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聖穹突破了靈王,隻這一點,便讓世人趨之若鶩,一時間,湧向聖靈宗的玄師猶如過江之卿。
在聖靈宗山門大開,迎接了一個月的玄師之後,聖譯也抵達了西燕京城。
作為聖穹的第一心腹,即便聖譯隻是聖元殿的護衛,也沒有一個長老敢瞧他。
書房中的沐項南聽到弟子來報,急忙迎出了大門。
“聖譯大人怎會突然造訪?”
“奉宗主之命,前來接沐家上聖靈宗。”聖譯滿是橫肉的臉上掛著一抹油膩的笑容,“我先在這恭喜沐家主了,沐少主不日將被宗主收為關門弟子。”
沐項南“激動”的老臉通紅,“聖譯大人所言是真?”
目光隱晦的劃過他身後數十名高手,這可不像是來請他的。
兮染的計劃,他多少也知道一點,隻是沒想到這兔崽子真的摸到聖靈宗去了。
“這可是宗主從未給過的恩典哪,沐家主真是好福氣。”
“聖譯大人客氣了,來,邊請。”沐項南側身讓開大門,與聖譯並排走在前麵,“即便是要跟聖譯大人一起去聖靈宗,沐家這一大攤子也不能扔下就扔下,還請聖譯大人在此住上幾日,讓我打點一下。”
“應該的。”本是肥碩之人,臉上堆起笑容來,讓人不忍直視。
沐項南心中膈應,麵上還不得不好生應著,等兮染回來一定要罰她三不許吃飯。
這樣做了決定,沐家主又想著三不吃飯會不會餓著他孫女。
難受的不止沐項南一人,聖譯也從未對人如此笑過,聖靈宗中,哪個長老不給他幾分薄麵。
但沐兮染就不一樣了,宗主雖然囑咐他多帶些人來,卻沒有明確指示要不要動沐家,萬一沐兮染沒問題,真的坐上了少宗主的位置,還不給他鞋穿,宗主的心思他一向摸不清,為了讓自己以後的日子好過,他當然得謹慎一些了。
因著聖譯謹慎的態度,聖靈宗的五十餘人,也不敢擺譜,很是謙虛,完全沒有在外麵蠻橫霸道的模樣。
本著能拖就拖的原則,沐項南不緊不慢的開始處理沐家事宜,左右他也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了,正好趁這個機會整理一下以前的事務。
聖譯帶人住進沐家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皇宮,西燕王看著下首來報的探子斥道,“你胡什,沐兮染是神府的弟子,怎會去聖靈宗?還是聖譯大人親自來請?”
“皇上,確實是屬下親眼所見,聖譯大人對沐家主非常客氣,還不日宗主要收沐兮染為關門弟子呢。”那探子瞅了瞅西燕王烏青的臉色,壯著膽子繼續道,“聖譯大人還要請沐家主帶著沐家整個遷到聖靈宗去,京城都傳遍了。”
聖譯是什人,何曾對誰有過好臉色,如今他的態度是不是也表明了宗主的態度。
要收沐兮染為關門弟子,就連沐家也跟著雞犬升,看這架勢是不是連宗主的位置也要傳給沐兮染,那他們西燕日後豈不是要看沐家那爺孫倆的臉色了嗎。
西燕王渾身脫力的跌坐在龍椅上,前段時間他還在為聖穹突破靈王而高興,現在馬上就被判了死刑。
燕容怒氣衝衝的闖進禦書房來,“父皇,京城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嗎,宗主要收沐兮染為關門弟子,還要把宗主之位也傳給他?”
西燕王正在氣頭上,燕容不分青紅皂白就闖了進來,自然免不了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你懂不懂規矩,這是什地方,豈能由得你大呼叫,朕看你這太子是不想當了。”
從到大,西燕王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對他過,眼下這樣的盛怒是從來沒有過的,燕容當即就被罵懵了。
懵過之後,燕容又恢複到了咄咄逼人的神態,“來去,此事都怪父皇你,若是你讓我上聖靈宗又怎會發生今這樣的事?”
他這父皇一味的偏心大皇姐,幾乎言聽計從,隻因大皇姐了一句不要讓他和雲舒上聖靈宗,父皇就當真不讓他們去,什為了他們好,不就是怕他們去了搶了她的風頭。
西燕王氣急了,脫口就罵,“就你這個樣子,如何能跟沐兮染相比,就算去了,也隻能做個外室弟子。”
燕容也沒想到,西燕王會出這種話來,一愣之後,憤怒的跑了出去。
張貴妃聽燕容闖了禦書房與西燕王大吵了起來,顧不上裝扮儀表,火急火燎的就趕了過來,正好在拐角處看到了從禦書房衝出來的燕容。
加快步伐,張貴妃到了禦書房門前,看著燕容憤怒離去的背影,納悶道,“容兒這是怎了?”
就算皇上盛怒之下了廢太子的話,容兒也不必如此著急,皇上那般疼他,此刻的不過是氣話而已,更何況,西燕皇室,除了她兒子還有誰更適合太子這個位置嗎?
張貴妃搖著頭歎了句沉不住氣,理了理微亂的衣衫,扭著纖細的腰肢進了禦書房。
“皇上這是怎了,生這大氣,容兒性子急,沉不住氣,若是了什惹皇上生氣的話,臣妾在這代他給皇上賠個不是。”張貴妃輕言細語,雪白的柔胰搭在西燕王的肩頭,輕輕按動。
若是往常,西燕王被張貴妃這樣一勸,立刻就消氣了,可今日聽了她這話,更加生氣了,“都是你教的好兒子,如今都敢跟朕大呼叫了。”
張貴妃急忙給他順氣,“是,千錯萬錯都是容兒的錯,皇上千萬不要為他氣壞了身子。”
見西燕王褪去了些怒氣,張貴妃才道,“起來,容兒不高興也不是沒有緣由的,您若是讓他和雲舒都去了聖靈宗,如今哪還有這多事。”
聽了這話,西燕王將將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被點燃了,“你以為你兒子有多大能耐,如何能與已經是九階靈聖的沐兮染抗衡。”狠狠的掃開張貴妃幫他順氣的手,怒叱道,“無知婦人!”
張貴妃被他掃的微微踉蹌,眼淚瞬間就溢滿了眼眶,自他入宮以來,皇上何時對她過這般重的話,還那貶低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她怎受得了。
畢竟這多年的夫妻,西燕王見到她委屈也有些心軟了些,但此刻實在沒有心情安慰她,遂煩躁的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臣妾告退。”不管她如何泫然欲泣,西燕王始終不抬頭看她一眼,她到底是個聰明女人,沒有再做糾纏,隻是心到底把她大女兒恨上了。
清婉拜在宗主門下兩年,不提攜弟妹也就罷了,還要阻止他們入聖靈宗,她這女兒當真是白養了。
燕清婉殞命在蒼山脈的事並沒有人告知西燕皇室,他們至今都不知道,曾經讓他們備享榮光的女兒,已經不在這個世間了,由此也可見,西燕皇室早已成了聖靈宗手中的一枚棄子。
慕述年帶著神府弟子抵達京城時,就得知了聖譯帶人住進了沐家的消息。
“看來我們來的不算太晚。”
“少府主,我們接下來該怎做?”
“等。”
為了不破壞師叔的計劃,沐家是不能去了,幹脆就在離沐家比較近的蒼學院住下了。
神府弟子前腳進了京城,後腳大街巷就傳遍了,雖然不知他們此行的目的,但不妨礙八卦群眾熱情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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