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地底仍然是一片大霧彌漫。
改變環境的那座中央高塔之中,準時在六點時分響起六聲響徹地底的鍾聲。
鍾聲緩慢,卻一聲一聲的回蕩在這個地底世界。
黃河小隊的眾人沒有因為昨夜的醉酒而遲起,鍾聲響起的半個小時後眾人就解決了個人衛生和早餐問題,嗯,連中午晚上的都已經打包準備好。
小隊眾人沉默走在石碎鋪成的城道,周圍小巷小樓中不停走出一隊隊的傭兵。
這座地底城市根本就是地麵那座白港城的縮小版,直接一個大十字就把城市分成了四大塊。
這座城隻有兩個門,麵對那條熔漿河的東門,還有沒有石壁阻擋的北門。
現在傭兵們走向的就是東門。
聽過梁泰介紹,他們將會從東門出發,對南麵那一大片的石林搜尋。
走在路上的張銘,不知為什突然想起了那個金發堅強的女孩。
思念愛情的酸臭味?
還在神遊的張銘被前麵一陣哭聲拉回,看到前麵一座房子的門口站了好多人,梁泰眾人都好像知道什事情一樣,隻是看了眼就收回,繼續向前走,隻有張銘還有陳德一臉疑惑看著那群人。
金發藍眼,還有幾個張銘好像見過的歐洲那邊的小哥。
“知道怎回事?”
經過那座房子,張銘還是沒忍住,開口問向白稀迦。
“昨晚在酒館,衛兵宣布我們傭兵出城的事情後離開,後麵有一對情侶受不了當場自殺了,女的讓男的抽劍殺了她,那男的然後自刎了,唉!剛剛那些人應該是和他們一起那些老鄉,都是歐洲北部那邊的。”
怪不得昨晚回到住處小隊幾人都一個個那沉默不言,張銘搖了搖頭。
即使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可是能習慣的張銘咬牙還是能應付得來。
即便是拚命這種事情,可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強硬的去迎合新的生活。
已經步入社會上班的,可能還有些還是大學之中的,從平穩的如意或者不如意的生活一下子變化掉,拿起兵器去砍殺來獲取生活來源,是個人都不能接受。
當初在白港城牆的那場大戰後,就有很多自殺的人,也有一夜間瘋掉的人。
張銘覺得很正常,是的,現在的張銘覺得很正常。
越近東門,路上匯集的傭兵越多。
大家都滿身裝備趕往目的地。
城牆和房子是有間距的,現在傭兵們就是集合在此。
出發前衛兵的領頭,也就是那個和張銘打了一架的坎比會宣告大家的任務。
就算大家都已經昨晚知道七七八八,沒有在酒館的也被巡邏的衛兵通知了今天的集合任務,麵子上的鼓舞士氣宣告還是要的。
經過半個小時,傭兵們才全部集合完畢。
那些剛剛還在悼念戰友的歐洲“老鄉”也全部趕來,他們集中站在一起,一個穿著全身甲的盾戰士立頓低首輕輕的說著什,其他人則是一隻腳半跪低著頭聽著他在述說。
和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張銘隱約能聽到是聖經麵的一些話,可惜張銘英文不是十分好,不能完全明白。
地球來的人都對著不奇怪,而那些老傭兵卻是一臉疑惑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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