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魔女

    我勉強睜開眼睛，看到進來之人身穿寶藍色露背晚禮服，麵容幾乎和我的妻子一模一樣。不用，她當然就是我的嶽母馮翠了。

    我雖然人醉了，但心還未醉，隻是酒精上腦，太陽穴突跳得厲害，全身沒有一點力氣而已。當下我微微一笑，道：“媽，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馮翠皺著眉，直接過來攙扶我，嗔怪的道：“都賴在地上起不來了，還沒事？你這衣服怎回事？為什濕成這樣？”

    順著她的力，我隻好手撐著洗手池艱難的爬了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大片濕痕，我苦笑道：“剛才我吐了一會兒，洗臉的時候不心把自來水濺到了身上。”著我睜開她的手，搖晃著向洗手間外走去。

    馮翠忙又扶住了我的胳膊，道：“你行不行？要不我扶你到房間躺一下罷？”

    我搖了搖頭，道：“樓下……還有那多客人呢，光靠舒一個人怎應付得過來？我……我去換件衣服，還得去應酬一下。”

    出了衛生間，樓下的音樂聲，嘈雜聲更響亮了。我晃了晃腦袋，轉頭對馮翠笑了一下，輕輕把她的手從我胳膊上拿下來，道：“媽，我真的沒事的啦！您先下去幫著舒應酬一下客人，我去換件衣服馬上就下來，啊？”

    馮翠有些擔心的道：“看你走路都不穩當了，萬一摔去了怎辦？還是我扶你去罷！”

    我還是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著我推開她，搖搖晃晃，踉踉蹌蹌的向三樓走去。耳邊隻聽到馮翠在身後叫：“唐，唐！”

    實話。這個丈母娘，我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讓她扶我去換衣服？我的神呀！

    不出事才有鬼呢！

    我隻當沒聽見，手撫著樓梯扶手，奮力上了三樓，推開了我和許舒的新房，準備到換衣間找一套新的西裝穿上。

    新房有一個隔間，拉開移動門，麵是一個長長的房間。兩排全是衣櫃，麵大部分都是我妻子許舒的衣服。有一次我吃飽了沒事大略的數了一下，不算內衣和毛衣，光是外套。便有上千件之多。而且有一大半還是全新的，買來以後她從來沒穿過一次。不過我也沒什話。買新衣服是女人的性和愛好，部署又有的是錢，隻要她喜歡，買上萬件我也沒意見。

    我踉蹌著走到放我衣服的櫃子前，還未打開櫃門，突然一陣旋地轉，惡心想吐。隻好手撫著櫃門，蹲下來閉目直喘著氣。看來今晚這酒是喝多了，換了平時。換了平時，我應該立刻躺下睡覺才對，可是一想到樓下如雲的賓客，我這個新郎不在，光靠我妻子一個人應付怎行？

    我咬著牙，深深吸了口氣，伸出手來重重打了自己一記耳光，好讓自己清醒一點。睜開眼來，打開櫃門，迷迷糊糊的隨便找了一件西服。剛取下後，我的手不聽使喚，一個不心。失手掉在了地上。

    我歎了一口氣，彎下腰去撿，可是一陣巨大的頭暈再次襲來，這下我真的再也支持不住了，隻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然後向旁一倒，上身斜斜靠在櫃子上。

    心隻想著：要不……就休息一下罷，等稍稍酒醒一點，我就下去！

    這一想，我的精神頓時放鬆了下來，轉眼，人已處在昏睡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臉上的一陣冰涼給弄醒。睜開眼來，才現有一塊濕毛巾正在我臉上抹著。我忙偏了一下頭，道：“誰啊？”

    毛巾移開了，我看到麵前蹲著的，仍是丈母娘馮翠。她的右手還拿著一杯熱茶，左手一勾，抱住了我的脖子，輕聲道：“是我！來，喝口茶解解酒。看你醉成了這個樣子還要逞能，不行就老實，幹嘛不要媽的幫助？”

    我隻好苦笑一聲，伸手想去接過杯子，沒想到她手一避，輕喝道：“別亂動，碰灑了茶水怎辦？張開口，我喂你！”

    我無奈的道：“媽，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馮翠不聽，將茶水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吹了好一會兒，又喝了一口試試溫度。然後就把杯口放在了我的嘴巴上，溫柔的道：“來，聽話，已經不是很燙了。一口氣喝完，媽扶你到床上去水一會兒。”

    我隻好張開嘴咕咕咕喝了好幾口，然後掙紮著要起來，道：“不睡了，下麵還有那多客人，我換了衣服，趕緊還得下去！”

    馮翠隻好趕緊將水杯放在地上，用力的攙扶我起來，把我扶正了靠在櫃子上，伸手就來解我上衣的扣子。

    我一愣，伸手一擋，輕聲道：“媽，您……幹什？”

    馮翠白了我一眼，道：“你不是換衣服嗎？喝得醉醺醺的自個兒怎換？

    還是讓媽來幫你罷！“

    著她繼續解開了我的扣子，雙手一掀，便將我的禮服脫到了身後。我苦笑不得的被動抽手，口中道：“媽，真不用了！你是我長輩，怎可以為我幹這種事？”

    馮翠一邊整理著我脫下的上衣，一邊道：“換件衣服怎啦？你腦子還怎這封建？別亂動！乖乖站好了！”

    她將我的禮服上衣掛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伸出雙手又來解我褲上的皮帶。這下我真著急了，忙抓住了她的雙手，道：“媽，你……你幹嘛脫我褲子啊，我褲子上又沒濕！”

    馮翠眼一瞪，道：“你就換件上衣，和褲子不配套的走出去見賓客？不倫不類的，也不怕別人笑話你？放手！聽話！”

    我……我真是沒轍！隻好推著她道：“我自己來罷，不勞您大駕了，我是換褲子，你回避一下好不好？”

    可馮翠就是不走，反而用力將我頂回到櫃子上，瞪著眼叫道：“唐遷！你什意思？不就是幫你換條褲子嗎？你當我還能吃了你？”

    我當即沉下臉來，低喝道：“馮翠，請你有個長輩的樣子好不好？今是我和你女兒大喜的日子，你到底想幹什？”

    話音剛落，馮翠立刻呆住了。過了半。她的臉上顯露出無比的哀怨，傷心的道：“我能幹什？我可以幹什？我就想盡心盡力的扶持你，全心全意的對你好。這也不可以？這你也不接受嗎？”

    我無奈的道：“媽！你對我這好，會讓我心不安的！，難道你不可以像一個正常的嶽母一樣，對女婿客氣一點就行了嗎？我不想看到你這樣，萬一被你女兒看見了，你叫我怎解釋呀？”

    馮翠輕咬著嘴唇，忍了半，終於忍不住道：“我們兩個能正常嗎？嶽母愛上了女婿，女婿給嶽母買自慰工具，這種關係，還能客氣一點就行了？唐，我不求能成為你的女人，但我後輩子唯一的生活樂趣就是能偷偷的喜歡你，偷偷的對你好，如果你連這一點點僅存的快樂都要剝奪，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很無情嗎？”

    我……我的頭都大了，麵對丈母娘這種**裸的示愛，我真的吃不消了。隻好哭喪著臉，求道：“哎呦我的嶽母大人，你這種喜歡會要了我的命的呀！要是被你女兒現了，那就是你女婿我的末日來臨了呀！我求您了！真的求您了！您放過我吧！做做好事，放過我罷！”

    馮翠見我那絕情，頓時一雙美目迅噙滿了淚水，又難過又苦澀的哽咽道：“唐，愛上你難道是十惡不赦的嗎？我難道就不可以愛你嗎？你以為，我愛上你就不痛苦了嗎？我告訴你，比起你的害怕。我心的痛苦比你難受十萬倍！

    有什能比得過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又永遠不會有結果的感情來得更慘痛？我每晚上都一邊思念你一邊滿足自己，你以為那很刺激，很興奮嗎？你錯了，每次到了**，我都在痛哭！絕望的痛哭。唐，這種絕望，我至少還要經曆1年，你的心就那冷，完全覺察不到我的感受嗎？而且，我的要求很過分嗎？我要你愛我了嗎？即使你有六個女人，我要求你什了嗎？我隻不過是能關心關心你就是，你對我笑一笑，自自然然的接受我對你的好，那就是我最大的滿足，可是……為什？連這樣你都不願意，真的，有那討厭我嗎？“

    其實，我當然明白馮翠心的痛苦，換了是旁人，也許我就心軟了。可她是我丈母娘，連一絲一毫的非份都是不可以的！

    看到馮翠終於忍不住涕淚齊下，我也隻有長歎一聲，接過她手的濕毛巾，翻了個麵，輕輕為她抹去眼淚和鼻涕，低聲道：“媽，這些我心都明白，可咱們是半個母子，咱們是人，不是禽獸。我也知道你不會做出對不起你女兒的事情來，可是你對女婿過分的好，仍然有可能讓你的女兒們懷疑的。你的大女兒絕頂聰明，你的女兒古怪精怪，幾乎沒有任何事可以瞞過她們的眼睛。媽，被她們現了我是不要緊，可你和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必然會大受影響的。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罷？既然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那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斬斷情思，永訣後患，不能因為任性，而遭至不可收拾的後果呀！媽，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