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口!
而且周圍的四堵石牆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區別,都是一樣的粗糙,連個雕刻的花紋都沒有。
此時我想起來之前,我躲在牆角等他們離開時的那聲巨響,拿著火把順著靠近地麵的牆縫一照,果然很快就有了發現。
他們居然是造了一堵活動的石牆來代替墓門,直接封了墓室。
依照石牆上磨出的條紋來看很容易可以看出來是上下活動的這種石門。
而像這種石門來說,可以說非常簡單,也可以說非常難。
簡單在沒有機關,這種石牆單純隻是用重量來做機關,可以說破解它沒有任何難度,即使是第一次幹這行的人。
但同時,這也是它最難的地方——
想要利用重量做機關,最起碼也要有能抵住十個人的力氣才行。
果然,我嚐試了一下,連肌肉都開始抽動了,但石牆依然是紋絲不動。
頓時,我隻覺得周圍好像突然就變的更黑暗了,而且,四周好像也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出不去的,而且也沒有什趁手的工具,我不禁開始有些後悔起來,果然沒有了師傅,我的魯莽很快就付出了代價。
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靠在石牆上的我終於聽到隔壁傳來的腳步聲。
大概是由於石門比較厚的原因,所以腳步聲聽起來很輕。
不會是鬼吧?一個念頭忽然閃進了我的腦海中。
不管了,就算是鬼也總比老子一個人待在這強。
我開始盡所有的方式造出動靜來,希望能引起外麵人的注意。
過了一會,腳步聲似乎消失了。
直到渾厚的一聲:“花子?”
聲音透過厚重的牆體傳過來,聽起來似乎有些沉悶,但很明顯,在這能叫出我這個名字的,隻有英凡和師兄!
我連忙應承著。
隻聽得石門一陣活動,我明白這絕對是有英凡在著,也隻有他的天生神力,才有可能抬起這堵石牆。
果然,在石門被抬起一段距離之後,我瞅準機會,就地一滾出了來,而英凡和師兄兩人也是放手,石門再次轟隆一聲落了地。
“你們,怎在這?”我緩過神來,開始詢問兩人。
“我跟的那支隊伍,抬了個石棺從後山找了個通道一路繞到這墓室中,最後放棺材是時候我也是腦子一抽就留了下來,沒想到遇上了和你一樣的事,全靠英凡才把我救了出來。”
師兄答道。
“嗯,我也和你們差不多。”
顯然,孫堅用了同樣簡單的手段,竟然是把我們三人都中了一遭。
“那,你們那的石棺?”我忽然想起這茬來開口問道。
“別提了,空的。”師兄提起來還有些憤憤不平。
“我那也是空的。”相比起來,英凡對於此事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咦,半夏呢?”我看著麵前的兩個人,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師兄大概是有些懷疑半夏的,但礙於剛剛才被英凡救出來,所以也不好說什。
“不知道,我們這會出來還沒有見到她。”英凡說著,話鋒一頓:“等等,我好像聽見她在叫我!”
說著,英凡激動的直接趴在了地上,側耳聽著,很快,他一臉興奮的向我所處的墓室的對麵走去。
我和師兄對視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然而,前方並不是我想象的和我剛剛那種一樣的墓室,反而是出現了一個墓道。
而且和我們在這個墓之前所見到的不同,原來隻有簡單的石壁,而現在,墓道的牆上竟然出現了鮮豔的壁畫。
我用嚐試著用火把去照,發現居然極其細膩,似乎是朱砂製成,紅色的壁畫在火把的照耀下出現了一種有些妖豔的光芒。
上麵的話也依稀能夠辨認,主要是畫著孫堅生前的各種功績,說來這倒是也情有可原。
墓道一直在縱深,不知道前方是什情況,所以我和師兄走的極其小心翼翼,但英凡大概是擔心半夏,所以走的很快。
直到前方傳來一陣機械運轉的聲音,就是在安靜的墓道中聽起來就如平地驚雷。
是我們觸發機關了嗎?
我停下腳步,卻發現周圍似乎並沒有什變化。
而英凡再一次從地上俯身聽完之後,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就開始向前麵急速的奔跑,我和師兄有些發愣,不知道該不該跟上,沒想到的是。
片刻之後,英凡竟然又返了回來,一隻手拎著我們一個人,開始向前跑去。
說實話,我剛看到他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他的眼睛在發光,滲人的紅光。
我甚至有些懷疑不會是英凡這會獨自走在前麵所以遭粽子暗算了吧?
師兄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解釋道:“這是重瞳,在黑暗中比我們擁有更好的視線。”
麵有種迷宮的感覺。
但英凡似乎是知道路線,到了每一個岔路口之後從不需要時間判斷,轉身就挑了一條路走,我仔細觀察一陣,發現他似乎也沒有什規律。
被拎了感覺有一刻鍾左右,英凡也開始有些喘起來,麵色微醺。
能拎著我們兩個人還有這樣的速度,說實話,怕是也隻有英凡能做到了。
我不禁開始對英凡的身份有些好奇,重瞳,巨力,在我能搜索到的記憶中,似乎隻有那一個人了。
在英凡停下,將我們放下來的時候,前麵忽然出現了亮光。
淡藍色的光芒,很暗,和我們手中的火把比起來簡直是星辰之光與日月的區別。
不同的是,這藍色的光芒極其穩定,而不是像火把一樣在不住的跳動。
“就在這!“英凡說完之後便跑了進去,示意我倆跟上。
剛跑進去,轟隆一聲,就從上方有東西掉下來。
那東西不偏不倚的落在我們麵前,如果再要是往前一步,恐怕這會已經被砸成肉泥了。
而巨石帶起的風,也將火把刮的忽明忽暗,更周圍陰森的環境平添了一份恐怖。
我們被驚,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這是本能反應。
然後在睜開眼睛,我不由得開始大踏步的往後退去,師兄也是再一旁捂著鼻子往後退去。
英凡卻是不退一步,隻是有些皺眉,就站在那一直盯著,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巨石後帶有鐵鏈,我們順著鐵鏈往上看去,能夠看到五條泛著藍光的條狀物。
想來可能就是所說的五龍了,隻是不知道是什材質構成,竟然是泛著一種幽幽的藍光。
不過,什大風大浪沒見過,我和師兄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也開始湊上去,拿著火把慢慢靠近照著,想要看看有什異常。
英凡卻是對眼前的巨石一看不看,而是盯著前方的黑暗,似乎其中有什東西。
我和師兄完全隻能看到火把照耀的地方,此時麵前又有這塊巨石擋著,所以根本看不清黑暗中有什。
“那,有一具石棺。”沉默良久,英凡突然喃喃道。
石棺?
石棺!
“不過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空棺。”半晌,英凡又補充道。
“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是真棺,這會我們進來繞了這多路,完全符合對真棺的保護措施。”師兄想了想道。
那還說什?棺材都近在眼前了,於情於理都不可能不開。
巨石幾乎是將這個墓道占住,完全沒有留一點縫隙,現在看來,想要過去似乎得先把擋路的巨石處理掉。
隻見英凡向前踏上一步,用手在巨石上摩挲著什,然後肯定道:“沒問題,安全。”
當先一步,踏著巨石跳了過去。
我們自然也是有樣學樣,隻是我在踏上去的時候滑了一下,一把抓住了旁邊的鐵鏈。
鐵鏈和牢固,並沒有發生什,隻是感覺上麵似乎用東西,滑膩膩的,下來之後,我看向手中,暗綠色的一片油膩,是青苔!
往前走著,慢慢能夠看到黑暗中石棺的輪廓,這時,我突然注意到身邊似乎有四個黑影,原來是幾個石俑。
石俑的眼睛在發光,綠油油的,給人的感覺很詭異,仿佛他們隨時會動一樣。
路過石俑的時候,我總覺著著四雙眼睛在緊緊的盯著我,內心不由得生出一股恐懼。
師兄似乎也是相同,所以兩個人幾乎是攙扶著,亦步亦趨的走著。
很快,到了石棺麵前。
此時我們才發現,這石棺似乎與我們之前所見的有些區別。
從表麵看來完全是呈一個整體,而且看起來似乎是比之前的更高檔一些。
我按耐住心中巨大的喜悅,開始尋找如何能打開這個石棺的辦法,直覺告訴我,這個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從另一條路運送的那個石棺。
很快,我們在石棺的兩個側麵發現了兩個拉環,拉環不知道是什材質,入手微涼,有些沉甸甸的,不同的是很幹燥,在這潮濕的地底下竟然是沒有一點青苔或者水珠。
我嚐試著拉了一下,但拉環卻是紋絲不動:“難不成,這是裝飾?”
“我來試試!”英凡在旁邊道。
哢——
我從沒見過英凡需要這費力,連白淨的臉上也憋紅了。
隻聽到石棺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一陣來自地獄的空靈,又像是石塊在一直滾落。
但等待許久,石棺本身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我們再次仔細察看石棺,原本嚴絲合縫的棺身已經出現了一條裂縫,仔細觀察裂縫周圍,可以確定的是,之前從麵封死的石棺,現在可以從外麵打開了。
我們三人拿出撬棍,直接往縫隙處一插,然後開始盡可能的讓縫隙變寬。
很快,石棺的縫隙在繼續增大,漸漸的達到了能夠容納一個拳頭的寬度。
“等等。”英凡忽然放下了撬棍,直接用手將棺蓋掀了起來。
重重的棺蓋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仿佛悶熱的夏日劈下了一道悶雷。
此時,我們還沒看石棺的麵,我有些興奮,也有些激動,想來這極有可能就是孫堅的棺槨了。
然而,師兄在看到石棺麵之後,並沒有任何高興地反應,反倒是輕聲歎了一口氣,又似乎早在預料之中。
師兄的奇怪反應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連忙湊了過去。
沒有屍體。
甚至連個陪葬物都沒有,隻有一個黑洞。
看起來應該是個盜洞。
“這個房間似乎已經是盡頭了,要不我們下去看看?”師兄這會已經拿著火把將這個盡頭的墓室檢查了一遍,顯然沒有任何發現。
“等等,我再看看。”英凡說道,然後用泛著紅光的眼睛將整個墓室的所有角落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沒有其他路。”英凡也肯定道。
“咱們目前也找不到路,完全沒有方向,要不咱們先從這個盜洞下去試試,沒有的話再想辦法?”
我思考了一下,之前倒是沒有想到這茬,這地方潮濕泥土鬆軟,而這個盜洞不僅直接打到了棺底,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塌,或許真的有值得一試的價值。
希望能從這找到我們想要的線索吧。
我們商量過後,決定有英凡先打頭進去,我和師兄隨後,畢竟我倆的視線在黑暗中遠輸於他。
英凡並不害怕,些許休息過後就準備進入,手提了一把劍就下了去。
我們係了一根繩子在英凡腰上,另一端在我和師兄手中。
一來可以防止萬一他在麵有什變故,我們也好把他拉出來。二來也可以讓我們一直跟著他,誰知道麵是什狀況,會不會迷路。
我和師兄抓緊繩子守在石棺外麵,看著英凡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百無聊賴......
大概又過了一刻鍾,英凡從盜洞麵鑽了出來,說道:“這盜洞挺好的,感覺像是剛剛挖出來的一樣,就是蠻深的,我還沒有到達盡頭,上來先告訴你們一聲。而且麵稍微有點風,感覺是通的,可能有路子,你們兩要不要一起?”
師兄接話道:“那要不,花子我們也下去看看?”
我想了想,讓英凡獨自一個人下去也有危險,我們人手本來就不多,還是不分散的好。
很快,我們準備了一下之後,將繩子的一段係在石棺外麵的一根石柱上,然後三個人一起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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