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再次醒來時,已經在現實了。像是做了一場夢,隻是夢醒時分,心還有些冷。
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醫療室,床邊坐著林伯,容叔在配藥台搗鼓著。
林晚心有很多疑問,可他卻不太想開口,許是虛擬世界中哭了太久,喉嚨的疼痛延到了現實。
林伯像是知道林晚想問什:“少爺你醒了……大少爺來了,要出去坐坐嗎?”林晚沉默著點點頭,沒說話。
起初陷入自我回想中,林晚沒注意到慕青月和微微安的對話,後來簡死了,他哭得昏厥過去,也是那個時候,遺忘的對話被記起了。
林晚知道自己是所謂木家小少爺,那這個大少爺又是誰?如果自己有哥哥,為何半點印象也無?
林晚心想,自己所知已知,僅僅源於所謂劇情,模棱兩可,不太真切。
林晚能記得最早的回憶,便是這幢別墅,和林伯。那時自己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在別墅,不是看書,就是看書。遊戲,還是長大後無聊接觸的。
林伯起身去扶林晚:“大少爺還帶了朋友來,這個朋友,說來少爺你也是認識的,隻是……”聲音頓住了
林晚開口了,本以為會是沙啞的聲音,卻隻是有些生澀罷了:“隻是什?”
半晌過後,林晚得到了回答:“隻是自那一場大病,少爺便也失了憶,老身想著,本就不是什好的事情,幹脆也就不在少爺跟前提起。”
林伯將林晚安坐好後,便上了樓,說是去叫人。坐不住的林晚想著,院子的櫻桃早之前就掛了果,此時想必也紅了,所以他起身朝院子挪去。
隔著還老遠呢,林晚就看見了碩果累累的櫻桃樹,果子已經紅透了。樹下站著個人,在摘櫻桃,動作很輕柔。
此時正值下午,背後的光打在那個人身上,男子逆光而立。許是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他回過頭,看見了扶牆慢挪的林晚。
林晚不知道男子是哥哥,還是哥哥帶來的那位朋友。他此時也沒在思考這個男子回頭的動作一次兩次在林晚腦海緩慢重播,這個場景有些眼熟,林晚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林晚腦殼不在狀態間,男子已經移步至林晚跟前,麵無表情。
這人比不到一米七的林晚高太多了,起碼5的身高,林晚抬頭看向他的臉,在太陽的打光下,像是渡了層暖光,有些好看。
“醒了該躺著休息,怎跑出來了。”有些說教的語氣,林晚愣了愣後低下頭:“忽然想起院子的櫻桃該熟了,就想來看看。
男子嘴角微不可聞的上揚:“你喜歡吃櫻桃?”
林晚沒抬頭,低低的嗯了一聲。感覺有隻大手覆上自己的頭頂,輕輕揉了幾下,男子低沉的聲音,似乎帶有笑意:“進屋吧,雖然開春了,也有光照,但還是有些濕冷。”
林晚被男子攙扶著回了客廳。
“我去處理櫻桃,你坐著等會,你哥哥去了樓上書房,想來也快下來了。”男子說完朝著廚房走去。
確實,就在這個時候,樓梯處走下來兩個人,一個是林伯,另一個麵生,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哥哥。
林晚也不知道說什好,隻當沒看見有人下來,低頭看著地麵。很快身邊坐了個人,林晚抬頭看見林伯在對麵,這說旁邊這個,是自己毫無印象的哥哥。
感覺有視線盯著自己,林晚沒回望過去,他不知道該用何表情麵對,索性心情也不太好,便沉默以對。
很快林伯打破了這份寧靜:“少爺,你邊上坐著的就是大少爺了。是您的哥哥。”
林晚聞言隻好抬頭看向邊上的人,但也隻是朝其點點頭。
“我叫千風,是你哥哥。”千風有些笨拙的打著招呼,還朝林晚伸出手。
“我是林晚……”張了張嘴,那聲哥哥終是沒有喊出口,林晚隻好伸手回握千風。
這時從廚房出來的男子走了過來,兩隻手都端著東西。他先是將左手的果盤放在客桌上,然後右手的碗遞給了林晚。
林晚接過男子手中的碗,發現麵是去了核的櫻桃,數量不多,但質量可觀。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剛醒,不宜多吃。”
林晚看著碗的勺子囧了:這人不會真當我是小孩子吧?
朝坐在自己另一旁的男子道了謝後,林晚還是選擇了舀櫻桃吃。
千風帶著笑意的爽朗聲音響起:“他叫白榆,是哥哥的朋友,以前和咱們家是鄰居。你那時候可黏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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