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書房中,斐尹振靜靜地坐在書桌旁,李在一旁神情嚴肅地看著斐尹振。
“先生,真的要決定這做嗎?”李再次問道。
“你跟了我這久,我過的話有收回的嗎?”
“是。”李應道。
“去吧。”斐尹振揮了揮手。
李剛走,就有下人過來敲門。
“怎了?”斐尹振問道。
“先生,夫人醒了。”一個下人道,斐尹振立馬站起,往外走去。
隻見甄鬱節隻是靜靜地望著花板,仿佛死去一般。
“鬱節。”斐尹振喚道,甄鬱節沒有回應。
“鬱節。”斐尹振抓住甄鬱節的手再次喚道。
“嗯。”甄鬱節依舊望著花板,隻是輕輕地應道。
“你拿著匕首是要去幹嘛?”
“你呢?”甄鬱節瞳孔渙散地望向斐尹振,輕聲問道。
“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甄鬱節的聲音有些飄渺,似乎人現在都還是恍惚狀態。
“不會的,我在這。”斐尹振緊緊握住甄鬱節的手,想要讓她清醒些。
“殺了榮雪,然後我也自盡,就這樣同歸於盡,也省下了那多麻煩,我最怕麻煩了。”甄鬱節自言自語地道。
“你不記掛咱媽了嗎?還有你的孩子。”斐尹振加重語氣道,然而甄鬱節依舊不為所動。
“我累了,他們會諒解我的。”甄鬱節輕輕道,然後閉上眼。
“你真的是因為他無所牽掛了。”斐尹振輕輕道。
甄鬱節卻不動聲色,閉著眼睛,甚至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了。
斐尹振看著甄鬱節許久,然後給李發了一條短信,坐在沙發上靜靜看著甄鬱節。
過了許久,李過來敲門,斐尹振從李的手上接過一份文件之後,就讓李出去了。
“你真的是現在才看清他嗎?”斐尹振道,甄鬱節緊閉的睫毛動了動。
“你確定你看清了他嗎?你日日夜夜枕邊的人?”斐尹振這話的時候,緊握著拳頭,甄鬱節卻突然落淚。
“甄鬱節,你確定你看清了這個人嗎?”斐尹振見甄鬱節有所動容,繼續大聲問道。
“你別了。”甄鬱節突然睜開滿是眼淚的眼,輕聲道。
“為什別?我之前不,是因為以為你終於找到了你想要的幸福,至於他沈錚程,他做過的錯事,那也是以前,如果可以,我寧願你一直被瞞在鼓,但是如今看來,根本不需要隱瞞什。”斐尹振道。
甄鬱節不為所動,輕聲道:“我的今生隨他而去了,沒什好抱怨的了,這或許真的就是我的命了。”
“你以為他隻是簡單地在以前傷害過你嗎?”斐尹振道。
甄鬱節轉過頭來,不清楚斐尹振所的究竟是什?她不懂。
“你認真看看這份文件。”斐尹振道將手中的文件交給甄鬱節,甄鬱節接過,猶豫了一下,然後坐起,翻開文件。
這份文件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如針般紮入甄鬱節的心髒處,讓她難以呼吸,甄鬱節的呼吸變得急促,終於用力壓住心髒處,努力地喘息著。
“鬱節。”斐尹振看著甄鬱節憋紅的臉,擔心地喊道。
“這,這都是真的。”甄鬱節指著文件,努力地呼吸著問道。
“是真的,你弟弟車禍的事情其實一開始沈錚程就是知道的,他雖然沒有參與榮雪的行動,但是他默許了,他選擇沉默。”斐尹振道。
甄鬱節緊壓著胸口,頓時眼前一片黑,暈厥了過去。
在行駛的車內,斐尹振的神情格外得冰冷,隻是靜靜地看著人,就能夠讓人不寒而栗。
車子終於行駛到了一處別墅前,斐尹振下了車之後徑直走入別墅內,隻見在別墅內的一個房間,一個可人的美人正坐在沙發上,一臉愁容著翻著手中的雜誌。
“怎了?誰惹你不高興了?”斐尹振笑著臉問道。
“,怎回事?”米基兒一把丟下雜誌,淚眼婆娑地跑到斐尹振的麵前質問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誤解了,所以你看,無論如何都要趕回來和你清楚。”斐尹振著溫柔地摸了摸米基兒的頭,米基兒頓時就猶如一隻戰敗的公雞。
“你可不能這樣欺負我。”米基兒淚如雨下地道。
“怎會,放心吧,都是做母親的人了,動不動就哭,也不怕孩子偷偷笑話你。”斐尹振笑著道。
“他敢。”米基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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