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色地板,青紫色屏風,青紫色棟梁,青紫色廳門。
青紫色的官服上繡著一隻米白色仙鶴遊雲圖,官服穿在一位眉眼淩厲的山羊蒼須的中年男人身上。
此人是寧安府的知府,周智鱗,其掌管著寧安城的民生大計,正四品。
在此時他是寧安城最大的官了,因為巡撫等一係列的省級官員都不在寧安城中,他們正在南渡口迎接京城上使,據聞上使是太子殿下。
至於為何周智鱗為何沒有前去,其中原因自然是巡撫要求他留守於寧安城中。
也正因此,周智鱗心那叫一個惱怒。
按理他這個寧安府的知府是需要去接見上使的,更何況是太子殿下,但是巡撫卻以鎮守寧安城,驅散藏汙納垢之地,免得擾了太子殿下一行為由,讓他就在寧安城中,而且還直接提著一個乞丐進來讓他難堪,他能怎辦,隻能照辦了。
巡撫這話已經明擺著要讓他得罪太子了。
想想隻是前些日子不喜他插手寧安城之事,現在就給他這一個大大的下馬威,而且還專門給太子下眼藥。
正所謂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他這是三生作惡了啊。
叩…叩…叩…
幾聲腳步聲打斷了周智鱗的思考,他抬頭看向麵前的城府軍指揮使,陸地生,本名生,犯了忌諱,所以改名地生。
這家夥與他同病相連,一人得罪了巡撫,一人得罪了總督,一政一軍,也是兩人的不幸。
不過周智鱗的職位可比指揮使高一點,但是照樣被拿捏。
“如何?”周智鱗問道。
“肖衛沒了神智,正在休息,闖府狂徒未曾找到。”陸地生苦笑著搖頭。
“府衙都尋一遍了沒有?”周智鱗驚奇道。
“此狂徒非常人也,恐是罡地煞一流,若是他想躲,還真是難尋。”陸地生無奈道。
“那可如何是好?太子殿下可就在近前,你我若是讓太子殿下受了驚擾,那可就不是革職查辦了。”周智鱗臉色有些驚怖。
按理這個事連革職查辦都不用,但是怎奈他們前不久得罪了軍政兩大長官,讓他們有了緣由,再編排一下,而他們兩人上麵又都沒有後台,也沒有那位長官明確的表明自己看好他們,所以得罪兩個從一品的封疆大吏,那可真是倒了大黴了。
最重要的是驚擾了太子殿下,虞朝未來之主,那上麵的人絕對會放大來看的。
“我這也翻一遍,不得藏在這。”周智鱗接著道。
“正有此意。”陸地生抱拳道。
“那就快些。”周智鱗道。
吱扭…砰……
一聲刺耳的關門忽然響起。
“兩位午安。”一聲猶如絲滑的綢緞與女子秀發拂過的輕柔聲音在大廳中回蕩。
“誰?!!”陸地生提手鏘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劍,並將周智鱗護在身後。
“一個迷路的旅行家。”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接著一人出現在兩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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