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澤臉微紅,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隻好靜靜立在原地,任憑白洛菲把頭倚在自己背上,好一陣梨花帶雨。
“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良久,身後終於傳來少女嬌婉甜美的嗓音,此時倔強中帶著隱隱嗚咽,分外惹人憐愛。
身為一品劍士,竟被一個七品劍士生生逼入絕境,若非麵前少年出手相救,恐怕早已成為刀下亡魂。一念至此,白洛菲便覺胸中憋悶難忍,羞恥與不甘的淚水潸然而下,劃過嬌嫩臉頰,滴落在豐滿酥胸之上。
細細回想,今日之辱又何嚐不是自作自受。
短衫少年殺意有如實質,自己卻仍對化解幹戈心存幻想,自以為是地認為憑借等階優勢便可化險為夷,甚至自負到連魂劍也未召喚,然而麵對對方暴虐一擊,卻又毫無抵抗之力,愣在原地束手待斃!
“你還活著,他已經死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肖澤偏過頭,淡淡一笑。
“我剛才真的以為死定了……”
少女抬起頭,抹去臉上淚痕,水靈靈的桃花眼目光迷離,輕聲抽泣道。
“也不知道怎回事,那刀劈過來的時候,身體又酥又麻,怎也動不了……”
肖澤聞言,眉頭微蹙。
形隕成功學得短衫少年的魂技血鳴斬,魂劍與劍客神識相通,有關信息早已傳入肖澤腦中。短衫少年所持魂劍名為赤鋒,發動血鳴斬時如果刀身舔血,則可觸發刀上符紋,符文閃亮期間,魂技效能顯著提升。
“你也無需太過自責,並非是你膽,而是這畜生的魂技在作怪。”
肖澤走到短衫少年屍體旁邊,蹲下身子,一邊招呼白洛菲一同察看。他撩起少年左臂衣袖,隻見手臂上竟有密密麻麻百餘道刀傷,其中一些是新傷尚未愈合,另一些則已結下道道疤痕。新舊傷痕交錯,已是沒有一寸完好肌膚,模樣甚是恐怖。
“他發動魂技前,魂劍一旦見血,便會釋放出狂暴殺氣,短時間之內大幅提升主人實力,而且還能擾亂對手體內魂力運轉。看這模樣,他是經常利用這一手與實力高於自己的對手交戰,這條手臂上的每道傷疤,怕都是一條性命。”
肖澤凝視屍體手臂上的傷疤,百感交集。他清楚地記得,短衫少年與白洛菲交手時便是首先割傷自己手掌,而後發動血鳴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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