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誓這拿來了一本《道德經》。

    “你們背過沒有？”李誓問。

    “背過了，先生。”薛軒龍。這個是父親逼著背的。

    蘇雪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好辦多了。”李誓把《道德經》放到了石桌上，自己坐了下來，看著他們，“那麵的道理你們都懂了嗎？”

    “嗯。懂了？”薛軒龍不確定地，“呃，應該是不懂吧。”

    “那便是不懂。”李誓。

    “我從頭講起吧。”李誓把道德經放到了一旁，他也是能全文背誦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們來這句的意思吧。”

    “呃，道如果可以的話，就不是尋常地間的道理？”薛軒龍試著。

    “不，我沒有問你它的白文翻譯，我問的是你心中的道。”李誓的聲音嚴厲了些許。

    “可是，您上次不是問過了嗎？”薛軒龍疑惑到。上次李誓剛收他們為徒時，就問過了這個問題了嘛。

    李誓緩緩搖了搖頭：“其所謂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謂道也。”

    李誓的意思是，上次的道並不是這次所的道。

    看薛軒龍和蘇雪好像還是不能太理解李誓繼續：“就像《道德經》所的，道如果能夠用文字表述出來就不是道了，所以道便是人內心的感悟。”

    “但是，是感悟的話，為什不能用文字出來呢？”薛軒龍問。

    李誓一笑：“這就是可以意會，不可言傳啊。”

    “咱們來舉個例子。如果想象一下，我們沒有文字，一切事物都以圖像的瞬間顯示來交流的話，會怎樣？”李誓。

    “效率將提高。”蘇雪答。

    “嗯，的沒錯。一張圖上麵所含的信息是能比幾段文字多，而且更容易理解的。”李誓起身，“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沒有文字後會出現的問題？”

    李誓看蘇雪和薛軒龍還是不明白，接著：“圖片的表達沒有文字廣。有些文字便無法用圖片表達，比如，靈魂，心意……那，圖片就是人們心靈的一道枷鎖。但是，如果把文字也看成是枷鎖的話，那我們就要跳出這個枷鎖，去探尋心中的道。”

    原來如此！薛軒龍一下想明白了一些問題，也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知識。

    李誓看到了，一絲絲的地氣力逐漸匯聚，雖然不多，但聊勝於無。

    果然是可造之材啊！

    於是乎，除了每早上一點時間來鍛煉自己外，蘇雪和薛軒龍一整都在李誓的草亭旁聽課，晴就坐在草坪上，雨就擠在草亭，倒是獲益不淺。

    仲夏，微亮，微雨，些許霧。

    這原本應該是個靜謐的清晨，偶有兩三隻雀鳥鳴叫。

    但是朦朦朧朧地，傳來了歌聲。

    夕陽中的劍客，

    你為什在流淚？

    穿過陡峭的高山，

    躺過冰冷的河水，

    你在找誰？

    這聲音輕輕的，甜甜的，好聽極了。薛軒龍推開了門，走出去，想看看是誰在唱歌。

    卻發現筱琴呆呆地站在屋子前，微垂著眼簾，輕聲吟唱著。

    孤獨中的劍客，

    你為什在流淚？

    為什分不清錯與對，

    把美好全部摧毀？

    徘徊中的劍客，

    你為什在流淚？

    我是你最愛的人，

    你為什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