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難道還會想抓我來牽製你？”以鬱壘現在的法力，整個酆都地獄恐怕隻有地藏王菩薩在他之上，酆都這做實在不太明智。

    “雖然他們打不過我，但對你下毒什的還是幹的出來，以防萬一，吃過飯你隨我一同去見酆都大帝。”

    “好。”我繼續吃飯，回憶著除塵之日在酆都的見聞，酆都確實做得出這種事。

    吃過飯鬱壘換上了麒麟暗紋的長袍，也給我拿了一摞衣服，外麵的罩衣和他的衣服布料一樣，黑色麒麟暗紋，穿上之後他幫我係上了有些繁複的腰帶，就像古代的正裝，長度極地，蓋住了腳上的黑色羊皮靴，兩人的衣服有些像情侶裝。我把頭發束了個高馬尾，根部纏了圈頭發如同發髻，竟然也有了幾分鬼王的架勢。

    鬱壘不知從哪拿出一根發簪，金簪，白玉茶花的簪頭，花心有金色流蘇，插在我的發髻上，：“我就想著哪能用上，很適合你。”

    我笑了笑，挽著他的手臂，和他一同前往酆都。

    到了酆都內城，此時蛇首人身的守衛看我的眼神已經和從前有很大不同，低頭沒有直視我的眼睛，我看到這些鬼神也不會再感到畏懼。

    太陰殿上，酆都大帝萬分客氣地道：“勞煩鬼帝前來。”眼中是十二萬分的警惕，殿上形態各異的眾鬼神都在，隻是此時看著我們，不，是看鬱壘的眼神有些恐懼，也許在想象著他作為阿修羅王殺戮時的模樣。

    鬱壘象征性地作揖，我也學著他一樣，隨後鬱壘道：“不知大帝尋我前來所為何事？”

    “朱厚照在遮末羅洲自立為陰陽帝君，想必你也聽了。”

    陰陽帝君，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號，我回想起朱厚照化成阿修羅的過程，但和遭遇真正的阿修羅相比，也算是巫見大巫。

    “誠然，但遮末羅洲是羅避世之地，自古酆都和地獄十殿從不染指，況且距離太遠，您莫非想要攻打遮末羅洲？”

    “朱厚照猶如暗自生長的毒瘤，若不予以鏟除，遲早會是個禍害。鬱壘，酆都需要你的力量。”

    “請恕我隻是一個度朔山的門神，討伐並不是我的分內之事。”我也沒想到鬱壘會這直接了當地拒絕，看酆都大帝的臉色十分難看，但他清楚，在座的所有鬼神加起來也許都不是鬱壘的對手，不過他們倒是能對付的了我。

    酆都大帝看了我一眼，對鬱壘：“如果你願意出手，你可以向我提要求，也許酆都能治好姑娘的傷。”我看了看大帝，他指的莫非是把我作為人類就活？白夢晴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

    鬱壘用漆黑的眼瞳直視著酆都大帝的眼睛，：“她的陽壽已盡，如今已成為了地獄十殿的一員鬼差，你治傷從何起？”

    “逄姑娘擔任鬼王一事酆都自然知曉，但她肉身上的傷痕又能維係多久？若肉身崩壞，靈體想要修煉到能夠具現成形不知要多少年，這點我還是能幫忙的。”

    我有些疑惑，如果沒有腹中胎兒他的確實是個大問題，但是他也許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情？

    鬱壘接著：“既然到此處，若大帝肯將一件東西賜給我，我便在朱厚照離開遮末羅洲時進行討伐。”我睜大眼睛看著鬱壘，他竟然又一轉念答應了？

    “請盡管開口。”酆都大帝盯著鬱壘，我幾乎已經能感受到他在擔心鬱壘會不會要他的王位。

    “我要大帝珍寶閣中的長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