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受傷了?
這是白璿璣腦中蹦出的第一個念頭。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雲輕根本沒有受傷。
從頭到尾,她幾乎都沒有怎動過手,也根本沒有出血的機會。
那這些血
白璿璣瞳孔猛地縮起,厲喝道:“你敢!”
與此同時,身形一起,急速向雲輕撲去。
雲輕此時已經到了天柱邊上。
先前白璿璣一直守在天柱和她中間,使得她就算想要靠近都沒有機會。
直到了此時,她用武帝屍身的車子吸引了白璿璣的注意力,才有機會第一次靠近天柱。
眼見著天柱近在眼前,雲輕手一伸,狠狠按上去。
耳邊回響起林青泉臨死之時說的話:天柱由純血所控。
天柱上掛著諸多雲輕在意的人,這也一直是白璿璣威脅她的籌碼,雲輕處處被動,就是因為在意上天柱上人的安危。
她在光幕麵,看似坐以待斃,可卻從未放棄嚐試。
趁著白璿璣和雲宏燁還有林青泉周旋的時候,她接連數次用自己的念力侵入天柱,試圖對天柱產生一絲影響,但無一不是失敗告終。
她其實也曾想過血液這事,隻是白璿璣守的太嚴,根本沒有機會。
而林青泉臨死時最後的話,疑是確證了她的猜測。
啪!
雲輕一掌重重貼上天柱。
她對自己頗狠,方才在車子上那一劃,直把半隻手掌都劃透。
此時鮮血噴湧而,整個手都是紅的。
天柱是由純血所控,那也該有個入口或者關竅才對。
可是此時雲輕並沒有時間去找到這樣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便以量取勝好了。
她的血是純血,天然就比白璿璣的血更具威力,再加上她又不惜血量,滿滿一手血拍在天柱之上。
相信這無極宮若是真的為純血之人設計,那這些血,足以引起它的反應。
果然,血液剛一拍上天柱,雲輕立時感覺到天柱與自己多了一絲莫名的聯係,仿佛隻要自己一個動念,天柱上眾人是生是死,就都由得她。
雲輕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她一直以為白璿璣就算想要殺害天柱上的人,也必得做些什事情才行。
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是這簡單,隻要一個動念,就能殺死上麵的人。
若白璿璣真鐵了心的要拿上麵的人威脅她,那她豈不是連一絲營救的機會也沒有。
這個認知讓雲輕心頭焦躁至極,可與此同時,她卻也更加冷靜。
天柱的控製權,她非得到不可。
當下,體內內力念力運行,將血液更多的從手掌傷口處逼出。白璿璣並非純血,也不知是怎得到了天柱的認可,也許,是因為整個無極宮,隻有她的血液與純血最為接近,所以在其他種種血液都無法吻合的情況下,天柱不得不承
認了白璿璣的血。
又或者,白璿璣有著什特殊的方法,能使自己的血看起來像純血,從而騙過了天柱。
但不論是那一種,都絕不能讓天柱繼續落在白璿璣的手中。
雲輕催動著血液湧入天柱,但白璿璣此時也到了。
“雲輕,你敢!”白璿璣人未至聲先到,一掌就拍了上去。
雲輕感覺得到手心的血正在被天柱吸入,不能離開,隻好身形半擰,另一隻手聚集力氣,直接與白璿璣正麵迎上。
她的內力念力都已到達一個地步,並不怕與白璿璣正麵硬碰硬,隻聽呯的一聲,二人交手之處再次發現空氣爆鳴聲。
這一次,雲輕身子重重撞向天柱,而白璿璣隻是小晃了一下。
先前林青泉身將秘密講給雲輕聽時,白璿璣也曾偷襲,那一次是雲輕略占上風。
而此時因為雲輕走開,又在失血,所以是白璿璣略占上風。
由此也可見,二人的武功念力差別,當真隻在毫厘之間。
隻要有一方稍有牽絆,攻守之勢立刻相異。
白璿璣微微踉蹌,目中滿是怒氣,喝道:“想要天柱,做夢!”
一麵說著,一麵飛快在空中畫出幾個手訣符號,原本密合的天柱之上立時開了一個小小的窗口,不過隻有一個巴掌大小。
白璿璣毫不猶豫,將手伸了進去。
她麵上神色微微一跳,似乎有些疼痛,那明顯是麵有什東西弄破了她的手,也在吸取她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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