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棋子！

    “嘩，嘩嘩！”

    臨川江中，千寒霜無法冰凍濤濤江水。然而，這滾滾江水翻騰著的臨川名江也不能洗去這漫血汙。

    聽著澎湃的江水不斷出的嘩嘩巨響，看著雪水中夾雜的點點嫣紅，血衣少年臨江獨立，帶著一股不為世間所容的脫之氣。就連左肩翩翩起舞的衣袖在這一刻都無法給少年留下一絲違和感。在這一刻，少年仿佛高臥九重雲的仙人，坐觀潮起潮落，笑對雲卷雲舒。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觀外雲卷雲舒。”

    “！真有這種人嗎？或許有吧，但絕不會是現在的我。”

    罷，少年眼中閃過一道堅毅的光，抬起浮腫的右手。看著那一條條猙獰烏青的血管，感受著渾身的噬骨劇痛，還有左肩傷口一邊愈合一邊開裂的難耐酥癢。

    “這就是榮耀的代價嗎？耀光蠱！威力固然強大！但……”

    榮耀固然使人沉醉，但麵的代價也不是一般人享受的起的。

    少年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在耀光蠱的作用下，自身的真元強度，力量，度，敏捷，反應，身體以及思維完全都翻了一倍，蠱蟲也似升了一階。接近兩虎兩牛的力量差點撐破了身體，就連感情似乎都變得強烈，殺意都暴漲了一倍。唯一沒有變強的就是自己的理性中的自製自控能力。

    “哎！頭好疼，像是傷魂了一樣。”

    當時的場麵極其癲狂，至今都隻能模糊的記得一些畫麵！

    看著滿地的碎肉和冰冷的血晶，以及腳下的幾隻死去的蠱蟲，似乎都無法言述著什，隻有兩張破損嚴重的寒霜狼皮還算保存完整，或許隻有它上麵的痕跡才能讓後人從中追溯事情的經過。

    “這股力量會讓人迷失的！”

    少年低沉的語氣帶著絲絲的興奮和一股無法言語的悲傷！或許，隻有見證了一切的滿地屍骨才能明白少年此刻的心情。

    “或許，可以從戰場還原出一絲事件的經過，一定還可以挖掘出一絲有用的東西！”

    …………

    雪花緩緩飄落，新生的嫩葉轉瞬間就覆蓋上了一層皚皚白雪。蒼茫的雪域似噬人的荒漠般，帶給人一股蒼涼和荒寂之感。

    空中的這個弱生靈在這一刻顯得是如此渺！

    在那？會在那？

    白少女蔚藍的眼眸布滿迷惘，漸漸的由急色轉變為空洞。飛過千荒原，穿過蒼茫大江，找遍了一切足跡，看遍了無數雪景，見慣了眾生廝殺，整整三三夜了，你會在那？碧心。

    空竅的真元漸漸衰竭，冰做的羽毛漸漸凋落，凋落，直至在也支撐不起少女飛行。

    “要死了嗎？碧心。”

    “也許，這樣也好，這樣你就不會孤單了！”

    “隻是這股從上掉下來的姿勢實在是不美！不過，掉下去後該沒人認出我吧！”

    “而且好討厭這股暈暈的感覺！這股無從著力的感覺。”

    “對不起，阿爸！沒保護好妹妹。”

    “風好迷眼啊！阿爸，是你來接我了嗎？”

    少女的眼眸漸漸迷離，似乎回到了從前，從前和阿爸，阿媽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一起在美麗冰原生活的日子。

    一起推雪人，打雪仗，雪中狩獵的日子。

    ……

    “阿爸≧，這個白兔還可愛，可不可以不要殺啊！”

    “好啊！”

    ……

    “啊，阿爸，好快！好快！阿雪好怕！”

    “阿黃，跑慢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