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請我們來，肯定是有什事吧？”倒是黎淳道先反應過來，笑著問道。

    “哦……”鬼先生想了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我……我想你們把外麵庭院的古器和靈寶碎片買走！”

    “全部買走？”即便黎淳道的心性不弱，但是在見識了外麵庭院細細碎碎，堆積如山的靈寶和古器碎片和殘品之後，也是感覺頭皮微微發麻。“那得一大筆錢吧？而且又沒有什……”

    黎淳道之前也沒多想，差點就好“沒有什用”這句話給了出來，但是霎那間想到了這位無依無靠的老人一個人困守這石屋，已經夠可憐的了，有些事情就不要得那明白了。

    吳易倒是沒有猶豫，毅然點頭道：“我們可以買，但是我們身邊錢有限，恐怕不能買很多……”

    吳易到這，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實不相瞞，我們今番到這來，不是來買東西的，恰恰相反是來賣東西的……”

    “賣東西？那你們可以賣給我啊……”鬼先生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道：“然後可以拿那些殘片折價啊！”

    吳易和→，黎淳道相視一眼，心都：“原本以為這鬼先生垂垂老矣，哪知道精明得跟鬼似的。”

    鬼先生隻掃了吳易和黎淳道一眼，就知道這兩個年輕人似乎不太樂意，當即咳嗽了幾聲，如同喃喃自語一般道：“罷了罷了，外麵的碎片也沒有什值錢的東西，你們不情願，也不怪你們的……”

    鬼先生不這樣，吳易等人也就轉身走了。但是聽得鬼先生剛才那一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嘀咕，卻是讓兩人都把腳步給停下來了。

    “老先生，我們可以去買下一些外麵的碎片，不過我手邊沒有靈石可以付賬，至於金銀，想必老先生也不需要。更不可能允許我們用金銀付賬吧……”

    鬼先生聽得吳易的話，咧開有些幹枯的嘴唇道：“友方才有東西想出售？不如拿出來給老朽看看，折價給老夫如何？”

    吳易想了想，心中尋死這鬼先生肯定懂鬼市的規矩，應該不會詢問自己這些靈寶和古器的來曆。

    再了，鬼市出現少許東域和南域製產的靈寶，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反正從鬼市流出去的東西，都不好問什出處，甚至很多都是贓物。隻要不出現類似於截宗弟子專屬戒指，這樣惹眼的東西，應該不會引起什太大的波瀾。

    “那前輩，這些東西抵價來買你鋪在外麵的這些靈寶的殘片，可夠了？”

    吳易一邊著，一邊就從須彌護臂掏出一把大概十幾枚須彌戒指遞給鬼先生問道。

    “這是……”鬼先生在看到吳易抓出一大把東西的時候，本來眼神還有一些不屑，但當他發現吳易抓出來的全部都是須彌戒指。而且大部分完好的時候，原本渾濁的眼珠終於流露出異色來。

    “我年輕人。你這批貨來路不正吧？就你手這一把戒指，都比瑞雪城一個宗門擁有的都多了！”鬼先生一邊著，目光卻是不由得在吳易掏出來的須彌戒指上打量。

    “前輩，你好像違反了規矩啊！”黎淳道冷聲提醒道。“雖然這沒有其他人知道，但前輩作為鬼市的老人，不可能不知道這條規矩吧？”

    鬼先生被黎淳道這樣一。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的確觸發了鬼市的禁忌，當即住口道：“這些東西雖然珍貴，但老朽需要做很多手腳，才能拿到市麵上去折現，所以價值恐怕還不夠外麵那些靈寶和古器的殘片！”

    吳易聽得他故弄玄虛。不禁笑道：“要加價碼自是可以，不過前輩得要回答晚輩三個問題才行。”

    鬼先生抬起滿是皺紋的眼皮，看了身穿黑色風衣的吳易一眼，緩緩開口道：“可以，但不得涉及曦皇門秘辛，也不能涉及當年往事，隻要不碰這兩塊，老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前輩果然爽快！”吳易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首先，為什會有這多的碎片在曦皇門的商鋪？”

    “這都是當年這的存貨，賣相好一些的靈寶和古器早已被人洗劫一空了，剩下這些很多人不識貨，有些就被破壞了，扔在這庭院。”鬼先生又補充了一句：“我是知道麵確有珍品，隻不過老朽的眼力有限，無從分辨，隻能把這些碎片收攏起來，等待有眼光之人收集起來修複，使得寶珠複明。也算是我曦皇門還留了東西在這世上。”

    “好，第二個問題！”吳易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對這個回答滿意：“如何辨別修複之後還可以使用的古器和靈寶？北域的靈寶古器產出很少，基本都是修複的殘品，應該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吧？”

    “果然友不是北域中人！”鬼先生到這，自覺掐住話茬道：“老朽又犯規了……友得不錯，北域流傳有一部《鑒寶經》，其中記載了各種已知的靈寶古器的形狀和功用，以及各種陣紋刻在靈寶古器上之後會產生的效果。”

    “果然有這種書！”吳易和黎淳道都是暗暗點頭。

    鬼先生到這，從袖中取出一本發皺發黃的書卷，攥在手道：“這本《鑒寶經》上卷，老朽本來就打算當作買下那些碎片的禮物附贈給兩位友的。”

    聽到鬼先生的話，黎淳道不禁冷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前輩你真會做生意。按照前輩的法，《鑒寶經》早就在北域流傳了，這多年下來恐怕是婦孺皆知，您倒好，拿出一本《鑒寶經》當作稀世寶貝給我們兩個外地人當作人情，真是好買賣。”

    鬼先生被黎淳道挖苦諷刺了一番，卻沒有生氣，而是用平靜的語氣道：“友是外域人。老朽不會與友計較的，若是一個北域的後生這樣汙蔑老朽，不得是肯定要抽他幾個巴掌，教他如何尊敬長輩的。”

    “呃？”

    黎淳道被鬼先生這句話一，稍稍一愣，卻聽得他繼續道：“《鑒寶經》的確是在北域流傳很久了。但我可曾過，流傳的是《鑒寶經》的全文？以及他的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