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門派對於這種不傳秘籍,絕對是看的非常重要,況且這又牽涉到什坤宇石,甄白又是入門不久的普通弟子,保不齊門中高層會直接將他滅口,省得以後再出亂子。
即便甄白不會心懷不軌,但他萬一不心出去了呢?況且這傳送陣的煉製方法,甄白已經看了一遍,也記了個大概,他們總不能費時費力地把這些記憶給抹去,結果還可能把甄白的神識破壞掉,弄成個甄傻子…
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憑借修士超強的記憶,把書上的內容先記下來,然後隨便找個地方,刨個坑埋起來。
不是他不想直接燒掉,但是製作這種書的材料明顯不是凡品,估計怎也得用辟穀期修士的真火才能燒的動。
東方既白之時,甄白才在草原邊緣、莫奈山腳下,找到一處雜樹林,驅使飛劍挖出一個深深的坑洞,把那本書埋了進去。
略顯忐忑地回到門中,除了在山門外被盤問了一番外,倒沒有發現什異樣。
到了山穀中,美美地睡了一覺,清點了一下戰利品,頓時覺得普通弟子當真是窮。
除了房易朝的那個圓環型的防禦法器勉強算是玄級外,其他都是黃級的飛劍、圓錘之類的。靈石也少得可憐,加起來僅有二十多塊,更沒有什丹藥、符紙。
他們被派到奈門做奸細,難道門中都不給點保命的東西?尤其是房易朝,這可是雙料奸細,竟然也不過是有個玄級的防禦法器而已。
如今韓長老已經被擒,不定還被搜魂致死了,以後沒了金主,真不知道該怎混下去。
第二,甄白一臉萎靡地來到入雲峰,剛一到星字班,才發現弟子竟然少了近十人,那位堅定地站在錢山一派的白衣弟子黃人宇都不見了蹤影,打聽下來,得到的消息是他們都違反了門規,被驅逐下山。
“怎?你關心他們啊?管好你自己吧,坐騎…”錢山在一旁冷冷地看著目露忐忑的甄白,一陣冷嘲熱諷。
接著是哄堂大笑。甄白雖然於陣法一道頗有賦,但是自從錢山搞清楚了他跟韓長老的“淵源”,更加有恃無恐起來,還到處宣揚甄白的坐騎身份,時不時地刁難一番。
古韻凡和貝雲生紅著臉想要跟錢山理論,但是迫於對方的實力和身份,還是泄了氣。況且,對方的也是事實…這讓他們兩個頗為不甘,隻能寄希望於甄白盡快發力,在陣法一道上壓過錢山,好出出氣。
“坐騎你誰?”
“你!”
“哦,那你是誰家的坐騎?”
錢山這才發現他被甄白反咬一口,正要發火時,被諸憶梅等人攔了下來,錢山頓時沒了脾氣,但仍然不甘心。
“有本事就在陣法上見高低。若是你正式考核時,通不過中期的考核,你就乖乖承認你的坐騎身份,讓大家挨個騎一遍怎樣?”
錢山話音剛落,眾多弟子紛紛捧腹附和。
“師兄這有興致,那我應了。不過,這賭局你不能置身事外…”甄白眼珠子一轉,“若是我能一次性通過中期、後期的考核,那你就來給大家當坐騎,如何?”
“你能通過後期考核?真是大的笑話!”
“那你算是答應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甄白微微一笑,露出了六顆潔白的牙齒。
“白師弟…你…”
諸憶梅震驚了,其他人也都驚得不出話來。
修習陣法不滿一年,就能直接通過黃級後期的考核?就算他甄白有一些賦,但也不用這張狂吧?
但是甄白仿佛胸有成竹一般,灑脫一笑,回到了座位上。
接下來的幾個月中,星字班的這場賭局成了一到三層的青袍弟子們的談資笑料。
修煉本就是枯燥的事情,能有這一位自視奇高的白師弟給大家解解悶,當真是好事。
在大多數女弟子看來,雖然他那潛力考核是拿了滿分,但是相貌太過普通,甚至還有些醜,怎可能與玉樹臨風的錢師兄相提並論?
至於男弟子們,卻倒是有大部分人希望甄白能創造奇跡,錢山平時太過高傲,還總是一身的桃花,能把他騎在身下,那該是多解氣的事情!
甄白自然不知道他這番胸有成竹的賭局,引發了如此多的矚目,一麵留心打聽高層是否會懷疑到他半路劫走了《坤宇經》,一麵潛心修煉。
五個月後,奸細的事情始終沒有半點風聲,甄白險之又險地突破到了四層聚氣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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