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在高速路上，甄鬱節看著外頭的風景，這一路的風景是越來越往南走了，風景也越來越秀麗，連上的雲彩看起來都是那自然。

    沈錚程看了一眼甄鬱節，微微一笑，伸手過去，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們這是去哪個地方？”甄鬱節問道。

    “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想，我們走到哪就是哪，你看好嗎？”

    “好。”甄鬱節應道，這樣自在的感覺真是很久不曾再感受過。

    甄鬱節靜靜地看著外頭，不知不覺中竟也睡了過去，等到睡一覺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穩了，停在了一個郊區，四周人煙稀少，少了城市的喧囂。

    “這是哪？”甄鬱節開口問道，剛問完，就沉默了，靜靜地看著外頭，然後猛然的轉頭看沈錚程，沈錚程看著甄鬱節，然後點了點頭。

    甄鬱節打開車門，遲了遲，走了下去，站在草坪上久久地凝望著那條河，那條河還是當初的那個模樣，這也還是當初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變過。

    “怎想到來這？”甄鬱節問道。

    “我想沒有比這更有意義的地方了，你是不是？”沈錚程將甄鬱節攬入懷中道。

    “是，再沒有比這更有意義的地方了。”甄鬱節將頭輕輕地枕在沈錚程的胸前。

    “你想不想去學校看看？”沈錚程問道。

    “想，可以去嗎？”原本那個學校是甄鬱節最不忍麵對的地方，覺得那到處充滿了自己的悲念，轉頭回想，似乎都沒有值得開心的事。情感上不順，學業上，又總是被老師罵，可是當再次提起來的時候，卻沒有了曾經對那的排斥感，也許，曾經那些，如今都已經化為了一種記憶，不分好壞，那些，都僅僅隻是記憶了而已。

    “可以，今是周末，學校是對外開放的。”

    “好。”甄鬱節點頭道。

    在郊區坐了一會兒，沈錚程便開學駛向那個地方，一路上，甄鬱節叫沈錚程搖下車窗，然後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沈錚程也沒有任何話，一直到車到了學校門口，沈錚程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然後從車後座上拿出兩頂鴨舌帽和兩副墨鏡。

    “你裝備都準備得這齊全。”甄鬱節笑著道。

    “那是。”

    甄鬱節戴了墨鏡和帽子之後便下車了，下車的時候看了眼來時的路，沈錚程走近甄鬱節，然後拉著她走進了校門。

    “沒想到，還有這一，我還可以拉著你的手，我們一起走進這個校門。”沈錚程道。

    甄鬱節不話，靜靜地看著前方。是啊，自己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她可以和沈錚程一起牽著手走進校門。

    “這個場景我想過很多，但是沒想到會是如今這樣的情況。”甄鬱節輕聲道。

    “那你覺得是好還是不好。”

    甄鬱節沒有再話，她隻是不願細想。沈錚程問好還是不好，如今這樣的情況，難道是好的？也是，對於沈錚程，對於他什情況都不了解，或許他覺得如今就是苦盡甘來。

    “那棟教學樓拆了。”甄鬱節轉移了話題。

    “那個廁所也拆了，以前金陽他們經常躲在那麵抽煙。”

    甄鬱節扭頭看了眼沈錚程，然後忍不住笑道。

    “你怎知道？你們那時總是一個團體一起行動，他們都抽過，不可能你沒有抽過吧。”

    “你知道我不抽煙的。”

    “那是因為你不會抽煙。”“男人都是會抽煙的。”沈錚程很自然地道，完，看了一眼甄鬱節，然後笑了笑，將她攬入懷中。

    “好吧，聰明如你，我和他們一起抽過一次，不過也就一次，那一次差點被教務處主任查到，我總覺得偷偷摸摸抽，我不喜歡。再者，我也沒有煙癮，和他們抽那一次，也純粹是因為覺得好玩。”

    甄鬱節笑了笑。

    “放開吧，再怎，這也是學校啊，有些住宿的學生看到，多不好啊。雖然我們都這個歲數了，但是還是不好。”

    “好，是，你的對。”沈錚程道。

    “那個地方的綜合樓還是變了，搬到那棟新建的去了，這個地方好像改成了學生宿舍了。”

    “是，看到了許多床鋪。”

    “那時聽他們，學校是等我們那一批走了，然後大舉翻新。”沈錚程道。

    “那我們那一屆是有多冤？”

    “也許我們那一屆早戀的比較多，惹領導們生氣吧。”沈錚程開玩笑地道。

    “這是我們的教室。”甄鬱節指著一棟教學樓前的教室道。

    “是，是我們以前的教室，還好，這多年了，這棟教學樓都沒有拆。”

    “我還記得，那時在這個地方，就在這個地方，我被班主任叫出來談話了。”沈錚程又繼續道。

    “哦？你還有這個時候？為什被叫出來了？”其實甄鬱節心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

    “你呢？我們就是那多早戀中的一對。”沈錚程道。

    “那時都沒有正式的名分，你也沒有開口直接和我所。”甄鬱節立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