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書所使用的也是無極宮禁術的一種,隻是,與白璿璣比起來,他對禁術的了解和運用都遠遠不及。
畢竟,一個隻是有所了解,而另一個,已不知在這上麵耗費了多少心血。
更重要的是,白子書的念力和白璿璣也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白璿璣隻是略一加力,白子書就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後退。
“白璿璣!”雲輕急叫,手中接連拍擊了幾處地方,想要將這屏罩打開。
這道屏障固然隔絕了她和白璿璣,使得白璿璣不能攻擊她,可同時,她卻也無法幹涉白璿璣。
這東西,是安全牆,也是牢籠。
眼見著白子書受損,雲輕自然不能隻在一邊看著。
可方才還能夠聽從他指令的醫療艙,此時卻忽然和她失去了聯係。
並不是不聽從,而是有什強大的力量,將醫療艙與她之間的聯係切斷了。
白璿璣身周此時已經有血霧淡淡盈繞,這血霧並不是那些無極宮弟子的,他們的血肉化成的血霧才剛剛衝破白子書的屏障,還未來得及到來。
這些血霧是白璿璣的。
她本就吐過幾次血,而且方才衝擊醫療艙的時候,也將手上弄破了幾處。
此時,鮮血就從她身上的傷口處蒸騰出來,將整個醫療艙都充滿了。
雲輕這一麵尚且正常,可是白璿璣那一麵,卻已然變成淡淡的紅色。
不必說,阻斷雲輕醫療艙聯係的,正是這種血霧。
雲輕微一抿唇,竟也如先前白璿璣一樣,提起一掌,狠狠擊在屏障之上。
不能讓白璿璣吸收了那些血霧。
她現在就已然夠可怕了,若是再吸收了那些血霧,誰知會強大到什地步?
到那時,他們這所有的人,隻怕都得死。
而雲輕萬萬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可,就如先前白璿璣一樣,這一掌一掌打上去,醫療艙的艙壁雖然有所搖動,可卻絲毫沒有碎裂的跡象,雲輕更無法突出。
而此時,那些血霧早已到了醫療艙周圍。
常理之下,醫療艙的屏障本該能將那些血霧都阻擋在外,可偏偏,在這些血霧的麵前,醫療艙的屏障就如同不存在一般。
雲輕眼睜睜看著那些血霧毫無阻礙地進入白璿璣那一側的艙中,與白璿璣的血霧混在一起。
一時間,對麵艙中的顏色猛然混濁起來,那些血霧像是不甘似的,與白璿璣的血霧匯合之間,發生了明顯的震蕩的掙紮,麵的血霧也因此仿佛沸騰一般。
但這時間實在太過短暫,隻半盞茶的工夫,那些血霧就變得平靜,而且,麵的顏色也漸漸變淡,以肉眼可見的軌跡,投向白璿璣的身體。
那些血霧每消失一分,白璿璣的狀態就好一分,甚至麵上都開始泛出潤澤的光。
到了此時,已經沒有人能陰止她吸收血霧爆漲實力,雲輕甚至將武帝屍身所躺著的小車更往後拉了幾步,緊貼著醫療艙靠外的一側,而遠離白璿璣。
又是片刻之後,原本一直閉著眼睛吸收血霧的白璿璣猛地睜眼,目光竟仿佛有實質一般,狠狠看向雲輕。
雲輕心頭倏地一跳。
這並非是她怕了白璿璣,而是白璿璣極度增強之力的念力引動的自然反應。
雲輕一瞬間明白,若說方才她對白璿璣至少在念力一途上還有些優勢的話,那到了現在,這點優勢也蕩然無存。
白璿璣,此時怕已無人能夠阻止。
這醫療艙,是牢籠,也是保護罩。
它先開始保護了雲輕,之後成了困住雲輕的牢籠。
它先開始困住了白璿璣,可現在又成了保護她不受打擾地完成血霧吸收的保護罩。
血霧吸收結束,白璿璣雖看了一眼雲輕,可卻也隻是看了一眼而已。
她很快轉身,對著身後靠外的醫療艙壁,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輕輕提掌,然後在艙壁上一按。
嘩啦。
看似堅固不可摧毀的艙壁,就這在眾人眼前變成了一堆碎片。
而更令雲輕震撼的是,碎裂的地方,竟然隻有白璿璣身周的那一小片,而醫療艙其他地方,尤其是雲輕周圍,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白璿璣在破開醫療艙的時候,竟還能顧及醫療艙的整體性,不對武帝的治療生產影響,這除去說明她對武帝的深情之外,更令人恐怖的,是她此時的實力。
雲輕抬手,重重砸在醫療艙的艙壁上。
原本她以為白璿璣破開這,她也可以脫困,可結果,白璿璣出去了,她卻仍然不得不在這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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