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鬥轉星移,九窟接龍門,萬魚競先躍起,然群獸阻擋爭食,沒有一尾鯉魚能夠成功躍起。
就在守人看的目瞪口呆之際,狗卻緊緊盯著青山峰頂,如臨大敵。
守人順著狗的目光看去,隻見青山頂端不知何時霧氣彌漫,猶如一朵白帽兒掛在青山之巔,與九窟之上濃烈的烏雲成鮮明的對比。
徐徐清風蕩開雲霧,漏出山頂一白色身影,身影長袍豎冠,鶴發童顏,雙手負於身後,正緊緊看著魚躍龍門盛景。
那是什人?怎會出現在青山?為何就沒人看見?
太多的疑問,守人不知找誰來解答,那人的裝束守人在現實生活中隻見過年過古稀的鯉魚山道觀觀主是這般裝扮。可鯉魚山道觀觀主隻有在鯉魚山廟會及偶爾下山給四野鄉鄰擇墓地的時候才會穿,但怎也不會有這人如此的仙風道骨之姿。
蒼發如絲,隨著清風隨意飄散,陰陽道袍宛若一方世界。
仙人?
真的有仙人存在嗎?
似乎察覺到守人的注視,仙人移目看來。
一眼之下,雲霧散開不聚,猶如寬廣大道,連通今古、虛實兩人,守人隻覺渾身被醫院的拍片機器掃過一般,麵對仙人似乎渾身再無秘密可言,守人有一種直覺,隻要那人願意,似乎隨時可以用一個眼神將自己射的千瘡百爛。
那道目光從守人身上移到狗身上,守人明顯看見仙人眼中的驚訝,仙人舉頭看沉思許久才掐指心算,嘴角蠕動如震,片刻後竟是一口鮮血噴出。
仙人自殺了?
雲霧再次鼓蕩如潮,遮蓋青山山尖,仙人的身影憑空消失。
魚躍龍門的盛景還在繼續,守人也期待魚真的會化龍?而這番盛景卻隻有一人一狗能夠肆意享受。
為何往年的三月三沒有?難道是因為今年是千禧年?還是因為那塊石碑?
虛幻?現實?
這些魚也是是虛幻的?
守人正在沉思,
身旁的狗汪汪的叫了兩聲,守人舉目看去,隻見一條一米多長的鯉魚自黑色洞窟高高躍起,金色的光芒映的頭頂的七彩霞光都暗淡幾分。
金色鯉魚大嘴向上,金色透明鰭尾一擺就躥高數米,兩隻純白大眼猶如碗口格外顯眼,純白之上一顆豌豆大的黑點猶如風火輪一般旋轉滾動如飛。
布魯布魯…!
歡快的鳴叫繞山不散,眼看七色霞光在望,幾條碗口粗的大蛇彈射而起,血盆大口張開如鉗,對著金色鯉魚咬去。
金色鰭尾一擺,一道金色的風狂卷而出,四五條追起的大蛇被扇的七零八落。
布魯布魯…!
歡快的叫聲再起,鰭尾竟擺出了無數水珠,憑空而上的鯉魚一改方向,自黑光穿透而出,直直對著映照在九色光柱中間的七彩霞光中間穿去。
自黑光而出,金色鯉魚猶如進入泥潭一般,身體頓時呆滯緩慢笨拙,就在這時,蛇窟中那條七彩蛇電射而起,猶如一隻利箭直射鯉魚腹部。
嗖!
行動遲緩的鯉魚雖然擺尾扇向七彩蛇,卻依舊慢了半分,七彩蛇也是恰到好處而出,頓時穿腹而過,再次落向深坑。
金色鯉魚本是大張的圓嘴頓時一扁,身子向下落去。
金色的血液隨著七彩蛇的貫穿猶如女散花,雨點般的灑出。
金色鯉魚下落不過半米,魚尾再次一擺,似乎用盡了渾身力氣一般,魚尾擺動之後跟身子成一條直線,一下就躥高三四米,再次後繼無力之際,兩隻純白大眼竟自鯉魚上脫落,化成兩個圓球急速滾動,金魚行走如泥潭的空間,兩個大眼卻如履平地,白眼上兩個黑點竟如觸手伸出,推著金魚電射而去,直接推入七彩霞光之中。
七彩蛇再次電射而起,卻慢了許多。
斯斯!
吼!吼!
九窟同嚎,各種野獸爭先躍起,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金魚被兩個大眼推入七彩霞光之中,兩個大眼繞著七彩霞光歡快的滾動一圈,竟是用珠化成觸手折疊成一隻手掌,對著九個深坑比劃了一個中指,率先沒入雲層消失
那是什鬼?不是魚眼?
布魯!昂!
金魚仰嘶鳴,聲音似虎似象,渾身金光逐漸褪去,魚身逐漸拉長,漫霞光聚集鍛造。
漫七彩霞光聚集,似乎色彩融合成黑,金色鯉魚逐漸變成黑色,魚尾不變,魚身拉長數米。
啵!
距離魚尾數米,一聲撕帛輕響,鱗甲掀開,兩個肉瘤逐漸凸起、延伸。尖頭逐漸分開五瓣化成手爪,黑色的鱗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覆蓋兩爪之上,而後前爪、龍頭逐漸鍛造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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