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黎明笑了笑,道。
“哎,子,我可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再去了。那已經死了很多人了。你是我見到的活的最長的,不過,建議你以後也不要去了。畢竟那個地方,確實很危險。”工頭道。他對這個子沒什壞感覺,反而還覺得這個子為人挺好的。看他平時也沒有得罪過三年人,和各位工友處的也很好。為人低調,工頭覺得自己手下,就這個工人是最得自己心意的。
“我有我必須去的理由。”黎明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相信您也是可以理解我的。”
“哎,不就是家有困難嗎?”工頭遞給黎明一支煙,並把打火機也遞了過去,“熬一下,總會過去的。去那個地方工作,命都保不住,還不如好好的在外麵和我們一起打打零工。”工頭歎息道。
黎明熟練的接過了打火機和煙。本來不抽煙的他,在工頭的潛移默化下,也學會了吸煙。
“對了。”工頭看著黎明點燃了香煙,一模屁股兜,摸出了一個頗厚的信封,“這是我們工地上全體工人的一點意思,你還年輕,還有無限多的未來,不該和我們一樣,把一輩子都浪費在這。”
“工頭”黎明不敢去接那信封。從厚度上來看,至少是十萬塊錢。雖維少當初隨手就可以甩出十萬塊錢給他,但是,他知道,這十萬塊錢,對於這些工人來,很可能是一個月的工資。還是那多工人的工資湊到一起的。
“讓你拿著就拿著,哪有那多話!”工頭裝出了一副生氣的樣子。黎明雖然之道他是裝的,可也收下了信封。
“今就跟著我們在外麵的安全區幹吧!”工頭道。
“好。”黎明有些趕集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時光流轉,匆匆七年過去了。當初會往哥哥臉上潑水叫他起來的女孩也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女孩了。19歲,該是嫁人的年紀了。雖然出來還是有點了,可在黎明這樣的貧困家庭,這是很正常的。
不過,女孩卻沒有嫁人。她就這樣陪著自己的哥哥。她考上了大學,卻沒有選擇去讀大學。因為這個事情,她還和黎明吵了一架。她知道,這個家根本負擔不起她上大學的費用。在知道她的學費一年要一萬多的時候,黎明一度想到了要賣房子。不過,這個計劃最終沒有成行。女孩不願意讓自己的哥哥露宿街頭。那和真正的流浪漢沒什區別。
女孩很聰明,自己就學會了很多課程。在智商這一點上,她不知高出黎明多少。
不過,現在她已經是一家酒吧的老板了。這間酒吧是她貸款來幹的。她對於市場的行情還是有些了解的。果然,這間“黎月酒吧”越幹越好。這讓黎明鬆了口氣。上不上大學,可以是一個遺憾吧。不過,可以給自己分擔一些負擔,他已經滿足了。
他們都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持續下去,黎明還會去那個工地打工,女孩還會去經營那家酒吧。銀行的貸款在慢慢的還,生活也開始有起色。不過,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那完美。
黎明病了。他要死了。他知道自己得的是什病。當初就不該去那個地方打工。他認為自己年輕,可以撐住。不過,現在才剛剛二十六歲的他,已經病入膏肓了。他越來越瘦,直到上個星期,去稱重的時候,隻有五十斤了。幾乎整個人都成了皮包骨頭。他拚了命的打工,想最後給妹妹留下一些東西。不過,這個願望,是注定不能實現了。
他就要死了。
那個公司,工作薪水最多的地方,就是輻射區。黎明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不過,現在看來,任何奇跡都是有時限的。他的時限到了。他也瞞不下去了。
直到那一,他挺在冰冷的床上,終於失去了所有的溫度,以及,整個世界。
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了。
直到她晚上回家的時候,習慣性的坐到黎明的床頭,想和他聊聊今的瑣事的時候,才發現,相依為命的哥哥,已經死了。
她抱著黎明的屍體,痛哭了起來。
在黎明下葬的那一,她從黎明的遺物找到了一個信封。麵裝著一個存折,以及一封信。
“親愛的妹妹,對不起,我騙了你。
我之前一直在輻射區打工,直到我給你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不過,我也很慶幸,這多年,我終於給你留下了一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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