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已經走了。”雪女讓旁人都先行離開了。

    張良點了點頭：“我知道。”

    “現在我們的話，不會有人聽見。”雪女繼續道，她的神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張良的身形不動，她伸出手，掌心向上，長長的雨絲很快便打濕了她的手：“我以為，你要對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既然你都知道我要什了，那，我猜你一定不會走，是嗎？”雪女道。

    張良點了點頭，她自然是不會走的，眼下燕國這位位高權重的雁春君明擺著來意不善，他想要針對雪女做什，張良怎可能在此時離開。

    “我就知道。”雪女看著張良點頭，低垂下眼簾，聲音也變得越來越低，她此時的心情很複雜。

    雪女再抬頭，麵上已經變換了一副神情，看起來有幾分咄咄逼人：“你曾經和韓國的紅蓮公主有著婚約，是不是？”

    “是。”張良不知雪女為何舊事重提。

    雪女的語氣驀然低沉下來，她的心情有幾分不好，隨著她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她這些日子來隱而不宣的傷疤也一點點的被她親手撕開：“這次韓國大將軍姬無夜慘死在新婚之夜，是否也有著你參與其中。”

    “是。”張良此次離開妃雪閣，她本就是韓國貴族之女，韓國發生了如此顛覆的大事，七國的消息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雪女的眸子冰藍，她記得姬無夜要迎娶的人是誰：“姬無夜迎娶紅蓮公主的那日，你是否暗殺了他？”

    “是。”張良霍然轉身，雪女的話題問到了這，明她一定對那日的事情做了調查，不然的話，這些隱秘的事情，七國之中的消息渠道縱然靈敏，也沒有到這一地步。

    見到張良的反應，雪女的心一沉，她擔心的事情，似乎正在一步步的證實，她繼續問下去：“你是為了她去的？你和她，在韓國的時候，發生了什，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是嗎？”

    “……”張良沒有回答，看著因為自己的沉默，麵色一點點蒼白的雪女，她暗自抿唇，這是張良緊張時的特有的動作。

    雪女盯著張良，她沒有放過對方臉上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張良下意識的緊張，自然落到了她的眼中，她心中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忽然揪痛了一下。

    該麵對的事情還是要麵對的，做了事情要認，這是張良的認知，她自然知道這個承認會換來什樣的後果，換來一個耳光都是輕的，對著雪女的目光，她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是。”

    聽著張良的回答，雪女的身體禁不住搖晃起來，縱然她另有目的，但是聽到張良回答的時候，她還是心痛的無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