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安腳底一滑,險些摔倒在地。就算是曳光彈擦過背囊時候,他都沒這失態過。阿維魯正在試圖爬進駕駛艙,身為持鐮者的伍長阿維魯,正在試圖爬進空戰拉瑪蘇的駕駛艙!這算什事,鯊魚上岸跟老虎爭地盤?
的時候,絕大部分男孩都喜歡飛機坦克,而且渴望著有一能夠駕駛真家夥。不過,當他們成年之後,這種渴望就會被理性牢牢地束縛住。社會常識告訴這些長大的男孩,軍用車輛和軍用飛機都是極其複雜的機械,需要長時間的訓練才能掌握操縱方法,門外漢如果冒失地想去駕駛,隻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但阿維魯偏偏就這做了。他不僅草率開槍擊斃了叛軍騎士,而且還想取自己取而代之,想當然的程度堪比低年級學生。問題的關鍵是,他是與思想者生理結構完全不同的持鐮者,原品機甲又不像鋼鐵突騎那樣擁有姿控計算機,就算硬是鑽進拉瑪蘇的座艙,怕是也隻能過過幹癮而已。
他的三個手下,倒是並不這認為。持鐮者士兵開始圍著機甲又唱又跳,既像是格鬥大賽的觀眾歡迎明星出場,又像是部落薩滿吸多了草藥煙霧。張成棟強迫自己越過第一課棘皮樹,不等腳步聽穩,就伸手把奧莉拉了過來。“記住這件,事情!”他變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不是因為疲累,而是因為震驚:
“回去以後,馬上報告指揮部!走啊,快走!”
“煙霧就要散了,老大。”奧莉薇拉雖然沒有直接頂撞雇主,但卻把手掌貼在了張成棟的胳膊上,話語當中滿滿的都是規勸:
“到時候,他們會被殺的一個不剩。老大,我們真要把這些人丟下?”
“如果我是這幾個大兵的領導,肯定會帶上他們撤退。”張成棟望著女孩的眼睛,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我畢竟隻是跟來的客人,就算下令也沒用。走吧,咱們已經扔了煙霧彈,算是仁至義盡了!”
“但是——老大?老大?”
奧莉薇拉驚訝地盯著搭檔,語氣一下子就從不甘跳到了疑惑,中間毫無過渡。張成棟知道女孩為什會有如此反應,但他實在無法抹去臉上的震驚表情。/是我看錯了還是確有其事?空戰拉瑪蘇的左腿,剛才真的在動?/
“聖母瑪利亞 ”奧莉順著貞安的視線望了過去,然後第二次出了這個西班牙語單詞。發現外星機甲的異象之後,她眼睛瞪得比雇主還大,聲音也明顯帶著顫抖:
“老大,胳膊也抬起來了!它居然——它居然沒倒,還在站著!”
詭異程度堪比鯊魚上岸的事情,居然真的在兩人眼前發生了。盡管“5-0”的右側膜翅仍舊卡在槽,脫落的半截短尾也沒有接回去,但它不僅做出了抬腿、擺臂等簡單動作,並且還能一直保持站姿,而不是腳爪一歪悶頭摔到地上。
這明了什?這明阿維魯確實控製住了機體平衡,而不僅僅是在胡亂擺弄。飛在空中的叛軍強擊機,似乎也被這個突發狀況搞暈了,它們停止了掃射,改為一架接一架地低空掠過,張成棟也放棄了逃進叢林深處的打算,冒險留在棘皮樹邊上繼續觀察。/如果持鐮者也能駕馭拉瑪蘇那旋律連續體就真要變了!/
阿維魯就像剛拿到新玩具的娃娃一樣,鬧得非常歡騰。他似乎很喜歡操縱機甲的感覺兩隻腳爪抬起又放下,右邊胳膊也開始前後搖擺,帶動那杆手持步槍一晃一晃——
“願阿舒爾神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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