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十思君雲夢二人,於穀中晝夜習武修法,不敢懈怠。
一日,雲夢見那十思君出去,便悄然來到師伯麵前,低聲道:“師伯閱他人品如何?”
老者道:“他是何人?”
雲夢羞得花容紅暈,忸怩道:“還有哪個,十子罷。”
老者捋須道:“性情純厚,心地良善,君子也。”
雲夢道:“有勞師伯做主”
老者觀其神態舉止,已知其意。哈哈笑道:“老夫早已邃曉汝心,你且回避,待我試之。”
雲夢聞聽,啟櫻唇,露銀齒,笑吟吟問曰:“師伯待怎來?”
老者道:“老夫直言不諱,言明合親之事,看他作何反應。”
雲夢煙視媚行,低頭走了出去。至竹林處,瞧那十思君正舞劍練功。忙捂住突突直跳心口又仔細窺探,隻見他果然一表非凡,豐姿英偉,相貌軒昂。齒白如銀砌,唇紅口四方。頂平額闊倉滿,目秀眉清地閣長。兩耳有輪真傑士,一身不俗是才郎。好個妙齡聰俊風流子,堪配世間窈窕娘。不覺瀅情汲汲,愛欲恣恣,展放櫻桃口,緩緩上前俏語嬌聲道:“十子,師伯喚你。”
十思君止身抬頭,見她麵紅耳赤,卻也嫋娜,真個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秋波湛湛妖嬈態,春筍纖纖妖媚姿。斜披粉綃絕塵顏,高簪珠翠襯芳容。甚昭君美貌,果然是賽過西施。柳腰微展弱似水,蓮步輕移動玉肢。月嫦娥難到此,九仙子怎如斯。一時間心頭撞鹿,竟有些骨軟筋麻。問道:“師伯喚我何事?”
雲夢柔聲細語道:“吾哪知曉,你去了便知。”
十思君如墮煙海滴來到屋內,施禮問道:“師祖,晚輩來也。”
老者端坐竹椅。朗聲道:“吾且喚你十子,可否?”
十思君道:“但憑前輩。”
老者道:“汝覺夢兒可好?”
十思君想也未想,回道:“雲姑姑待吾寵愛有加,情深義厚。”
老者道:“你可喜愛她?”
十思君道:“喜愛的緊,恨不能一起。”
雲夢窗外聽的真真切切,不由得嬌軀微顫,笑容嫣然。
老者道:“既如此,我如做主,將她許你為妻,怎樣?”
十思君大驚,忙到:“師祖不可,如此豈不敗壞綱常倫理,叫下人恥笑。晚輩賤軀,倒也無妨,雲姑姑今後該如何見人?”
雲夢一怔,心緒恍惚,若有所思。
老者又道:“你當真難從?”
十思君施禮道:“師祖,晚輩雖少受教誨,但亦知有所為有所不為。似這等害人之事,萬難從命。”
這一番話雲夢都聽得仔仔細細,頓時嬌淚如雨。暗付:十子滴話並非胡言亂語,將來他行走江湖,若人人都瞧他不起,他做人有何樂趣?我和他好,不知何以旁人要輕賤於他?我傾心他、喜愛他,要去我的性命也行。可若害得他無顏立世,那還是不娶我的好。在三清玲瓏府時,他始終鬱鬱寡歡,自必因此。
夜闌,煙雨朦朧,雲夢輾轉難眠,恍若癡呆,低吟了一厥霖江南的《煙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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