
“可師祖設的封印…”慕述年以為她要試著推開石棺,話到一半,卻見她竟然盤膝坐了下來。
看著她這奇怪的舉動,藍非翎百思不得其解,“他在做什?”
“不知道。”
她既然能感應到疾行旗,疾行旗也一定能感應的到她,她不妨利用這份感應,讓它自己出來。
“師叔這做,定有他的道理,我們等等看吧。”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石棺沒有分毫的變化,藍非翎有些不耐煩了,正想話,就見石棺表麵突然光芒大盛,逼得他們不由得向後退去。
接下來,那塊誰都碰不得的石棺蓋竟自己浮了起來,一團淺黃的光暈從中升起。
他們在墓中並不知道,就在此時,邊突然裂出一道黃光,將萬晴空都染成了一般色彩。
異象隻出現了一瞬,便被強行遮了下去。
遠在東大陸的齊槐和齊石,對視一眼,眸中瞬間湧上狂喜。
疾行旗!
“少君?”沐少主竟能和疾行旗產生共鳴?
“去攔住他們。”
“是。”
齊槐和齊石定會很快出現在這。
即便是曇花一現,整片大陸也因此沸騰了起來。
方才那情形,分明是有異寶出世了!
蒼學院的三位院長匆忙的往柱岩趕去,出事了!
而墓中的沐兮染完全不知外麵因她的這一舉動,已經徹底炸開了。
疾行旗從石棺飛出,徑直飛到了沐兮染麵前。
“這,是怎回事?”
慕述年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難道師叔才是這疾行旗的真正主人?
沐兮染睜開眼睛,接住浮在眼前的疾行旗揣進了懷,動作一氣成,生怕有人和她搶。
好不容易嚴肅起來的氛圍,就這樣被打破了。
沐兮染財迷的捂著衣襟,“我的了。”
“…”他們倒是想要,隻怕那疾行旗不想跟他們。
“你是怎做到的?”藍非翎問道。
“生的本事。”
“不想拉倒。”
她的本是大實話,聽在藍非翎耳中卻了她不想,她也很無奈啊。
對於這句生的本事,慕述年是信了的,
他曾經玩笑,他是九之巔遺失的皇子,或許並不是一句戲言。
滅蒙鳥還蹲在原來的角落,沐兮染瞥了一眼,對慕述年道,“去把那隻沒出息的鳥收了吧。”
沒出息的鳥抖了抖,有些驚恐的看向慕述年。
本是老府主的契約獸,讓慕述年去收也合情合理。
沐兮染三人從五行洞出來的時候,冥央已經和那二人糾纏起來。
見此情狀,沐兮染又退了回去,“他們怎會來?”
“被你方才的動靜引來的。”
沐兮染轉頭,就見玉淵塵出現在她身邊。
“你也是被那動靜引來的?”可是方才分明沒什動靜啊。
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問題,玉淵塵道,“這片大陸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有異寶出世了。”
沐兮染頓時明白了,疾行旗被封印了十餘年,乍一破除封印,定會引起地異象。
她太大意了!
旋珈,令奇和宮邪在懸崖處碰了麵,感受著懸崖對麵的強大氣息,思緒萬千,這一終究還是來了。
沐兮染看不清外麵的戰況,僅僅是戰鬥的餘波她都承受不住,“他一個人沒問題嗎?”
那兩個老頭至少是靈神實力。
玉淵塵錯著半個身子擋在她身前,“不用管他,我們走。”
轉瞬之間,四道影子便出現在了柱岩的對麵。
“師父,你們怎在這?”
即便聽出了是沐兮染的聲音,旋珈幾人回過頭,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影,還是嚇的不輕。
“兮染?你們是從柱岩過來的?”
“恩,那東西,我已經取出來了。”
旋珈驚駭,“之前那大的動靜是你弄的?”
“確實是我疏忽了。”
“冥央會留下來處理。”他會任她用自己的方式變強,卻不想她受到傷害,哪怕是自責。
旋珈道,“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別人,這件事遲早會發生,不是你的錯。”
“師叔祖,師叔,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吧。”
“對,我們快離開這。”
即便發生如此大事,蒼學院的弟子也並未紮堆議論,依舊整齊有序的在訓練場修煉。
一起回到玄學院,就見沐項南早已等在那兒了。
“爺爺,你怎也來了?”
兮染回來了?還有玉少君。
沐項南精明的道,“方才那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沐兮染嬉皮笑臉的道,“爺爺你真了解我。”
“我隱隱猜著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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