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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犯人,證據確鑿,你罪大惡極,當處極刑,你可有想說的?”正如夏侯所猜想的那般,上首端坐的狄仁傑狄大人義正言辭地大聲道。
已經成了定論,又要自己說什呢?
夏侯心中這般吐槽,而他正要與這狄大人對話一番之時,屋頂忽然一陣響動,一道劍意斬出一個很長的窟窿,許多瓦礫、灰塵落下。
有人闖入,周邊的護衛立時警戒起來,然而,無聲無息間,眾人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非常瀟灑的白衣飄飄的身影,嘴銜著一根青草,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右手一柄劍。
“此人,我保了!”這道身影剛剛顯現,也當即放出了這樣的豪言。
“此人”指的自然就是夏侯。
“,大言不慚,你是何人?”狄仁傑周圍護衛著一個個暗影,不屑冷哼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白是也。”闖入的瀟灑身影很是爽利地回應了狄仁傑的問題,此為無畏。
“擾亂公堂,藐視命官,毀壞公務,罪無可赦,我勸你束手就擒!”狄仁傑眯著雙眼勸道。
“想要不費一點力氣,大人您的算盤打得真響啊!”李白搖頭感歎。
說話間,他身影一閃,出現在了夏侯的身前。
夏侯望著前方自稱李白的白衣男子,心中自是感歎:李白啊,詩仙是也,當然,更是一個劍客。
而還不等夏侯與這李白搭上話,狄仁傑就派人衝了上來,轉眼之間,眼前便是刀光劍影,讓人眼花繚亂。
於此同時,夏侯耳邊再次響起了神秘聲:
巍峨的長安城,數百年間屹立不倒。但長安的門戶,守衛嚴密的朱雀門卻鐫刻著一道劍痕,那是一個青年醉後以長劍所書的詩句“欲上青天攬明月”,轟動整個長安城。
當治安官狄仁傑欲以破壞長安的罪名逮捕他時,愛才的女帝拒絕了。
女帝甚至下令保留朱雀門上飽含劍意的詩痕。數日之間,這名一人一劍,直入長安的青年“劍仙”之名傳遍長安。他就是李白。
彼時的李白,年少輕狂,拒絕了女帝入朝為官的邀請後,開始試劍天下的旅途。當他初次見到滔滔黃河時,心中的劍意迸發而出,奔流到海不複回。
從那時起,沒有機關的師承,沒有魔道的秘法,沒有魔種的血脈的李白,僅僅依靠自己和手中的劍,成為帝國強者中的第一人,乃真正的天縱之才。他會給每個敗於己的對手賦詩,因此,詩名和劍名也一同流傳開來。
後來,甚至有人視之為榮耀,為得詩篇而求一敗,令人哭笑不得。
就在李白的劍意到達巔峰之後不久,旅途也來到了雲中漠地。很少有人知道,生活在長安的李白,出生於雲中漠地的海市蜃樓之下。
他懷著劍仙榮耀歸來,卻發現幼年記憶充滿異域風情的繁華城池已經不複存在。被販為奴隸的公主,向他傾訴自己的遭遇:帝國的鐵騎越過長城,踏平了整個雲中漠地。荒廢的城池很快被黃沙掩埋。
李白想要救出她,少女卻選擇了從屈辱中自我了斷。
鮮血激起了李白的俠義之心。他第二次單劍闖入長安,質問女帝討要征平雲中漠地的說法。一夜長安風雲變色,大明宮也在劍仙之劍下黯然無光。
有史以來從未曾被外力攻破的長安城,第一次因為一個普通人而動搖。
沒有人知道最後發生了什事。李白自長安城中全身而退。他和女帝的密談,被視為禁忌,不見於史官的筆下。
隻有李白自己清楚,他的驕傲被挫敗了,在最強的巔峰。從那之後,他開始自我放逐,從寂寞的旅途中尋求新的意義,陪伴他的,除了劍,還多了酒。
人人都以為劍仙就此一蹶不振。但長安的府衙中,狄仁傑查看著關於李白的行蹤報告,露出難以捉摸的冷笑。
“元芳,你怎看?”
不等密探回答,他立刻自言自語:“再次出鞘的時候,會更加驚天動地吧。這家夥,太過驕傲,又太過寂寞了。”
而狄仁傑所預言的這一天,在數年之後到來。
這是長安城平常的一天。晨鍾回響在上空,自雲中漠地的旅人遠途而來,正抬首打量朱雀門上的劍痕;熱鬧的長樂坊中,五陵少年們因前所未有的美妙琴聲而騷動;感業寺的銀杏樹依舊枝繁葉茂。
唯有狄仁傑手下的密探隱入黑暗,緊張注視著那個白衣瀟灑,酒劍相伴的男子身影。
劍仙李白,三入長安了。
這次長安城又將怎樣被動搖呢?
“大河之劍天上來!”
……
回味過來,眼前依舊有著刀劍相向,縱然有著許多人影圍繞著李白,但李白從始至終都非常之從容,竟是不落任何下風。
不過,他都未曾下殺手,要不然,此時定然是一地的屍體。
消磨了相對長些的時間,李白終於將這些護衛全部打昏、放倒,閃身到夏侯身邊,正要帶著夏侯走的時候,一隊高大威武的兵士整齊劃一地湧了進來,包圍著李白和夏侯。
坐於上首的狄仁傑則是露出欣慰的表情,一副盡在掌握是模樣,很明顯,這是他的謀劃。
方才麵見一打多的局麵,其實夏侯也想著上去幫忙的,隻是,望著那樣快的身法,他還是決定不要上去的好,避免影響到李白,他可不想幫倒忙。
而此時此刻,剛剛擺平了一撥人,又來了看著就非常不易對付的隊伍,著實讓人心中堵塞。
李白倒是個樂觀派,麵見這樣的場麵,依舊是一副瀟灑的模樣,仍然一塵不染。
眼神銳利地望著這些兵士,像是穿過了他們,看向了他們的最後方,他輕輕道:“這些兵士,我仍然不放在眼,不過他們的頭頭,哦,也就是將軍一類的人,我倒是有些忌憚的,還不現身嗎?”
話音剛落,一陣大笑聲響起,隨後兵士分列兩邊,讓出一個道路,從後麵走出一個壯碩非常的人。
望著這道身影,李白輕輕道了兩個字:蘇……烈……
夏侯自然也聽到了這聲輕喃,亦是知曉了來者是誰,有著這樣出場的陣勢,來頭自然不會小了。
而在此時,他的耳邊再次響起了神秘聲音,在講述故事的同時,麵前的兩方相互對峙著,似乎時間靜止了一般:
青年時代的蘇烈於科舉中拔得頭籌之時,似乎便注定了人生的坦途:出身世家望族,才華橫溢又深得老師賞識,前途無量。然而同窗們大跌眼鏡的是,他選擇了投筆從戎。
自幼生活於長安,見慣東市和西市的繁華,無數次想象來自遠方的珍奇異物,如何經過漫長的絲綢之路被送到長安。
碧眼的異鄉商人,講述著驚心動魄引人入勝的旅途故事。
搖曳的駝鈴,汗血的寶馬,綠洲之上的古老城池……還有長城,守護一路繁榮的長城,遙遙看到它的屹立,就能讓長途跋涉的旅人們心安。對此心馳神往的青年,放棄仕途,作為長城守衛軍一員在邊塞度過十年時光。
離開故鄉長安的十年,曾經握筆的手生滿老繭。與意氣風發的詩人飲過送別的美酒,也從沙漠中挖來瓣鱗花精心栽培。他愈發堅定相信,長城才是自己生命的羈絆與歸宿。
彼時商旅往來長城頻繁,但小範圍的紛爭時常發生。蘇烈向戍邊的他國將領提議放下幹戈。對方耳聞他的寬厚,信任這份誠意而欣然接受,雙雙去掉警備。自此邊民們可以在固定的日子舉行關市互通有無,那些年的長城內外畜牧遍野,繁盛尤似關內。
直到令他終身悔恨的不幸發生。
蓋著朱紅印章的密令,用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口吻,質問關市開放乃通敵行為,命他將功贖罪。
蘇烈不解而憤慨,一連好幾封奏章抗議,皆石沉大海。反倒催促行動的密令道道緊逼。貪圖功勞的監軍急不可待,私領隨從偷襲參加關市的戈壁之民,好為平步青雲邀功。蘇烈策馬趕去為時已晚,昔日繁華的市集徒留廢墟與硝煙。
深深的痛苦與愧疚灼燒著心靈——尤其聽聞舊日締約的對方將領也下落不明。
毫無疑問,襲擊破裂了長久的信任,長城兩側的氛圍驟然緊張。而上峰大堆的軍功賞賜,明晃晃嘲笑著他的古板,使他如芒在背。
辜負信任。
辜負和平的期望。
是自己的過錯。
抱著難以遏製的悔恨,終於,大漠馬賊衝擊帝國邊城的戰鬥中,奉命援助的蘇烈擋在搖搖欲墜的城門前,鋼刀早已卷刃,麵對蜂擁的敵人,他大吼著揮起粗圍的撐木迎擊而上。
要贖罪才行,哪怕是用生命。
身軀轟然倒下。
不知過去多久,蘇烈從昏迷中醒來。一群流民拚湊出為數不多的食物,努力挽留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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