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5章 激鬥！師徒30（下）

      淩晨4點

      位於西部中層延伸至下層的工廠區，人聲鼎沸，大批的工人開始進入工廠，為了應對節日休息放假的問題，這段時間以來，大量的工廠都是在淩晨4點開工，一直持續到晚上10點結束。

      國會出台過法定假日的規定，每年的1月1日早晨8點到1月8日的8點，休假期間工資按照正常標準發放，一個月內最少休息5天。

      為了應對這樣的規定，大部分工廠為了現如今開始轉好的工業環境，基本上淩晨4點開工，但工資卻以各種各樣的名目，超出8小時的部分，基本上工人們是拿不到的，隻有每個月一定量的夥食補貼。

      陣陣機械的敲擊聲作響，一個個供人看起來還有些沒睡醒的站在了流水線前開始工作了起來。

      不一會西部工廠區的煙囪便冒起了陣陣黑煙，工廠區附近除了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店鋪外，大部分的居民都搬離了，一旦工廠開工，每天附近都能夠聞得見刺鼻的金屬味，長期下來雖然可以定期到醫院清理肺部的有害粒子，但長期下來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西部中層到下層的人流，基本上都湧向了南部區域，這的房價甚至要比10多年前城市剛剛興起房屋建設產業都還不如，有的區內房價低至了一平米100塊都不到。

      而北部因為建造之初的地價非常便宜，1平米僅10塊，大部分東部和南部的工人都選擇到那邊安家，再加上氣候遠比其他區域好。

      建築的時候也並沒有進行大力的規劃，現如今的北部房屋林立，但建築布局非常差，整個北部街區的交通以及消費流動性都比較差，大部分人又搬回到了南部來。

      北部已經出現了大量無人的街區，甚至有的區人口不足1萬。

      南部中底層現如今已經成了城市人口最龐大的區，有的區人滿為患，甚至超過了30萬人。

      伴隨著人口的回流，南部已經儼然成為了中低收入人群的天堂，但這充斥著大量的犯罪，特別是底層，是犯罪的高發區，即使國會已經大力的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整改，但依然沒辦法有效的遏製住犯罪率。

      加上現如今很快東部的糧食基地就會開墾到與南部接壤的幾個區。

      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南部的商機，很多人都選擇回到了南部。

      挨近早晨的時候，底層反而熱鬧了起來，除了上層外，中層大部分街區都已經開始冷清起來。

      此時伴隨著一陣慘叫聲響起，原本還在昏沉的底層街區開始熱鬧了起來，不少人急忙循著慘叫聲跑了過去。

      幾個人影快速的掠過，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捂著臉頰倒在了地上，不一會附近的管理官就帶著人過來了，街道上一輛救護車邊，男孩左眼已經被包了起來，他神情痛苦的搖著頭，隻是稱自己是摔倒的，但很明顯他眼睛上的傷不是摔倒那簡單。

      管理官靜靜的在一旁看著男孩在錄口供，明眼人都知道是假的，這個精瘦的男孩，應該是附近孤兒院的男孩，自從孤兒院有了收入後，孤兒院的生活也好多了，但卻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男孩的一隻眼睛算是徹底報廢了。

      不管怎問，男孩都一口咬定是自己摔倒的，附近圍觀的人也被驅散了，管理官歎了口氣，看著男孩，他沒有繼續追問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年一整年自己所管轄的街區，犯罪率攀升了一些，自己今年如果再繼續無法遏製住犯罪率的話，他就完蛋了。

      看著被救護車拉走的男孩，他很快需要做一個壞死的眼球摘除手術，管理官帶著人看著路燈下還有些漆黑的街道，犯罪會在那些燈光之外的地方發生。

      而今年特別管理官的審查暫緩，對於各地的不少管理官來說，都是絕大的利好，但不少人都知道，還是必須得小心點，謹防之後的清算。

      自從特別管理官審查製度開始的這些年，總共有457地區管理官被撤職查辦，送到了監獄。

      現如今的管理工作讓大部分的管理官都頭疼，底層區域內的團夥勢力是比較猖獗的，團夥有不少的變異人，戰鬥力比他們還要強，很多問題一旦處理不善的話，會演變成街區的大問題。

      加上之前新年槍擊案的影響，現如今不少管理者們外出雖然會帶槍，但在開槍前必須得掂量下才行。

      底層區域內最大的三塊問題，賭博，高利貸，非法身體交易，大部分團夥都是靠著這三種黑色產業來盈利。

      管理官歎了口氣，此時他看到了眼前走過的一個小姑娘，紮著羊角辮，穿著紅色的裙子，五官精致漂亮，就好像陶瓷娃娃一樣，隻不過此時她表情有些凝重。

      “巴萊卡，怎那早起來？”

      管理官問了一句，小女孩什也沒說，跑到了藥店去，這個小姑娘隻是禮貌性的轉過頭和管理官打了招呼，這孩子也是慘，父親在前年的一次街區暴力衝突中死亡，雖然得到了一筆賠償款，但她有個嗜賭的母親。

      管理官靜靜的看著巴萊卡，看到她從藥店購買了避孕藥物後快速的揣入兜，跑了起來。

      管理官隻是有些感慨，他大概已經看到了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的未來，隻不過他隻能按著帽簷，打算繼續回去睡一覺。

      一條位於後街的三層高小樓的門口，巴萊卡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上麵傳來了陣陣女人的聲音，不一會的功夫，幾個男人談笑著在太陽剛升起的時候走了出來。

      “巴萊卡，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早點？”

      巴萊卡搖搖頭，出來的男人抱著衣服，他伸過手來，巴萊卡躲了一下，幾個男人談笑著離開了。

      一陣後巴萊卡進入了屋，看著躺在床上正在抽煙的母親，臥室一片狼藉，母親頭發散亂，身上還有不少的紅印子，巴萊卡走過去把藥遞了過去，母親打著哈欠，張開嘴把藥吃了下去，隨後轉過身便躺下，顯得異常疲憊。

      “媽，能不能不要賭了。”

      “知道了，記得待會給我留點吃的，錢在桌子上。”

      巴萊卡看著桌上的100塊，抓起來後想要下樓，但還是忍不住開始幫母親收拾起了屋子來，清理著一些誤會物。

      恍惚間，巴萊卡看著兜的錢，腦子思索著，到中層去的車票，隻要5塊，剩下的95塊可以夠她生活多少天。

      很快巴萊卡就拋棄了這樣的妄念，收拾結束後拿著錢，打算買點今年過年時候的食物。

      剛出門巴萊卡就看到了一個蹲在不遠處的小男孩，旁邊坐著幾個談笑的刺青男人，巴萊卡是知道的，那個小男孩最近剛剛來，叫金，負責幫在這條後街上工作的女人們收拾屋子。

      此時一排排房屋，伴隨著太陽的光芒剛剛刺過來，不少男人走了出來，排隊一樣的到那些刺青男的麵前交錢。

      “幹活了金！”

      金點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著一些打掃用具，開始進入一間店鋪，他很小心的進入了女人的臥室打掃著，小心翼翼的盡量不想吵醒女人。

      “過來金！”

      金木那的看著眯著眼睛，從床上起來的女人，他走了過去，女人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塊糖果來，遞給了金。

      “新年快樂金！”

      金收下後急忙開始打掃了起來，女人微笑著看著這個可愛的金發小男孩，很快便睡著了。

      剛過8點，在醫院，之前那個瞎了一隻眼睛的小男孩平靜的躺在病床上，孤兒院的院長帶著一些孩子們過來了，病房有小聲的啜泣聲。

      誰也沒有哭出聲來，院長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

      “院長，他們說，以後我們孤兒院生產的藥物，隻能供給他們，以他們的價格，否則的話下次就不是隻弄瞎我一隻眼睛了。”

      院長沉默了下來，之前孤兒院都快要倒閉了，隨後在醫療顧問芙蕾雅和她的團隊幫忙下，孤兒院有了收入，情況好了起來，但好景不長，他們很快就被當地的一個團夥盯上了。

      幾次交涉未果，今天一大早這個外號叫小狐狸的男孩一大早送完貨回來的途中就出事了。

      “你說了沒有？”

      小狐狸微笑著搖搖頭。

      “我不是笨蛋院長，一旦說了的話，我們今晚可能就危險了，那些管理者們肯定會通知那夥人的。”

      院長點點頭，當地的管理者和團夥份子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每年都會給管理者們送去一筆豐厚的禮物。

      院長拿著電話，猶豫了起來，他很想要給芙蕾雅打電話，說明一切的情況，芙蕾雅肯定會幫他們的，但看了一眼孩子們，最後院長選擇了保持沉默，同意那夥人的條件。

      底層有著底層的法則，如果引發出了問題，孤兒院的上百個孩子會無家可歸的，隻能繼續選擇沉默，因為院長已經和當地的學校談妥了，會陸續的讓孩子們入學，這對於他們的未來至關重要。

      “抱歉了小狐狸。”

      院長說著，躺在病床上的小狐狸笑了笑，但笑容中透著一絲苦澀，內心有一股火焰在蒸騰著。

      清晨9點，不少底層的街道上已經布滿了人，海倫靜靜的坐在車管所的辦公室，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背脊上的女兒萊奧娜剛剛吃飽，這會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海倫在進行著統計工作。

      大部分的員工已經休假了，但車管所這幾天勢必要積壓很多的車檢問題，海倫需要把這些有問題的車輛進行分類，而後上報到管理所，對於一些逾期不更換零件的車輛，會被內部的AI係統直接停止運行，但有些家夥會把AI係統拆除，這樣依然可以開著已經破舊可能會發生安全事故的車子上街，最近這幾年來發生過很多起，所以車管所的檢查每年最少一次的車檢對於很多車輛來說都是必要的。

      隻不過此時辦公室的情況有些亂糟糟的，很多外賣盒子隨意的堆放著，已經好多天了無人清理。

      “別揪**頭發，萊奧娜。”

      海倫一巴掌拍在了孩子的小手上，孩子卻哢哢的笑了起來，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更加賣力的揪扯了起來。

      海倫有些心煩氣躁起來，站起身來，把女兒解了下來，隨後走到沙發處，把桌子挪了過去，把一些塑料袋扒開，把萊奧娜放在了雜亂的沙發上。

      海倫看了一會，萊奧娜自己拿著旁邊的一些東西在玩，也重新開始工作，前幾天丈夫來找過自己，希望自己跟他回家，但海倫已經決定了，絕對不會回去的。

      過幾天海倫打算回上層去一趟，請安格斯一家人吃頓飯。

      一陣後海倫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她疲憊的按著腦袋，走到了沙發處，女兒已經睡著了，她輕柔的抱起了女兒，也懶得打理屋子的一切，就這躺了下去，打算先睡到中午再說。

      “我不幹了，你們打死我好了！”

      莫小懶躺在了一處凶案現場的地板上，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C和K，她已經受夠了，徹底的夠了，每天腦袋積壓著大量的凶案，連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

      C蹲在了莫小懶的麵前，想要拽起她來，但莫小懶根本不動，就呈一個大字擺在兩人的麵前。

      “讓我來，這種年紀的少女一定要溫柔的對待。”

      K說著走了過去，突然間一腳踢了過去，莫小懶瞪大了眼睛，身體在空中翻轉了幾圈後撞壞了一把椅子，她暴跳如雷的站起身來。

      “你這個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