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炎語落座片刻之後,整個九火宮才又熱鬧了起來。
隻見炎語落座後,雖然眼神未動,神識卻是覆蓋下來,似乎是在人群中找什人。
這樣的神識波動,一般的弟子感覺不到,炎驚卻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的。
尤其是那一股神識波動,隻在自己和炎破軍身上晃了一下,就穿過去了,顯然,炎語找的並不是炎破軍。
炎驚臉色微微一肅,對身邊的炎破軍道:“坐到語那邊去吧,多跟她聊聊,看得出來,她在找那子呢!”
炎破軍實力隻到地境大圓滿,卻是一下子沒有察覺出炎語神識的意圖,被父親一,頓時臉色就變了。
炎破軍低聲道:“好的,我這就過去!”
果然,炎破軍從炎驚身邊坐了起來,穿過大半個九火宮,走到了炎語的身邊。
“語妹妹!”
炎破軍一邊跟炎語打著招呼,一邊就在她右側的坐席上坐了下來。
他這樣一落座,立刻就引起了周圍不少年輕弟子的眼紅。
“你瞧這炎破軍,整一個蜂蝶之輩!”
“是啊,前段時間不是還跟殿的炎清兒打得火熱,炎語姐剛回來,就又貼上去了!”一個離火殿的年輕弟子嗤之以鼻道。
“要不是仗著他老子是長老之首,怕是連焱子都排不上,有什本事啊!”
那人剛剛完,立刻就被人拽了一下衣袖,輕聲提醒道。
“心點,炎驚長老剛才臉色都變了,怕是以後要給你鞋穿!”
就在眾人話之間。炎語和炎破軍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表妹,跟你一起過來的散人武者應該不止地境五階這樣的實力吧?”
炎破軍心地暗示道:“據我所知,東域的獸災鬧得比我們南域厲害多了,隕落的尊高手如雨,一個地境五階能孤身帶你離開險境,回到離火殿。不太可能吧!”
炎語如何能聽不出炎破軍的意圖,當即有些不耐煩地道:“表哥,我跟你過多少次了,他真的隻是一個散人武者,隻不過有一些機緣,得到了烈陽宗的傳承而已。你為什總覺得他有什過人之處呢?”
炎破軍往炎語身邊湊了一湊,低聲笑道:“若沒有過人之處,豈能入得語你的法眼?告訴我吧,我不會告訴我爹的!”
炎語白了炎破軍一眼。也不回話,心頭一陣不悅。
不得不,之前她與炎破軍自長大,青梅竹馬,也是兩無猜。
在沒有遇到吳易之前,她還真的有想過,也許以後真的會在成為聖女之後,順從七叔的心願。下嫁自己的表哥,助七叔一脈成為離火殿主。
可此番與吳易出生入死。炎語心,這個想法就漸漸地淡了。
直到這次回來之後,炎破軍對她先是幾番糾纏,不停旁敲側擊,想從她嘴套取關於吳易的情報,後又聽聞了這位不止一次暗示炎語。自己不管炎語愛不愛他,都將“矢誌不渝”的表哥,在炎語前腳離開離火殿,前往東域之後,就跟殿煉丹長老的弟子炎清兒打得火熱。
後來全殿都在傳炎語的死訊。言之鑿鑿,連宗祠的本命令牌都毀了,他更是肆無忌憚,與這炎清兒公開亮相,出雙入對。
雖然炎驚幾經斥,但炎破軍惡習不改。
這些風流韻事,早就傳得離火殿人盡皆知,一回來,自是有炎語的好姐妹悉數傳達給了她。
“吳易身邊的女人雖然也很多,有些容顏姿色也不在我之下,但他選了誰就是誰,卻不見得像表哥這樣明暗,一隻腳踩著好幾隻船……”
想到這,炎語看著炎破軍的眼神,越發透出厭惡來。
就在炎破軍感覺自己些什話,炎語都隻是“嗯”、“哦”、“”之類,流於敷衍的對白時,不禁覺得味同嚼蠟,再感覺著周圍一眾年輕弟子投來的鄙夷之色,一時間如坐針氈。
應外合,炎破軍心不禁就恨起吳易來了。
若不是這廝,炎語哪會對我這樣冷淡?
若不是這廝把炎語救了回來,我哪會淪落成這樣的笑柄?
這家夥,我非找機會殺了他不可!
好在如今吳易還沒有來赴宴,也不知道炎破軍的心思,否則炎語一脈對他起了殺心,炎語冰又已恨他入骨,這離火殿真個是非之地,早走早好了!
兩人沒營養的對話眼看就要難以為繼時,陡聽得門外一陣驚呼,甚至九火宮的眾多女修都是一齊尖叫了起來。
炎語也禁不住側過臉去看了一眼,但是很快又把頭轉了回來,依舊是一副冰冷麵孔。
隻見萬眾矚目之下,一名身穿赤紅炎鳳法袍的武者,腳踩火龍皮靴,一頭紅發利落散在身後,斜佩一柄熾焰長劍,姿容燁然有神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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