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峰對於弟弟的處事很是放心。如今雖有了父親的消息,但這消息是否準確還未可知,暫時不告訴娘親是對的。
但他卻不能無視這消息,將家安排給李學思以後,二人急匆匆的離府去見雍寧。
齊王是大周皇帝的皇叔,比大周皇帝還要了將近十歲,在靠近南海的齊州就藩。離雍地很遠,中間不僅隔著大周,還有其它的藩地,可以是遠隔千山萬水。也不知道當初李義河是怎被分到那邊的軍隊的。
他們自然不知道,當初李義源使壞,讓他離家越遠越好,最好是這一輩子都沒有回來的機會。也是陰差陽錯,李義河到了當時的軍隊後,在一次剿匪中受了重傷,當時上峰受了三皇子手下的暗示,將他棄之不管,被正巧路過的齊王手下大將楊誌國看到。楊誌國看中他的悍勇,將他與他的幾個手下一並帶走,請大夫救了他一命,之後將人帶回了齊地。李義河清醒之後,人就已經在齊地了。
這些年,他從一名普通的軍士升到一方將領,那可真是拿命拚出來的。當初那拚命,是想早些退役回家。可隨著他的官越做越大,參與的秘密越來越多,他不僅不敢提回家的事,連那幾名跟他一起出來的人也都謹慎微,不提家鄉的事,生怕他們所為將來事敗,連累了家。
要知道齊王幹的可是謀反的事啊!
此刻的李義河並不知道,不僅他跟著齊王在幹謀反的事,就是他的幾個兒女,如今跟雍王府都拴在了一起,雖沒扯起反旗,可跟齊王暗地做的那些也是一樣的。
夜色下,李義河的身影那孤單,他靜靜的站在正房院子內,遙望著遠方的月亮,心思念著溫柔的妻子和幾個可愛懂事的兒女。
“將軍。夜深了,早些歇息吧!”溫柔的聲音柔媚的響起,接著女子將一件披風披在他的肩上,柔聲道:“夜涼。將軍心著涼。”
李義河眉頭微微一皺,不動聲色的腳下往外移了一步,避開女子的手,轉身朝正房走去,聲音溫和卻疏離。“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女子柔美的臉上閃過一抹淒苦,手中的披風停在半空中,半晌才落了下來,輕柔的聲音響起,“是,將軍晚安!”隻是這聲音李義河並沒有聽到,他早已進了正房,並將房門關上。
女子呆呆的立了一會,身後丫鬟不忍的上前提醒:“姨娘,涼。回去吧!”看她呆立著不動又不禁的嘀咕:“將軍也真是的,就這把姨娘晾著,也不知道他家的那個村婦是什樣的仙,能讓他這對待!”
話為自家姐頗為不平。
梅姨娘回過身來,臉上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沉穩,她淡淡的道:“蘋兒,你一直跟在我身邊,你當明白,當初將軍救了我一命,納我的條件就是讓我作個擺設的。我既答應了,自然就當做到。此話,以後萬不可再,萬一傳到將軍耳。還以為我起了什心思呢!”萬一因此把她打發走,她可就再也見不過他了。就這樣,雖然不被接納,可每能看到他,能給他縫補身衫,能為他洗手作羹湯。已是她最大的快樂了。
蘋兒抿了抿唇,不服氣的嘟呶,“那不是當初嗎,如今,姐都跟了將軍四年了,這樣有名無實的,什時候才是個頭啊!”
梅姨娘聽了怔了怔,眼閃過一抹不自在,蘋兒並沒發現,見她並沒反駁自己的話,知道自家姐心也很苦,因此接著嘀咕:“要我,姐,你就該主動此,哪有男人不偷腥的,姐你也得為將軍考慮考慮,萬一你年老歲衰,將軍納了新人,姐可要怎活啊!不如趁著現在要個孩子,有了孩子傍身,將軍也不好隨意對待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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