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情亦老，諸有淚鳳無罪。

    極火禁地，無數宇宙萬界稀有的彩色火焰漂浮在他們身邊，就像一隻隻火精靈發出悅耳的歌聲，不斷滋養他們的身體和神魂。

    西烏炎看著東方羽道：“你做決定吧。”

    東方羽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道：“現在還能有什想法，我不願意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會答應你。”

    “那就開啟化鳳計劃。”

    西烏炎看向巨大的神秘星，道：“你我一同進入起源火母中，起源火母會融化我們的一切，包括肉身和魂火，你必須在融化為能量後保持狀態，等‘十絕炎咒’誕生後，我會施展秘術引導你，這樣你我聯手，一同進入永狀態……”

    起源火母，可創造世間一切火。

    唰！嗖！

    兩人交流結束，沒有什遲疑，一前一後如兩枚流星沒入巨大無比的起源火母之中。

    “啊……！”剛進入的東方羽就表情猙獰，因為他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在快速流失，而且魔體也在分解。

    另一邊西烏炎也一樣，隻是他一生受盡“十絕之體”折磨，對痛苦早就習以為常了。

    轟！

    西烏炎的體內開始噴薄出大量血色能量，很強盛，似乎要對抗起源火母的力量。

    這個過程並不快，東方羽的不滅魔體就被徹底溶解掉了，好在他的能力還在，他以自身本源之力將自己魔體溶解的能量守護起來。

    不知過去多久，東方羽隻感覺記憶都開始模糊，什絕學刀法魔紋都忘了，隻能下了一股本源信念還維持著。

    “我要死了嗎？”

    “他還沒好？”

    轟！哢！

    相比東方羽的艱難維持，西烏炎則更加危險，“十絕之體”察覺本體異變竟然爆發出不生不滅的力量，這是一種堪比永的至高力量。

    不過他本身也不是想靠起源火母祛除它們，而是將它們轉化為“十絕炎咒”進行轉移。

    經過漫長的剝離，西烏炎最終暫時獲得自由。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時刻，化鳳！”

    銀子突然看到一點銀光在起源火母中驟然閃爍，接著爆發出無法形容的銀色光芒，它甚至將整個起源火母都變成了耀眼的銀白色。

    “這是……”

    一片白茫茫世界，不存在於任何時空、宇宙，它現在是虛無，是永大道。

    兩道身影盤坐在那，眼睛緊閉，享受著頓悟永帶來的樂趣。

    東方羽開始已經忘了一切，唯信念永存時，精神狀態就已經在靠近永狀態。

    而西烏炎也是如此，此時兩人完全無情無欲，一切都是本源行事，接著西烏炎預設的秘術啟動，兩人聯手，在這個特殊空間進入了“永狀態”之中。

    東方羽記憶恢複了，不但瞬間恢複，而且他還打開了第八識、第九識的最深層、最本源的記憶寶庫。

    這就和佛陀和老子等地球聖賢一般，打開了自身個體遺留下的記憶寶庫。

    當然，因為東方羽等修行者物質力量太強，阻礙也就越大，反而不如普通人容易打開深處記憶。

    從宇宙誕生一直演化至萬物輪轉，東方羽靜靜地“看”著，體會其中的無窮奧妙。

    “原來佛和老子的都是真的。”在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地球一些上古聖賢，還有很多無名古人，都做到過這一步。

    隻可惜地球環境不行，如果是其他世界，這些古人都有機會成為永存在。

    西烏炎的經曆也差不多如此。

    唰！兩人同時睜開眼望著對方，“這就是永，擁有無盡玄妙，不存在於任何時空之中。”

    “咱們還需要一戰嗎？”西烏炎問。

    東方羽搖搖頭，“你呢？”

    本來兩人或許會為了誰回歸做“主”而打一場，可當他們真正體驗到“永境界”的妙處後，看到了宇宙萬物的本質，心中對其他東西也就瞬間失去了興趣。

    西烏炎：“那就必須打一場，贏的人出去，輸了的留下來。”

    “不是為了一個人，而是為了我們將來能真正能踏入這個境界，掌握自己命運。”

    處於永狀態的兩人交手很快，似乎沒有動，僅僅一個眼神對視結束後，西烏炎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

    一聲鳳啼聲從起源火母中傳出，起源火母湧出無數種生命之火，一具亙古罕見的“混沌無極不滅魔體”被孕育出來。

    同時，諸萬界最強最惡毒的十種火焰也演變成“十絕炎咒”伴生在這具混沌魔體上。

    唰！

    銀子瞳孔瞪大，看到黑發披肩的東方羽出現，他銀色漩渦狀的雙瞳就像諸一般淡然無情，看不出一點**，他緊張的開口問道：“你是東方羽還是西烏炎？”

    東方羽雙眸綻放銀光，望穿三界，在他的眼睛中，一切物質都可以分解重新構造，世界沒有什不可能的，這就是“主宰”或者“永境界”的感覺，就是造物主。

    “來人了！”他一把抓起銀子，身體漸漸透明不見。

    西歌城外，東方羽帶著銀子出現。

    東方羽閉上眼睛，神情似乎有些痛苦，過了一會兒睜開眼，銀色漩渦狀態的眼睛也已不見了，“果然，這永術每次使用都伴隨十絕炎咒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