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婓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縮起了身子,狹黑暗的屋內沒有絲毫光線。
本來發燒的身子更難受了。
頭昏昏欲睡。
顧婓啊顧婓,不定一場高燒就能要了你的命,她哆哆嗦嗦的又抱緊自己。
人在黑暗的環境,最容易意誌消散,顧婓指尖一動碰到了一抹冰涼,顧婓沒有神采的眼神變得精神了些。
隨即她用力捏緊,那是聶風送的吊墜。
想到聶風,顧婓的身子也稍微放鬆了點。
其實在接到顧母電話時,顧婓就做好壞打算,但真沒想到他們會這樣喪心病狂。
顧婓踉踉蹌蹌站起來,希望能找到門口的位置她餓了。
可惜,隻是站起來就廢掉了顧婓的力氣,勉強喊了幾聲弄得腦袋都跟著疼。而門也沒被人打開。
顧婓忍不住又想起杜子騰,心隱隱後悔。當時不該跟杜子騰吵架的,顧家不知道要把她關上多久,再見麵就不知道是什時候了。
就在顧婓胡思亂想的時候,門發出輕微的聲響,被人打開了。
“顧婓是吧,跟我走。”門口站著一位壯漢,帶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顧婓總覺得沒好事。
事實上也確實沒有好事,壯漢不耐煩的等了會顧婓,見後者行動遲緩而且還在病中,直接一把拉著顧婓然後將拉著往前走。
顧婓直到這時才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原來黑屋是在一棟破敗的舊居民樓,從樓梯口的窗戶看出去,隻能看到空曠沒有人煙的野外。
“別看了,顧家不會派人找你的,這要拆遷了也別指望有人幫你。”壯漢毫不留情的打掉顧婓的希冀。
“咳咳咳……咳!”顧婓沒想到自己感冒會這難受,要不是被壯漢扯著胳膊,她估計都走不出去居民樓。
哪怕是在不高的四樓。
顧婓張望了下,希望能知道自己的位置,可惜周圍沒有什有用的信息。其實比起弄清楚這些,顧婓更關心的是壯漢為什要帶走自己。
還有,要帶自己去哪。
“咳咳,請問,你是誰?”
壯漢估計也沒想到顧婓敢問他問題,步子一頓朝顧婓瞪過來,他長的凶神惡煞,這一瞪要是別人早腿軟了,偏偏顧婓沒了害怕的力氣。
“既然顧家沒給你,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壯漢毫無表情的回答,然後繼續拖著顧婓走路。
“哇!”顧婓胃翻湧一個彎腰,吐了。
其實腹內沒什東西,吐也隻是吐些酸水,壯漢也沒料到顧婓身子這弱,但好歹沒再扯著顧婓繼續走。
“水,”顧婓蒼白了臉,“我難受。”
壯漢沒搭理顧婓的話,見顧婓不再吐然後將人夾在腋下,抬腳就走。
“放下我,我自己,咳咳,走!”顧婓開始奮力掙紮,可惜對方跟本就不聽她的。
這個壯漢穿的是一身黑色衣服,打扮的保鏢一樣,還戴了墨鏡。
顧婓被他這樣帶著,像是劫持了一樣。
“喂,你們,咳咳,要傷害我?”顧婓忍住被人夾帶的不適,詢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
顧婓想了想,幹脆不問了。
她看的清楚,壯漢的唇抿的很緊,本身就不是很好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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