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本已伸手過去,見到光影屏障的一瞬驚覺危險,連忙收回了手。
她一片衣袖沒來得及退回來,有半個落在了那處範圍之後。
隻見她身上上好綢緞無聲無息剝離開來,輕飄飄地落在屏障之後地麵。
布料向來是最難切斷的,可這光幕不僅切斷,而且連一絲聲息都無,可見有多鋒利。
“親親!”夜墨一步趕來,拉著雲輕的手往後退。
他麵上現出後怕之色,若是雲輕收回的再晚一分,那是不是現在落地的就會變成雲輕的手?
這無極宮都是些什東西,簡直惡毒。
雲輕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就緊盯著光幕屏障之後。白璿璣此時已經然安然落地,但卻並沒有停止動作,她幾步奔到天柱跟前,也不知又做了什動作,隻見她費力至極地做出幾個手訣,原本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柱忽然之
間爆出亮到刺目的光芒。
而在這片光芒之後,原本不住下墜的無極宮,一瞬間穩住了落下的趨勢,又漸漸地平穩甚至逐漸上升。
“白璿璣!”
一道嘶吼猛地從一邊傳來。
雲宏燁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一下頂開了宗靖和燕傾,跌跌撞撞地向著這片光幕奔來。
宗靖和燕傾略一停頓之後,都沒有阻攔。
方才出手,是想趁亂製住白璿璣,如今白璿璣已經逃到了光幕之後,他們現在製住雲宏燁也沒有什意義。
相反,雲宏燁和白璿璣之間似乎也些矛盾,他們倒要看看,這兩人到底是要做什。
雲宏燁到了光幕之前,直接撲了上去。
雲輕心頭一跳,下意識就要提醒,可下一秒就見到,雲宏燁撲到那片光幕上,並沒有受到傷害。
這片光幕隻是在形成之時才會對試圖侵入它的人造成傷害,而形成之後,似乎隻有隔離作用。
光幕上流淌著淡淡的白光,可整體仍是透明的,並不影響外麵的人看到麵景像。
雲宏燁一拳砸在光幕,光幕如水流般波動了一下,但沒有分毫位移。
“白璿璣,你做了什?”雲宏燁趴在光幕上嘶聲吼道,似乎怒極。
白璿璣並沒有理會雲宏燁,而是又做了幾個手訣之後,這才慢慢轉過身。
“本宮做了什,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做完了那些事情之後,白璿璣麵上肉眼可見的疲憊,甚至好像連麵容都憔悴了一些,老了幾分似的。
她抬眼看了一下雲輕,又冷笑道:“你有空來責問本宮,不如先好好教訓一下你那個便宜女兒,若不是她,本宮何須激出天柱的最後之力!”
天柱的最後之力?
這幾個字落入雲輕的耳中,瞬間令她升起極為不好的預感。
她立刻向天柱之上望去。
先前的幾次觀察,還有白璿璣有意的指引,他們已經大略知道其中幾人的位置。
這其中,便有夜墨的母妃水玲瓏,還雲輕的母妃柳真如所在的地方。
而其他的人,比如洛塵的母妃,還有東海子瑩等人,因為繭房實在太小,隔得又遠,她實在並不知道他們在哪。
此時,雲輕極力往水玲瓏和柳真如幾人所在的地方看過去。
隔得仍是遠,天柱又高,並看不真切。
但雲輕此時已經了解了許多念力的用法,隻是不曾嚐試過。
此時,她分出一絲念力盡數湧入眼底,再次張目看去。
一瞬間,原本模模糊糊的人影,在她眼中竟是無限放大,她甚至能透過繭房內的液體看到麵之人麵上的神色。
繭房中的人都是沒有意識的,自然也不會有什表情,雲輕先前幾次看到的時候,他們都隻是一派定靜,好像隻是睡著了。
而這一次看到,雲輕瞬間便握緊了拳頭,大步向前走了幾步,也到了光幕的前方。
“親親!”夜墨連忙拉住她。
方才光幕合攏時的景象還在他的印象,不管雲宏燁那怎樣,他不想讓雲輕靠這個危險的地方太近。
雲輕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冷冷盯著白璿璣:“白璿璣,你到底做了什?”
那些被泡在營養液中的人,原本都是十分安寧的,雖然虛弱,可是皮膚光滑,看著也還好。
可是方才雲輕再次去看的時候,卻見到柳真如和水玲瓏的皮膚整個皺縮起來,仿佛下麵的血肉全都突然間消失,使得皮膚突然間多餘出來,因此皺皺巴巴地折疊在一起。
方才雲輕說,白璿璣的麵貌似乎老了幾歲,可是那些繭房液體中的人,卻像是一瞬之間老了幾十歲。
她們的生命力,仿佛在一瞬之間,被什抽空了。
這種對比,實在太過鮮明,也太過衝擊人心。
雲輕隱隱猜出發生了什,可她卻不敢確認,因此還是問著白璿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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