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尹振吃完,將背靠在後頭看著甄鬱節,眼中少了方才的柔情,多了幾分冷意。
“你來找我是有什事?”斐尹振問道。
斐尹振很少以這種口吻對甄鬱節話,以至於如今他以這種口吻問的時候,倒讓甄鬱節有些難以啟齒,不知道他如今對自己是怎樣的態度,畢竟一開始是她要堅決離開的,是她不顧一切要去追求她所謂的愛情。
“你吧。”許久,見甄鬱節沒有開口,斐尹振再次開口。
“能幫你的我就幫,幫不到的我也會盡量幫。”斐尹振依舊冷著口吻,甄鬱節抬起頭看著他,如今的他倒是有些讓她難以琢磨了,猜不透他如今真正的性情是怎樣了。
“你知道我現在和他在一起嗎?”遲了許久,甄鬱節問道。
“知道。”斐尹振很幹脆地回道。
他這樣直接打開窗亮話,倒是符合他的原來的性情,無論是怎樣,難道自己還有可退的路嗎?無論他如今是怎樣地看自己,總要去試一下,難道不是嗎?想到這,甄鬱節就從包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斐尹振,斐尹振看了一眼甄鬱節,然後接過文件,看了會兒,將文件放在一旁。
“你哪來的?”斐尹振問道。
“偷來的。”甄鬱節道。
“你這是犯法的,如果被人知道,是會麵臨刑事責任。”斐尹振著將文件遞還給了甄鬱節,甄鬱節接過文件,然後笑了笑。
“誰會告我?他會告我嗎?”甄鬱節笑了笑道。
“所以?你給我看他們的協議是要?”
“我弟弟死了。”
“我知道。”斐尹振看了一眼甄鬱節,輕聲回道。
“是榮雪。”
斐尹振沒有看向甄鬱節,隻是靜靜地看著桌上,許久不話,甄鬱節也沒有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所以,你接近他是為了榮雪?”斐尹振依舊盯著桌上,頭也不抬地問道。
“不全是,我和榮雪之間無冤無仇,唯一的聯係就是他,再想起過往,新仇舊恨一起襲來。”
“你為什總是要將自己置於這樣的境地?你終究還是愛他的,既然如今你和他能夠有機會在一起,其餘的就不要計較那多了,死去的人無論如何是活不過來的,既然如此,你能做的,就是過好自己。”斐尹振看著甄鬱節,靜靜地道。
“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嗎?如果你能做到,又何必要因為你母親的事,幾乎血洗了斐氏的整個家族?”甄鬱節很快反駁道,或許隻有在斐尹振的麵前,她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想什就什。
“鬱節。”看到甄鬱節這激動地反駁,斐尹振輕聲感歎了下,打斷了甄鬱節,讓她稍微冷靜下。
甄鬱節看了眼斐尹振,也不再繼續。
“鬱節,我和你不一樣,我那時沒有任何牽掛,我也自覺我不會有更好的生活。你不一樣,如今的生活不就是你曾經心心念念的日子嗎?”
“我是希望你過得好。”遲了遲,斐尹振又道。
“你知道瑾蕭嗎?我知道你知道。”甄鬱節道。
斐尹振看了眼甄鬱節,然後點了點頭,又接著。
“但是不是很清楚。”
“你知道我被困在他那嗎?”甄鬱節冷冷地看著斐尹振道,不過轉念,又根本對他恨不起來,畢竟那個時候,她已經和他離婚了,而且,相信那時的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知道。”斐尹振遲了遲道,甄鬱節看了眼他緊握的拳還有眼中閃過的那絲不堪,突然心一下子就痛了起來,她不該拿這點去攻擊他。
“你究竟知道多少?”甄鬱節又問道。
“並不是很清楚,他的消息藏得很死,後來聽是有次內亂,他死了。之後我就派人到處找你。”斐尹振道,甄鬱節不話,靠在椅背上,閉了眼,然後靜靜道。
“是,他是死了,可是我和他有個孩子。”甄鬱節睜開眼道,斐尹振不動聲色地拿起水杯靜靜地喝了一口,將水杯放回桌上,然後又拿起水杯猛地喝兩口,又將水杯放回桌上,就在甄鬱節剛要準備的時候,斐尹振突然一把將水杯甩在地上,這一舉動著實嚇到甄鬱節,幾個服務員也立馬從廚房跑著出來,斐尹振看也不看甄鬱節一眼地徑直地離開了。
甄鬱節靜靜地看著斐尹振離去的身影,不知道再什,他生氣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可是她如今已經根本猜不透他了。
“甄姐,不好意思,馬上給您收拾。”兩個服務員跑著給甄鬱節道歉。
“沒關係,不用了,我吃好了。”甄鬱節道然後拿起包起身離去。
甄鬱節下了電梯之後,李在大廳站著等甄鬱節,看著甄鬱節走了過來,也立馬迎了上來,看了眼甄鬱節的神情,然後低下頭。
“夫人。”李輕聲喚道。
“我先回去了。”甄鬱節道。
“是。”李道,然後走上前去和服務員了下,又走了過來。
“夫人,在那坐下,很快就把車開過來了。”李道。
甄鬱節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過去坐下去,李也走了過去,坐在不遠處觀察著甄鬱節的神情。
“先生呢?”甄鬱節問道。
“我想先生是有事才先走的。”李像是終於找到一個問題的入口,立馬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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