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奇斯特男爵的預感並沒有錯。
當他喊下軍戒備的號令時,圍繞在男爵身邊的騎士們才發現河對岸的草叢之中的異常。
原來那草叢的晃動並不是平原上的風造成的,是數不盡的哥布林穿越過草原造成的“漣漪”
這些小矮子們藏身於草叢之下,悄悄地摸了過來就在渡口對岸的眼皮底下
米奇斯特覺得自己看見了綠色的潮水向自己湧來。
這還沒過幾秒鍾,就有數千哥布林從草叢現身。
就在昨天,他手下的騎士們還覺得萊納河是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如今置於二者之間的天塹萊納河已不複存在,變成了不到二百米寬的冰河
男爵終於知道剛才那股紅煙代表了什,也知道為什冰河中央的那名哨兵在向營地這邊狂奔
哥布林吹響了號角,是因為它們的事情已經敗露
男爵心很難受,他知道那可能是某一位深陷敵營、知道自己無法趕回來的哨兵,用盡自己最後一分努力來給大家的警示
殺機已至,而自己然不知
“都在愣著幹什放箭給我放箭”這種時候,就算大腦是肌肉長的,赫洛德也知道該做什了,他急忙去找自己的馬,爬到一半,卻發現他把自己的斧子落在了腳下,一時間手忙腳亂。
詹姆斯二話沒說,已經跑去讓亂糟糟的民兵隊組成陣型了這群人之間,經驗最豐富的隻參與過圍剿盜匪,哪見過這種場麵
敵人衝刺在最前方的是狼群,體型稍大的野豬緊隨其後,再後麵是密密麻麻的地精大隊。
“aaagh”哥布林咆哮著。
即使離得老遠,男爵都聽得見對方衝鋒的呼喊。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結冰的河流也不是那容易行走的
那群狼還能穩住身形不緊不慢的向前奔跑著,野豬完就是在“太空漫步”了。
那不是狼和野豬,而是狼騎士和野豬騎士結冰的河流也不是那容易渡過的,它們從坐騎上下來,隻是為了安的渡河
都是馴化過了的狼與野豬,即使沒有騎士在上麵作戰,也是一股可怕的洪流。
男爵還沒放棄。
隻要沒過和,就還有機會
如果給它們過河的機會,讓他們在岸邊重整陣型,那就是另一場災難了。
“長槍隊給我注意兩側”
男爵覺得哪不對勁。
他想起來了綠皮部落是不存在狼騎士的它們能從野外抓捕野豬充當坐騎已屬不易,哪有飼養狼群的條件不是誰都能喂養一群時刻需要吃肉的家夥的。
這些凶猛的家夥哪來的
很快,他注意到了問題所在。
旗幟
不用去翻找馬屁股上背包的那一冊常見獸人氏族徽記辨別,他就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哪一個氏族。
黃色的月亮,六角型的星星,交織在一起。
邪月部落
它們的戰士怎會跑到這這可不是綠皮
都過去快四十年了,自己半條腿都已經邁入了棺材,記憶還是如此的清晰。
當年他跟著父親,響應陛下的號召,參與“神聖聯合東征”,在帝國的前線就與這個部落征戰過
就連他的胳膊上,至今還有當時留下的疤痕,那是一隻沾了毒的箭,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若不是陛下念在他父親作戰的英勇,令宮廷醫生親自為他治療,說不定他早就因為傷口潰爛而死。想到這,傷口隱隱作痛。
男爵捏緊了拳頭。
綠皮那樣的三流貨色,在帝國的境內的“野外”四處流竄,除了像細菌一樣不斷滋生的地精本族,根本沒有培養強大的氏族戰士的根基
而邪月是依附在阿克希亞獸人帝國麾下的大型地精部落有錢、有權,甚至還有它們自己的城鎮和要塞這兩者的戰鬥力有著天差地別
如果綠皮的等級是“民兵”的話,那他現在對上的則是正規軍中精銳
難怪自己派出去的偵察小隊都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對方可是在邊境與帝國精銳對戰多年的精英
還有這詭異的天氣、凍結起來的河水
對方一定攜帶了戰爭祭祀
“所有人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這是邪月氏族獸人的精銳不是綠皮部落”
“什邪月那不是在前線的獸人狗腿子嗎會不會是詐我們的”
“不會綠皮部落沒有這聰明,也沒有飼養狼騎士的能力。”
“那該怎辦撤退嗎”
“撤退我們的背後就是瓦汀鎮,就是帝國我們已經無處可退”
麵對騎兵,最可笑的事情就是當麵撤退。
那將是一場屠殺。
“大人,需要我們去牽製一下它們嗎”守備隊隊長帕克,握著自己的長劍,已經主動請纓。
米奇斯特目測了一下邪月部落騎兵數量,搖搖頭,打消了正麵硬撼的想法。
“穆勒大師您還記得當年您為我父親在洛倫堡戰役上釋放的那一個法術嗎現在可以釋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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