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生病了!肺癌。”顧晚葉冷的牙齒上下直打架。
顧晚梔的腳步慢慢停住。
這快,他的報應就來了。
前世顧柏安的身子骨可是硬朗的很,該不會是這一世被她給氣出來的吧?
既然如此,自當要去看看。
下戲,顧晚梔坐在顧晚葉的車,車子慢慢開向醫院。
到了顧柏安的病房門口,顧晚梔停了下來,沒有進去的意思。
病床上,顧柏安虛弱的躺在那,一雙眼睛空洞無神。
不過幾個月沒見,他盡然蒼老到了這個地步。
病床旁的儀器嘀嘀嘀的在響,在顧晚梔聽來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
“晚晚。”顧柏安嘶啞著聲音,手慢慢伸向空中抓著空氣,望眼欲穿。
顧晚梔冷漠的走進去,把手插進了衣袋子。
“別來無恙,顧先生。”
顧柏安受傷的瞳孔不停閃動,無力的手慢慢的垂下:“謝謝,謝謝你還肯來看我。”
“那是自然,看人笑話的機會,我從來不會放過。”
“顧晚梔你說的這還是人話嗎?躺在這張病床上的可是你爸,你親爸!”陳米忍無可忍道。
顧晚梔冷眼看向陳米:“我和顧先生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你!”
“行了,你閉嘴吧你。”顧柏安按壓住陳米的手,“晚晚,你坐,要不要吃蘋果?讓你阿姨給你削。”
陳米不甘心的閉上嘴,牙關咬得吱吱作響。
“坐就不必了,我沒有時間,過來隻是提醒你一句,死之前立好遺囑,該我的,你敢給顧晚葉一分一厘,我刨了你的墳。”顧晚梔語氣平和,態度卻非常的認真。
顧柏安想象的到自己死後,被顧晚梔挖出來挫骨揚貴的場景了,心一陣膽寒。
“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搶家產,可是你看在爸生病的份上,態度能不能好一點?”顧晚葉聰明的以退為進。
顧晚梔哭笑不得,為什沒有想過要和她搶,因為在顧柏安心,顧晚葉才是唯一的繼承人吧。
“少在我這裝善良畢竟你們醜陋的嘴臉我見得多了,今天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事情,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陳米急忙起身。
顧晚梔微微側頭。
陳米擺著一副顧家女主人的姿態,道:“你爸需要進行肺移植手術,你去配配型,看看對不對的上。”
顧晚梔一臉黑人問號臉:“想什呢陳米?我連他哀悼會上的悼詞都想好了,你覺得就算對上了,我會給他移植?”
床上的顧柏安頭這次深刻的感覺得到,顧晚梔對自己的恨,究竟有多深。
“晚晚,醫生說不會移植很多,就一點。”
“指甲蓋大我都不會給你移。”顧晚梔的語氣絕對。
她巴不得顧柏安早點死,顧家就全部進了她的手,救他?她是吃飽了沒事做,去救一個社會渣滓。
“顧晚梔,你不捐也得捐!不然我就告訴媒體,看看你這女熱你的心有多狠,連自己父親的命都不救!”
“順便我也告訴告訴他們我的父親有多狠,合謀給我下藥試圖把我送上別人的床上你看如何?”顧晚梔完全不被威脅。
陳米氣的怒目圓睜。
“噗通。”一聲,顧晚葉突然跪在了地上,“姐,求求你救救爸爸吧,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得試一下啊,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你別怪爸爸,如果你肯同意,我立刻,立刻帶著媽媽離開帝都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姐姐求求你了。”
“我要的不是你不出現在我的麵前,而是死,帶著你的母親,一起去死,如何?你做到了,哪怕我的肺配不上,我也會想方設法救你的父親。”
她不用配型就知道配不上,他們不知道自己是熊貓血,而顧柏安是b型血,怎配?
顧晚葉驚恐的長大嘴巴。
她是真的想不到顧晚梔為何如此恨自己,巴不得自己去死甚至巴不得自己的親身父親去死。
“夠了葉葉,不要求她。”顧柏安激動的怒,“她不肯就算了,你起來,以後,就當我沒有這個女兒了。”
“你早就沒有我這個女兒了,顧先生,那次我說的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顧晚梔當場笑了起來。
顧柏安皺眉,想不起來是顧晚梔說的那句話。
顧晚梔不介意重複了一次:“那次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包的住紙的火,有些事我不戳破那是有我的原因,但是,你也別當我全部都不知道非要我把所有窟窿都捅開,我們大家心知肚明,不就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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