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嗎，福爾摩斯先生？”黎明倚著欄杆，喝著杯子的紅酒。有些大膽的少女就在樓下朝他飛吻。在這個社會秩序還是那古板死硬的年代，這可不多見。

    “能力審訊，隻能審訊能力者們？”福爾摩斯拿著一本本子，不時的在上麵勾畫著什。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唯次接觸到超能力者的時光了。他恨不得把一切可以問的全部問完。

    “確實。因為這種能力也是我無意之間得出來的，也屬於“源”的範疇。這樣審訊的話，被審訊者會被動的經曆我所經曆的時光。雖然那隻是假的，但是要是普通人的話，是無法承載長達10年的漫長時光的。”黎明搖了搖頭，道。

    “也就是，那個家夥會在你的這個幻境過10年？”福爾摩斯很感興趣的問道。

    “沒錯。換算思維與現實的時間，其實也隻是十二分鍾而已。我們在這喝喝茶，抽根煙，很快就過去了。”

    “好吧。”福爾摩斯看了看表，“已經7分鍾了。”

    “放心吧，惡魔的生命遠比我更加漫長。他在那個幻境將會遇到他的恐懼，並被其淩虐百年。”黎明微笑著道，仿佛他的並不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而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福爾摩斯覺得有些不寒而栗，百年時光也沒什，有些毅力的人還是熬的過去的。即使是百年孤獨，也會有人活得下去。但是，如果被心的陰暗麵給折磨足足一百二十年呢？

    這已經不是任何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住的。即使是“能力者”，弱的一些“能力者”，也會因為承受不住來自心靈的折磨而落得一個精神崩潰的下場。隻有這個家夥，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個年頭的惡魔，可以承受住這樣的折磨了。隻是，福爾摩斯可以看的出來，惡魔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心的恐懼已經再也壓抑不住了。

    幻境。

    惡魔看著黎明，臉上滿是恐懼之色，“為什，足足七十年了！你為什還沒有哪怕一丁點的變化！”

    “你不死，我怎會死呢？”黎明笑著，臉色反而變得更加猙獰，“因果，獄！”

    “不！”惡魔早就沒有了七十年前的勇氣。因為所有的反抗都是無效的。原因很簡單，不可能有效的。黎明隻是他心的恐懼，反對他，就如同反對他自己一樣，幼稚而可笑。

    “你終於怕了。”黎明笑了，那笑十分淡然和人畜無害，但在惡魔的眼，卻無比的可怕。他覺得自己前麵上千年的時光都白活了，他曾經覺得萬分強大的人，也比不上眼前這個人的萬分之一。

    這，會是他一輩子的恐懼。

    無論他如何反抗，如何求饒，都無法避免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折磨。

    就連傳中的地獄，也和這種折磨絲毫無法比擬。

    因為，這種折磨，是無視一切的表麵上的強大而直達內心的。

    “他差不多快服從了。”黎明瞥了漸漸開始顫抖的惡魔，“等他承受不住的時候，我就可以把它從王子的身上驅逐出去了。”

    福爾摩斯搖了搖頭，他握住煙鬥的手都在顫抖，這就導致了昂貴的煙絲都抖在了地毯上。

    華生正好端著餐盤路過，看到了這一幕，迅速的跑過來，踩滅地上的煙絲，嘴上還嘟囔著，“上帝啊！你看看這家夥都幹了些什！”

    “華生，出去。”福爾摩斯的聲音如此的斬釘截鐵，“我們在討論案子。這位是尊敬的黎明公爵，請不要做出什無禮的事情！”

    華生終究隻是一個普通人，他立即意識到了黎明的身份和自己的莽撞。

    “對不起，公爵大人，我隻是”華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手托著的餐盤都在顫抖。

    “沒事，你出去吧。我和福爾摩斯先生還有一些私事要解決。”黎明溫和的道。這很符合他的身份形象，一個德高望重的中老年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