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沈清遙生生將速度提快了兩倍,繞開了七七拳,趁王催不備在他眼睛上一抓,然後就撲到他背上。
她死死勒著王催,手成金烏爪掐在他脖子之上,膝蓋還一下一下砸在他受傷了的脊柱上。王催卻感受不到痛,他被死亡的恐懼淹沒了,從來隻有他耍弄別人的份,捏著別人的脖子,看他們恐懼地一步步走向死亡,可有一,有一個人勒住了他的脖子。
“放手……放手……饒、饒了……”沈清遙死死地抱著他的脖子,聽他喘不過氣來,看著他趴在地上因窒息而抽搐,然後一點點沒有失去了所有動靜。
一片死寂。
眾人望著沈清遙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沈清遙抽出僵硬的雙臂,看著自己因為掐入王催脖子而沾滿血腥的雙手,精疲力竭地,一點一點,慢慢喘開氣。
這是她第二次殺人了,就這簡簡單單,前後不過幾分鍾,就奪去了一個人的生命。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這個自己也太瘋狂了。
她轉頭看去,被她看到的人都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她站起來看著李建:“堂主,我勝了。”
蔡經武眼珠轉動,忽然皺眉道:“沈師妹,你以前就會武功是不是?既然有武功,又為何裝作那副柔弱模樣?”又裝模作樣地質問陽少鋒,“陽師弟,你也替她瞞著?年紀有這樣的武功,不會是你們護陽閣培養的人吧?”
完全是亂潑髒水,但李建的目光就那似箭一樣地射來,陽少鋒心中冷笑,這世界就是這樣,除非卑躬屈膝,把自己當做奴才,否則永遠不能得到認同,無論做錯作對,屎盆子照樣會扣在你的頭上。
李建輕蔑如視螻蟻的眼神,周圍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眼神,他知道這難生存,這普通凡人根本什都不是,隨隨便便攀上個和修仙有關係的,就是生殺予奪的神。
他忍了這久,告誡自己要平常心,告誡自己學到東西就走,不要招惹,不要攀比,不要亂了心。
可是最後呢?
在世俗,他也是站在巔峰的人!若是這樣忍辱偷生,活著又有什意思?
強烈的氣勁從他身上爆發,他冷冷注視著李建,眼仿佛有什東西在滂湃。
李建被這眼神看得一怒,正要話,外麵一個聲音道:“李堂主你這好熱鬧啊。”
眾人看去,一個穿著雲霄宮服飾,看起來很是體麵,隻是那張臉有些顯老,很蹉跎的模樣的人站在門口,李建頓時就震驚了:“您是長老殿的傳話師兄?”
他身上有腰牌。
“李堂主聽令,長老殿命你速去議事,不得耽誤。”
李建更驚了,口齒都不利索起來:“叫,叫我去?”
“是啊,召集所有殿主、閣主、堂主和各大長老都要去,李堂主請快吧。”
李建哪敢耽誤,話也不交代一句就匆匆跟著去了,留下一院子的弟子,有人竊竊私語起來:“你們知道嗎,聽明有好些個修仙門派家族和散修要來雲霄宮呢。”
“有這種事,他們過來幹什?最近沒什大事吧?”
“唉,人家做什我們怎會懂,不過明陣仗一定很大,能去見識見識傳中的修仙者就好了。”
“李堂主不就是修仙者?”
“他這樣的,有一丁點仙氣嗎……”
人們討論起來,剛才的生死戰仿佛就是一陣風,吹過就完了,倒在擂台上的王催的屍體逐漸冷卻,可是卻換不來多一眼的注視。
沈清遙自然也沒幾個人注意了,她送著陽少鋒走出來,下山,陽少鋒:“恭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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